而徐子云心中那广英的声音又是突然响起:“哈哈哈哈,下次你再这般膈应人,跟小姑娘似得——不,比小姑娘还扭捏的样子,我就全给你代劳了!”似乎对于坑了自个亲生儿子一道,对于广英来说是颇为值得得意的事情一般。
徐子云听着那得意的笑声,也是大致把情况给猜了个**不离十。不过他又有什么办法哩,只好哑巴吃黄连了,脸上极为难看,还是皱着脸难受地对沈清秋道:“嗯,我想要那柄剑器……就是十几年前,小师叔那位仰慕者送给您的那柄剑器……”他心中直欲吐血,这是人能提出的要求吗,太特么丢人了!徐子云本不是爱骂人的人,这回也是被弄得心中不停地爆着粗口,可惜事与愿违,他那无良老娘反而是越听越是得意,仿佛徐子云是在夸赞她一般。
话已出口,徐子云也是回天无力,只好硬着头皮感受着待自己算得上极好的小师叔,那怪异的目光。
沈清秋也是愣了很久,才是想起该说什么:“呃,你是怎么知道这柄剑器的?樱柔大约也是不知道的吧,文珺也是一样……”
徐子云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免受这尴尬的场景,可惜他不仅不能逃,还要老老实实答话。他道:“呃……是我娘说的……”这一句可以算的上是徐子云能说的最大一句实话了。
沈清秋却是正色道:“喔?师姐说的?”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危险,“师姐不是产子的时候便是殂亡了吗,你当时不过是腹中之子,难不成你在娘胎里便懂得人话了?”沈清秋越说,那声调越冷。
徐子云暗道:我的确是在娘胎里便懂得人话了……当然这句话自然是不能说的,那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左想右想,还是想不出什么周全的解释,便是强行答道:“嗯,是我娘亲留给我书信里写着的。”
沈清秋听了,没再说话,闭上眼睛,双手相合,放在鼻尖。徐子云不知道这架势是什么意思,广英已是解释道:“这便是唤出身合剑器的方法,沉念于心,呼剑之名。没想到清秋她竟是把这剑器拿来使了,看来……”
徐子云这个时候自然也没心情再去了解这些八卦,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看着沈清秋一举一动,再不敢多说什么,生怕多说多错。
没一会儿,沈清秋也是成功唤出了那柄剑器。徐子云抬眼看去,只见这柄剑器,长约四尺八寸,是一柄长剑,通体莹白,不知是何材质做成。剑器中心写着“与秋”二字,雄劲有力,气度非凡,显然写这二字之人必定是个豪迈之极的人物。
而沈清秋唤出这柄剑器,两手持着,看着那“与秋”二字,仿佛也是被勾起了过往的回忆,不可自拔。
徐子云自然不敢打扰,心中也是难免生出了好奇之心,对这追求者生了窥探之意。广英自然能够轻易得知徐子云在想些什么,不过她也难得没说什么,也没同徐子云解释。
许久,沈清秋才恢复常态,幽然轻叹,再望了这柄剑一眼,也是把它递给了徐子云:“我也不管你怎么知道这柄剑器的,既然你出声要了,我便给你,就当的确是英师姐同你说的罢。这剑器的身合方法,在这纸里都写着,你照着做了即可。”她一抬手,不知从那里飘出了一张书页,缓缓落在了徐子云的面前。
徐子云用一只手提着那柄剑器,把那张纸给握在了手心,也没有去看。沈清秋凝视着徐子云的动作,顿了一会儿才道:“那便这样罢,小师叔也是疲了,若你以后还有些别的难处或者有什么想要的,再来仙云阁找我便是。”说完,她便是转身走了,之前的话里也再没有之前的亲近意思,反显得有些冷漠。
徐子云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叔,已是对自己生了许多负面的想法——诸如窥探长辈私隐,恃宠苛求贪物索器。徐子云自觉若是换了自己,有了这般想法,不直接将自己扫地出门便算客气的了,更何况还真把这极为重要,极有意义的剑器给赠给了自己?
广英好歹还是知道些轻重,也是别扭道:“呃,子云呐,老娘我……你娘我也不知当时清秋师妹远不当回事的这个,会让她……”
支支吾吾的,徐子云也不打算再听,只是拿着那柄之后将是属于他的剑器看着,左手也是轻轻地在那“与秋”二字上轻轻拂过,仿佛可以感受到赠剑之人的胸怀一般。他心里暗道:子云僭越,愧领此剑。难领与秋剑的心怀,子云能做的只能是不让利器蒙尘了,愿轻抒彼君怨怀。
他展开了那张写着与剑器身合的法子的纸,照那上面写着的方法,尝试与剑相合。广英没得了徐子云的回应,也是有些没趣,不过还是老实地在一边安静地帮徐子云把关,不使他与剑器身合之时出什么岔子。
徐子云分出心神,与那剑器上残留的沈清秋神念交会一番,那神念却丝毫不掩饰对徐子云的厌憎,不过还是冷哼了一声便是慢慢消散去了。徐子云心中苦笑,不过也是完成了与剑器身合的最重要的一步——取得剑器认可,由于是沈清秋相赠,是以他也是没有碰到什么阻碍便成功了。
顿时,徐子云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仿佛进入了一个广阔的天地,上不知天、下不知地,他只是空悬在这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空间之中。徐子云也是知道,这便是成功与剑器身合的标志了,而自己也鞥清晰地感应到自己心中多了一道神念,以后便是可以通过神念牵引,把这剑器给唤出来了。
徐子云心念一动,这与秋剑器也是轻鸣一声,便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体之内。
广英有些讨好地主动说道:“这剑器是进了与你心神相牵的异空间之中,并不是在你体内……呃,还在生娘的气不成,哎!可一点不像个男子汉。”
徐子云冷着脸,似是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显得冷酷,移步向仙云阁外走去。
本来他打算与沈清秋好好解释一番,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也是明白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光靠他空口白话,只不过是让她更加心中生厌罢了。
而不理会广英,自然是因为徐子云讨厌她这般如小孩子顽劣,若是以后一直如此,便是自己的亲娘,自己也会是受不了——更何况他两世为人,除了在奶娘和院长身上体会过亲情之外,与这个亲娘也是极为陌生,远谈不上什么感情基础。
广英自然也是能够感受到徐子云心中那毫不掩饰的冰冷,她不免有些慌张,连忙道:“哎,子云,这回是娘的不是……”见徐子云仍然闷头走着没什么反应,“我以后不会再给你生些平白无故的事了……不过你也不好全怪我,你自己老是这般扭捏得不行的样子,我瞧了心烦——这剑器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东西呀……”
广英长叹一声:“好吧,下次我不以你名义传音,给你惹麻烦了,还不成吗?”
徐子云心知这已经是他这位老娘能做的姿态极限了,也是见好就收,不过一时之间也不会同她聊得热拢就是了。
仙云阁阁主房内,沈清秋正凭窗而立,看着徐子云从仙云阁走出,抽出了一支玉笛,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起来。曲调婉转悠扬,却难掩极为明显的愁绪,也是引得刚刚走出不远的徐子云回头——只不过沈清秋瞧得着他,他却瞧不着沈清秋。
笛声稍歇,沈清秋淡淡自语道:“也是约二十年了,不知你现在身在何处呢,又是否有人为你吹笛伴琴?”
回到外门,虽然这一趟,徐子云也算做了不少惊人的事情,不过也是少有人知,是以一路上遇着的人也没给什么特别的反应,还是同以前一般无二。
到了自己熟悉的屋舍里,在熟悉的床上安静打坐,屋舍里也是没有其他的人——连一直宅居此处的韩令明也不知为何亦不在此。
虽然徐子云给沈清秋留下了极坏的印象,但没办法更改的情况下,他也不妨仿效他那洒脱之极的老娘的乐天精神,先瞅瞅那柄剑器的成色——虽然会显得颇为市侩。
广英之前也是跟徐子云说过这柄剑器的威力,虽然不是什么修为高深的人所制,但好在材质优越,与他现在的修为也是合用——这柄天人境界的剑器,他可以使出大约一成的威力,若是他没与这柄与秋剑身合,估计连使出半成威力也是够呛。
广英与徐子云说道:“正如之前我所说的,这柄剑器威力尚可,起码够你使到武尊境界,而且这柄剑采天火原精、沉阴玄水冷热沥炼,是阴阳两级的灵剑,正好可以发挥你那烈阳剑法十二分的威力……”
广英顿了顿,又忘记了之前惹下的事情,没心没肺道:“儿砸,闲来无事,便去找个倒霉蛋试试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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