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冷冷看了那几个话的家伙一眼,转过头来对刘煜说道:“主子,这几个杂碎只怕要受点折磨才肯服贴!”
许褚也气得直摇头的道:“我怀疑他们的脑筋有了问题,可能是不大正常了吧?在这种情形之下又碰上了以前一直压制着他们的白波营,他们竟还口出狂言到这等地步?相爷,莫不是这些家伙全叫浆糊糊住了心窍了?”
刘煜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天下有很多种莫名其妙、不知利害的人,船上那几位就是此中之一了,对付这种人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杀!”
左冷禅听到刘煜这个主子已经表示了意见。他立即振声厉吼道:“船上的人全听着了,不愿与我白波营对抗者抱头伏身,脱下双鞋,我们白波营的弟兄自然不加伤害,否则,一律以意图顽拒者论处,格杀无赦!”
语声激昂又暴烈的一个字一个字传扬了过去,七艘船上随即起了慌乱,一些胆小如鼠的士兵已纷纷抱头仆下,急不迭的将脚上双鞋解脱,不过这种行为很快就被几蓬血雨制止了。船弦上,吕威璜收回了击杀降卒的大铡刀,大马金刀的叉腰挎立着,如雷也似的洪声道:“如果这干不成气候的毛贼都能让你们投降的话,那你们也就不配做我吕威璜的弟兄了!”
许褚怒极而笑道:“好大口气啊,这家伙不知道是从那个洞里钻出来的,竟狂到这步田地!”
刘煜冷冷地一笑。直接命令道:“加力拖船,准备攻杀!”
许褚闻言马上焦雷似的大吼道:“孩儿们,给我拼命拖!”
三千多名施拉钢索的背嵬军轰诺一声。呐喊着奋力朝岸上拖扯河面的七艘大船。不过很快的,这群纤夫就少了三分之一,因为有一千余名背嵬军在左冷禅的率领下直抵河边,他们每人手上都有一架强力连珠弩!
船上,那吕威璜也开始了行动,他挥舞着手臂,厉声喝道:“大家全守在自己的位置不要擅动。用弓箭和他们干,近身的可以使手上家伙给我作了,没啥大不了。有我姓吕的在,管叫他们啃不去半根鸟毛!”
就在船上那些水军士兵纷纷张弓搭箭,各个伏身船弦之下自寻掩护的时候,吕威璜又将他手中大铡刀抡起。在半空忽忽旋转如飞。看样子,他想再和先前一样,斩削水底的拖船钢索!
不过,刘煜还会给他这个机会吗?只见刘煜目光微凝,断然命令道:“杀!”
左冷禅闻言立时长啸出口,他这啸声悠长而凄厉,直如云霄,裂石穿金。像是能撕裂人们的耳膜,就在啸声拉着一个尖锐的尾巴骤而中断的一刹。机括“夺夺”之声顿时响成片,数千闪泛着冷电晶芒的利矢暴雨似的猛烈射向船上!
尖怖的惨号声突然起落不息的传扬,七条船上一百多个掩躲不及的水军士兵业已中矢滚倒,其中更有五六十名“噗通噗通”跌了下水!而吕威璜也来不及再用大铡刀斩削钢索了,他呼轰将大铡刀旋回抡斩,一片寒光银辉绕射翻飞,咻然来回,护着身体圆转流灿,威势好不惊人!
成千上万的箭矢,流闪不绝的射去,但每一与吕威璜挥舞起来的光轮接触,使自“叮当”撞响,四散折碎。而他身边的吕旷、吕翔以及另外六条船上的将领级人物也各自拔出兵刃,一边绕船掠走磕击流矢,一边指挥士兵张弓回射。
这七艘主力战船上大概有近三千名敌军,按照计划这些都是由背嵬军负责清剿的,刘煜想凭他背嵬军的战斗力要胜是绝对没什么困难的。至于蒙冲上的那一千多袁绍方面的水军士兵则由胡才和白波营负责,刘煜相信他们也绝对会圆满的完成任务!
当那七条楼船都被拖到浅河区动弹不得的时候,左冷禅大吼道:“停箭,上船!”
箭雨应声而止,可数百条“翻山爪”却紧接着抛飞而起,在一连串“咚咚”声响中准确无比的将爪头嵌砸进七艘楼船的船体中,爪头方一嵌连,数百名背嵬军已矫健至极的顺着绳索往船上攀升!
船弦上的吕威璜狂笑如雷,凌空的大铡刀暴飞,“咔嚓”连响,血光猛溅,四五个甫跃上船弦的背嵬军已然被他的大铡刀拦腰斩断,齐齐厉嗥着翻仰倒下!
因为这次的行动是对付水兵,平常背嵬军穿的那种防御能力强但又沉重非常的全身铠自然是不太适用的了,所以刘煜在事前就命令他们换上了轻便的牛皮甲。可没想到这却害了几个士兵惨遭横祸!
这样的惨状令刘煜神色骤寒,他冷森道:“许褚,去给我取了那吕威璜的狗头!”
答应了一声,许褚暴掠而起,他悬空的身形在五丈之外猝然回转,又斜斜出去了一丈有半,方待沾及水面,这位平常看起来笨笨重重的人物已抛下手中的苇杆,苇杆在水波上一荡,他的足尖已倏然一点,藉力弹起,当他丢下了第二把苇杆,同样施展过“蜻蜓点水”这样的轻身功夫之后,他那庞大的身形已有如一头大鸟般飞扑上了吕威璜所在的那艘楼船!
船弦上,那正在扬威耀武的吕威璜斜眼瞅着许褚掠落的身形狞笑一声,霍霍飞闪的大铡刀在一折之下再次斩翻了两名背嵬军之后,倏然暴旋而回,兜头罩向脚步尚未站稳的许褚!
被突袭的许褚猝然弹起,雪亮的大铡刀擦着他的脚底削过,锐风如啸。他就势在空中连连翻滚,手中的紫金鱼鳞刀闪电也似的抖起一片紫光,暴卷向吕威璜!
虽然许褚迎住了吕威璜,但战况并未好转。攀升而上的背嵬军仍然陷于浴血苦战之中。他们有的尚未爬上甲板即被射落或砍下,有的好不容易跃了上来,却又被船上的水兵及袁军高手围战追逐。
这时。只见七艘楼船的船弦两侧,船头、船尾,俱是奔掠的人影,刀光闪泛,叱喝声、怒吼声、惨叫声、悲嗥声,夹杂着金铁的撞击声与沉重的落水,使得整个战场显得异常的凄厉与混乱!
刘煜神色平静看着这一切。默默无语。而被许褚这粗口王带坏了的左冷禅则暴跳如雷的大吼道:“主子,请允许奴才上去狠干这些狗-娘-养-的王八羔子……”
在了点头应允后,左冷禅在一片哗啦啦的水花溅响声中电掣般翻上了船尾——吕氏三狗所在的那艘楼船的船尾。他身形甫现。左手就已如剑般插-进了一名袁军水兵的胸膛,而右手也如刀般的微斜猛斩,将另一名袁军水兵的颈骨砍断了!
就在左冷禅大呼小叫的连进连击中,这条船上身手在一流以上的几名高手中已有三个扑向了他。那三个人。一个身材瘦小。猴头猴脑,没有穿正式的水军皮甲,反而穿着一袭宝蓝色的劲装,手舞一柄雪亮的双环大砍刀;第二位却强壮结实,满脸横肉,凶悍骁勇无比,那一双大板斧挥舞得水泼不进;最后一位则是一个手持两支短柄点钢枪的英挺青年。
虽然这个英俊的小伙子是船上袁军高手中长得最有人样的,但刘煜却希望左冷禅能让他死得不像人样。因为在这之前被他戮破咽喉的背嵬军就过了二十个,可以说他是除了吕威璜外最大的凶手。照面之下。他们就已与左冷禅杀了个难分难解!当然,这只是看起来而已,以左冷禅的武功,相信不出十分钟就能让这三个家伙彻底消失!
现在,双方已成了胶着状态的拉锯战了!人们在船上船间穿掠奔逐,砍杀攻拒,刀光霍霍,热血喷溅,时见断肢飞抛,头颅滚落,而奇形怪状的垂死模样怵目惊心,令人作呕的血糊糊的肉块也在毫不值钱的抛扬丢甩!
背嵬军源源不断的向楼船冲去,有能凌空飞跃的直接掠上,轻身术不行的就只能攀索而上。随着登上楼船的背嵬军的增加,胜利的天平已经慢慢的向刘煜一方倾斜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刘煜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许褚和左冷禅的战圈,没想到正好看见左冷禅威。只见他的双掌刹那间分成千万团金光环转,又宛似无数个狭长的金雷在交织缠绕,流射纵横。于是,围攻他的三名高手中的那个英挺青年已狂号如泣,整个身躯被震飞空中两丈,又手舞足蹈的重重掉落在淹不及膝的河水中。在他想要挣扎的爬起来的时候,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背嵬军顺手一刀,于是,河水红了……
使双环大砍刀的瘦猴子哀嚎一声,手中兵器泼风似的挥舞飞展着,其身形也转掠有如流水行云,快飘忽,让人难以捉摸。不过左冷禅却并没有过多的理会他,反而闪身而进,攻向那个使一双大板斧的壮汉,其掌势如雨、腿影如风,攻击之犀利有如雷轰电掣。这一轮猛攻让那汉子招数越散乱,行动也见迟滞,大汗更是如雨下,甚至就连脚步也像是站不稳了似的。
左冷禅一个斜身闪过瘦猴子抽冷子递过来的双环大砍刀,又偏头让过了劈来的大板斧,当斧刃拂过他的头侧,他的“大力金刚掌”已在一阵隐隐约约的雷鸣中倏然劈出!
大吼一声,对方右手斧不及收回,左手斧却由下往上,猛力逆劈左冷禅的双手。左冷禅双掌一收,在斧面上轻按了一下,整个身体顺势飞旋,双脚猛蹬如椿,他的对手连变招的念头尚未及兴起,就被踢得飞跌而出!
那壮汉的大板斧一柄业已脱落,而另一柄则在手中狂乱挥舞防人趁机偷袭。不过,他的运气显然很背,别的地方不落,偏偏落早许褚的身边。就在他在空中翻跌的庞大身体尚未沾地时,许褚已暴叱一声,蹲身、侧、挥刀,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紫光电闪中,那人已在一阵尖厉得令人毛悚然的惨号下被许褚破了膛!
左冷禅看了那具拖连着花花肠脏重重摔落于地的尸体一眼,不闪不避的用胸膛硬生生的接下了瘦猴子的双环大砍刀。然后趁着瘦猴子因一刀无功而微微一愣时一掌便把他的脑袋拍了个稀巴烂。甩了甩手,左冷禅带着些不满的对许褚说道:“猪哥,你怎么可以抢我的生意?”
许褚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说道:“我这怎么能叫抢你的生意呢?明明是这小子自己找死,硬要往我紫金鱼鳞刀上撞的嘛,我总不好拒绝人家吧?何况这里生意还有那么多,你再揽一单不就完了吗?”
就像是要证明许褚的话似的,他的话音刚落,麻脸勾鼻子的吕旷和白面鼻梁的吕翔就怒吼着攻了上来,这兄弟二人都使着一对“虎头钩”。他们与左冷禅拼杀时采取的是和瘦猴子一样的战略。即快攻快扑、游走旋斗的战法。这两个人彼此进退有序,配合严密,功力表现的异常纯厚精练。短时间之内倒也和左冷禅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时候与许褚苦战中的吕威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问道:“紫金鱼鳞刀?你可是在‘十大刀客榜’上排在第三位的那位许褚?”
许褚蓦地让开飞旋而来的大铡刀,笑着大声道:“怎么,现在才认出你家爷爷么?孙子!”
大铡刀流灿如电,近斩远砍。又快又狠。吕威璜一面应付着许褚凌厉的还击,一边嗔目暴吼:“姓许的,你他-娘-的不是刘煜的亲卫统领吗?你不跟着刘煜呆在洛阳,跑到这里冒充白波营干什么?”
许褚一边猛攻,一边笑道:“你爷爷高兴!不这么做怎么能教训你这不孝顺的孙子?!”
吕威璜嗔目大骂道:“就你这痴汉也敢大言不惭的说要教训你家吕爷爷!嘿,真不知道‘尘’是怎么把你排上‘十大刀客榜’的,就你这身手也不比你吕爷爷高明到那里啊?难道我最近功力大进,已经可以比得上十大刀客了?”
可能是被说中痛处了吧。许褚跳脚暴吼道:“就你这身手也敢说要和十大刀客比?回家再练二十年吧,孙子!要不是在船上。我十招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吕威璜显然没有相信许褚的说辞,他大笑着说道:“你就吹你奶奶的老牛皮吧!”
吕威璜不相信不代表刘煜也不相信,刘煜可是一直都知道许褚是个有“恐水症”的家伙。只是刘煜没有想到他的病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都离岸这么近了,他竟然还心有余悸,武功也仅能挥出一半的威力。
先前刘煜见许褚和吕威璜打的难分难解时,还以为他是在玩弄对手,现在才明白,他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来有必要给他进行一场特训了,以免以后南下时碍手碍脚……背嵬军也要进行这种训练,刘煜要他的亲卫不论是在马上马下,还是在船上水中,都能当得起“天下第一”的精英之名!
许褚和吕威璜的对话也影响到了左冷禅他们那个战圈,当听到和自己对阵的不是白波营的残兵败将而是刘煜这个恐怖人物的亲卫时,先前口出狂言的吕旷和吕翔都有些变色,手上的招式和脚下的步法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滞。
左冷禅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他身形如电闪旋,出手便是金雷狂飓般的九十九掌十九腿,凌猛的掌风翻飞,强厉的劲气激荡,一照面中,即已将他的两个对手逼得连连后退,逃避不迭!
长笑中,左冷禅轻蔑的说道:“小子们,就凭你们这两下子就敢胡乱放臭屁,要我们留下两千颗人头来?呸!真是羞死人了!”
吕旷和吕翔早在左冷禅凶悍的攻击下左支右拙,捉襟见肘,连守都守不住了,那还有余暇回话?他们只是挤命跳跃挪闪着,以手中四只虎头钩倾力抵挡,那两张让人不忍目睹的脸面上的大红大紫也不知道是因为力竭还是因为羞怒!
刘煜尽目远望,船上、船下、水里、岸边,全是人影闪幌,奔掠追逐不停,刃光映着,血影溅着,人声吼着,金铁震着,又是凄厉、又是残酷,船体和四周的河水,也已染成腥红的了!
到目前为止,胡才他们已经基本取得了胜利,现在正在四处追杀漏网之鱼。而刘煜这边也有四条船结束了战斗,还有两条船也只剩了寥寥无几的一些身手不错的水兵被背嵬军追逐着。只有这艘主舰因为高手比较多,还在厮杀不休。刘煜知道已方胜算在握,不会再生变了。但为了不让胡才他们在他之前结束战斗,刘煜还是决定亲自出马!
刘煜腾身而起,直跃敌军旗舰,制止了想要给刘煜行礼的背嵬军,刘煜慢悠悠的走向许褚和吕威璜的战圈。也许是因为刘煜这种悠闲惬意的姿态让人很看不惯吧,在半路上就被一个手持亮银棍、身穿黑色皮甲的雄壮大汉拦住了。
刘煜身形微微一晃,闪过了这名大汉的一记横扫,接着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径直向刘煜的既定目的地走去。可能是觉得被轻视了吧,那名大汉一边狂舞着手中的沉重的熟铜棍向刘煜攻来,一边愤然的厉吼道:“小白脸,别在这里瞎转转,快过来与爷爷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刘煜挑眉之时,黑甲大汉已如猛虎出柙似的冲了过来,沉重粗实的熟铜棍向刘煜当头罩下,风声呼呼,宛如雷鸣!刘煜横移两尺,避其锋芒。“蓬”的一声巨响,木屑纷飞中甲板也在颤动,刘煜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经被那熟铜棍砸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
见一击无功,黑甲大汉双臂一舒猛挑,熟铜棍又“呼”的扬起,带着一条黄龙也似的光影再次向刘煜直捣过来。这小子仗着家伙长、臂力足,一上手便狠砸猛扫、急进快捣,黄灿灿的光芒层叠似山,仿佛风卷云涌,又如江河决堤,呼呼轰轰,强悍之极。对于这种硬攻硬打的招式,换成别人还真有可能穷于应付呢!
刘煜淡淡的一笑,出手就是一记至刚至强的“百步神拳”。狭路相逢勇者胜,只听“轰”的一声,粗实的熟铜棍以奇怪的形状飞离了黑甲大汉的双手。而黑甲大汉本人也被这股绝强的劲力狠狠的撞出三丈之远,在地上翻了十几个滚后,略一抽搐即已寂然不动!
这次可没有什么人来搭理刘煜了,刘煜顺利的走到了与吕威璜火并的许褚那边,平静的说道:“许褚,你准备着,我来接你了!”
平心而论,许褚的功夫比那吕威璜高了何止一筹,但就目前这种状况来说,他却无法战胜吕威璜了,当然,吕威璜要想摆平许褚也不可能。如今,双方全是在艰辛的拼搏着,谁也不肯稍退一步,谁也不愿稍让一分,两个人俱已见了汗,连喘息声也够粗浊的了!
刘煜这一到来,再加上声言了要接替许褚,早就有些力浮气燥的吕威璜怎能不急怒交加?他一面防备着刘煜的偷袭,一面嘶声狂道吼:“娘-的……你们这算那一门子打法?这……这是车轮战么……干脆你们一道上来好了!”
刘煜笑吟吟的道:“我们是战士,不是江湖人,根本就不用讲究江湖规矩的。而且你这种满口龌龊、满肚污秽的狂夫陋汉也不懂什么叫规矩,你只懂得暴力,只明白杀伐。现在,我们便要给你这些!”
攻拒腾挪着,吕威璜头飞扬,汗洒如雨,在大铡刀的霍霍旋舞下,他气急败坏的大叫:“简直不要脸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体统?竟然强词夺理,用车轮战对付人……”
刘煜冷冷的接话道:“抱歉,你遇见我们的现在,并非是对你讲求体统的适当时间!”
大吼着,吕威璜怒叫:“好卑鄙,刘煜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真的吗,我不觉得呀!”回了一句后,刘煜淡漠的说道:“许褚,我来了!”“了”字刚刚跳出舌尖,倚天剑已然出鞘,一抹光耀夺目的寒芒冷电猝然激射,剑尖的光芒倏涨暴闪,看似一剑,实则已有三十余剑在同时自一个方向卷向了吕威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