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煜想了一会儿,觉得刘修说的很对,不过也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于是说道:“如果事情确如修儿你所说的那样自然是很好的,可万一要是当仲长统将金风细雨楼的余众召集起来后,曹操却另外派人来领导这股势力,那我们不是白忙了一场吗?”
刘修笑着说道:“如果郭嘉那边也进展顺利的话,那么曹家和夏侯家留在豫兖二州的高手以及主事者业已伤亡殆尽。:3.仲长统身为曹雄的结义兄弟,在金风细雨楼的部众中拥有一定的威望,而他本身也是在江湖上名声极响的先天高手,所以妾身有七成以上的把握认为曹操会任命仲长统为豫兖二州的主事者。退一万步说,即使曹操另外派人来主事也会重用仲长统这位‘旧人’的!既然这事对我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那夫君又何乐而不为呢?”
刘煜被说服了,站起身准备去书房向仲长统下达新的命令,却不想又被刘修拉住了。她嘟着嘴说道:“夫君,你这么急干什么呀?妾身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刘煜赶紧又坐下来,面带谗媚之色的笑道:“不知娘子还有何吩咐,为夫在此洗耳恭听!”
刘修白了刘煜一眼,正色说道:“夫君啊,这个计划虽然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但它的执行者却至为关键,容不得丝毫闪失。”
刘煜楞了一下,问道:“怎么,你认为仲长统不适合做这个执行者吗?”
“那倒不是。”刘修轻轻地摇摇头,说道:“仲长统为人武功高强智谋出众,实在是执行这个计划的不二人选。但此人极具野心。而且心狠手辣,妾身观其脑后有一反骨,恐怕会养虎为患啊!”
听了她的话后刘煜不禁笑了,挥挥手说道:“修儿,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任他反骨再大,为夫也有办法让他对我忠心不二!”
刘修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夫君你如此有信心。那妾身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还请夫君万事小心啊!”
刘煜满怀柔情的拍了拍刘修晶莹如玉的小手,温柔的说道:“放心吧。宝贝儿,夫君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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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恭敬敬侍立在桌旁的仲长统一见到刘煜就伏跪于地,用虔诚的表情和语气对刘煜见礼道:“属下参见相爷。”
看见他这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刘煜二话没说的就用起了魅惑之术。反正在《三国演义》中没有看见过“仲长统”这个名字。也不影响刘煜玩一场真实的三国游戏。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就这么着吧!于是,三分钟之后,刘煜就又多了一个绝对愚忠的好奴才。
“仲长统,你的伤已经无碍了吗?”即使是个奴才,刘煜也是会关心的。
仲长统五体投地的趴在刘煜的脚边,热泪盈眶的颤声说道:“奴才谢过主子的关心!虽然奴才被震伤了内腑。但主子鸿福齐天,连奴才也跟着受惠。昨天吃了三颗主子所赐的白云熊胆丸。又运了一晚上的功,今早起来已然大好了!”
“好,很好。”刘煜点点头,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奴才知道。”仲长统恶狠狠地说道:“主子英明神武、广济众生,曹雄和金风细雨楼的贼子受主子的羽翼庇护,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盲从于万恶的曹操跟主子作对,简直是罪不容诛。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会将他们全部找出来杀个干净,也好替主子稍稍出一口恶气!”
刘煜突然觉得有些不妙,因为中了魅惑之术的人都会把刘煜当成神一样的崇拜,容不得别人对刘煜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不敬,要是真让他去当卧底,恐怕会很容易出现“因一句辱骂刘煜的话而引的血案”之类的事情。这下可不好办了……
刘煜皱着眉头,苦思着能解决问题的方法。而这似乎是引起了仲长统的误会,他先用重重的叩头声吸引刘煜的注目,然后以无比坚定的神情说道:“请主子相信奴才,奴才一定会将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斩尽杀绝,为主子开创一个清平乾坤!”
“我相信你是完全有能力为我清除掉那些垃圾的!”刘煜有些后悔用了魅惑之术,早知道就应该先试试九花玉露丸再说,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变得有些激动的仲长统,刘煜皱了皱眉头说道:“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希望能找一个人打进敌人内部,让敌人的力量为我所用。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还好魅惑之术不会损伤人的智力,仲长统听了刘煜的话后就陷入了沉思,看着他的模样,刘煜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过了一会儿,仲长统从沉思中醒来,那双看着刘煜的眼睛中饱含着痛苦之色,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请主子将这个任务交给奴才,为了主子的大业,奴才一定会忍辱负重的!”
刘煜被他的神态语气弄得哭笑不得,但又不好打击他,只能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你只需要对我负责,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用听从。”
仲长统用一副贞节的模样应道:“请主子放心,奴才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绝对不会从了别人的!”
刘煜强忍心中的不适之感,继续说道:“另外你必须记住两件事:第一,在重组势力之初要尽量从曹操那儿多要些金钱援助;第二,在新势力组建成功后要尽量少向曹操上交金钱和有利消息。”
仲长统点点头,说道:“奴才记住了!”
刘煜满意的“嗯”了一声。又补充道:“以后有重要的事就用‘千里传音术’呼我吧,没事就别来烦我!”千里传音术是一种类似于法术的技能,修炼者虽然众多。但真正能够做到传音于千里之外的也就只有刘煜和左慈、南华等寥寥数人而已。仲长统虽然不是修行者,但他的灵魂中附有刘煜的精神力,所以他要是想和刘煜通话的时候刘煜是能够感应的到的。当然,印入他脑海里的千里传音术是只供和刘煜交流的专线,他是没有办法和其他人联系的!
打走仲长统后,刘煜又命人叫来了曹德,打算榨取他的剩余价值。在等曹德的时候。刘煜无聊的翻起了书架上的书,却现不是《大学》,就是《论语》。这让刘煜非常的不满。你说你曹雄都已经在江湖上厮混了,你还读这些书干什么啊?难不成还打算考国子监或是嵩阳书院?放一些春-宫图在这里不好吗?真是的!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当今社会人民精神生活的匮乏。
其实很久以前刘煜就有出报纸、办杂志的打算,但是却因为当时的各种条件都不成熟,所以才不得不忍痛放弃。而现在却不一样了:一来朝廷已经和刘煜共用一个声音说话;二来兴昌隆商社的科研人员在刘煜的提点下已经改良了造纸术并明了活字印刷术;最后则是刘煜势力范围的交通非常便捷。即使是从洛阳传信到幽州也只需要十天的时间。所以刘煜决定。等过一段时间就办两份报纸和一份杂志,以丰富人民的精神生活。
这时候依然鼻青脸肿的曹德已被一个背嵬军扶了进来,看他那样子就知道随军的大夫没有将特效药膏给他用。刘煜请他落坐后,却现了他那张猪头脸正在微微颤动,刘煜不由得问道:“曹二爷,你没事吧?”
曹德苦着脸说道:“刘相爷,别看你的近侍是女人,可那手劲儿比我都还大!哎哟哟。痛死我了!”
刘煜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说道:“这么说来,曹二爷你近期是无法成行呢?”
曹德大吃一惊。慌忙问道:“怎么了,刘相爷?你要抛下我自己走吗?”
刘煜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不是的,因为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打算先派人送曹二爷你回长安的,不过,看起来我们还要共处一段时间了!”
曹德松了一口气,点着头说道:“是啊,就我现在的这种情况,起码要休养一个月才能回长安的!在这段时间里就麻烦刘相爷你了!”
“好说,好说。”刘煜打着哈哈的说道。
曹德跟刘煜客套了几句,然后抽着冷气说道:“刘相爷,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躺着。这样坐着,我浑身生痛啊!”
“好的,好的。”刘煜连声应道,当他正要告辞时,刘煜却故意以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曹二爷不用给曹太尉去封家书以报平安吗?”
曹德听了刘煜的话后不禁连连点头,说道:“多亏刘相爷提醒,否则兄长一定会担心的!”
刘煜让出了书桌,微笑着说道:“曹二爷,你到这儿来写吧。”
曹德连声道谢,然后颤微微的走过来写了起来。刘煜在一旁一边听着他不时的抽气闷哼声,一边看着他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终于忍不住说道:“曹二爷,你确定曹太尉认得出这是你写的家书吗?”
曹德无语的看了他那篇鬼画符一眼,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刘煜说道:“要不刘相爷你帮我写吧!”
“帮你写是没有关系的,”刘煜看了满面喜气的曹德一眼,说道:“不过,我代笔的家书恐怕不能取信于曹太尉吧?”
曹德不以为意的用微微颤抖的手从脖子那里解下了一个项饰,递给刘煜说道:“刘相爷,请把这个金锁连同你写的书信一起送给我哥哥,只要他看到这个就不会不相信的!哎哟哟,刘相爷,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事就麻烦你了,我先回去躺躺!”看刘煜点头,那个扶曹德进来的背嵬军战士又将曹德扶了出去。
刘煜看着曹德的背影感叹万分,这位曹二爷为免也太配合了一点吧。刘煜先前在心中设想的种种手段都还没有施展的机会就已经达到了目的!唉,可怜的曹操啊……
刘煜把玩着这个看起来和小儿配戴的长命锁十分相似的项饰,做工精致的金锁的背面刻着八个字“我儿曹德。既寿且昌”,而正面却刻两只形象生动的“狻猊”。狻猊,又称为金猊,其形似狮子,平生喜静不喜动,好坐,又喜欢烟火。多用于佛座和香炉上的装饰。随着佛教在东汉时期由印度传入中国,狻猊的形象也被人所熟悉。另外,狻猊还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龙”的第五子。不过这个说法是在南北朝时期以后才流传起来的。现在嘛,它还只是佛教故事中的护法神兽,和龙没关系!
刘煜重新拿过一张纸,想了一会儿。才下笔给曹操写起信来。其内容如下:
“孟德兄。你弟弟曹德贪恋我豫兖二州的繁华,不肯回归长安,虽然其身上的钱财业已花尽,但他仍然仰仗你的声势白天在金风细雨楼白吃白喝,晚上则在六分半堂白睡。作为你曾经的同僚,我已经帮他还清了欠帐。不过若是你想让他返回长安,就得先还我钱,连本带利再优惠你零头。一共是黄金二十万两。如果你不愿意花这个冤枉钱的话,那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弟弟到并州去为我挖矿,估计挖个两万年就可以还清欠款了!好了,不多写了,你看着办吧!”
以这般通俗的话语写完后刘煜又仔细看了几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叫了一个背嵬军战士进来,让他将此信和那金锁带回洛阳交给祢衡,再让祢衡以外交公函的形式往长安。接下来刘煜打算去冯瑛那儿瞧瞧,虽然这有可能会加深她的误会,但既然刘修她们都同意了,那刘煜还怕什么呢?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此时的冯瑛所住的卧室可不像早辰那会儿了,用人声鼎沸来形容也不会太过分。早上还是空空旷旷的房间,现在已经被梅花和美人挤满了!一看见刘煜,鸾凤卫的姑娘们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又都欣喜的行礼道:“属下参见相爷!”
刘煜笑着对她们摇了摇手,温言道:“这里都是自己人,就别那么多礼了,那显得生份!”
姑娘们互看一眼,异口同声的应道:“是,相爷。”
刘煜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在姑娘们的笑声中走到了冯瑛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虽然面上带着病容,但眼中却充满神采的绝世美人儿,刘煜不由得关心的问道:“早饭吃了吗?”
冯瑛的俏脸红了起来,她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旁边那些起哄的姑娘们一眼,然后才细声细气的说道:“吃了,是邹夫人命人送来的八宝粥。”
“八宝粥啊……”刘煜点点头,一屁股坐在她的床边,对逾羞涩的她说道:“那是芷若根据苋儿提供的药方弄出来的药粥,功能补气生血,正适合现在的你,你吃了几碗啊?”
冯瑛根本不敢与刘煜对视,她将目光投在刘煜的胸膛上,轻声答道:“只吃了一碗。”
听了她的话后,刘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用责问的语气说道:“你怎么不多吃一点啊,才一碗怎么……”
旁边的咯丽儿似乎听不下去了,她插话道:“我的相爷啊,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呀,吴夫人还特别叮嘱过属下,说阿瑛现在根本就不能吃太多的食物,每顿一小碗粥就可以了!你叫她多吃几碗那不是存心想让她在床上多躺几天吗?”
刘煜干笑数声,还来不及向冯瑛道歉,她就已经为刘煜说话道:“咯丽儿,你别埋怨相爷了,他这是在关心我呢,我愿意听他说!”
咯丽儿看了刘煜一眼,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对冯瑛说道:“我不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刘煜虽然对咯丽儿的举动感到非常疑惑,但也不愿意看到两姐妹因自己而不和,所以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吃的了,我给你们讲一个笑话吧?”
此话一说,不止冯瑛和咯丽儿感兴趣。就连旁边的鸾凤卫们也都嚷嚷着叫刘煜快说。
刘煜先想了一会儿,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话说一和尚在外出化缘时遇到一个同在那个地方化缘的尼姑。为了独霸香火钱,他便给尼姑出了一个对联,要尼姑也作一个。还说如果尼姑对不出来就得离开,如果尼姑对出来了,那么他就离开。”
咯丽儿不满的说道:“这和尚真没道理,他凭什么要赶人家尼姑走啊!”
“好了,咯丽儿。你听相爷讲嘛,别打岔!”
刘煜咳了一下,继续说道:“和尚的上联是‘白天没吊事’。下联是‘晚上吊没事’,横批为‘闲来无事’。尼姑想也没想的就对了出来,其上联是‘白天空洞洞’,下联是‘晚上洞空空’。横批为‘有求必应’!”
刚一说完刘煜就笑了起来。可过了一会儿他就觉不太对劲儿,一看吓一跳。包括冯瑛和冯瑛在内的姑娘们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刘煜不由得摸了摸脸,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啊?笑话不好笑吗?”
咯丽儿不屑的瞥了刘煜一眼,嘟着嘴说道:“不就是两个对子吗?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冯瑛一脸钦佩的看着刘煜说道:“相爷,你说的笑话太深奥了,我们都没听明白。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难道“吊”在这个时代还不是那玩意儿的代名词吗?刘煜在心中自省了一番,然后对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冯瑛说道:“算了。我还是另外讲一个吧!”
“好啊,好啊!”冯瑛脸上的希冀立马就变成了期待。
刘煜又想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她们应该听的懂的笑话,于是说道:“话说一和尚为了普渡众生就决定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求取真经。途中偶遇一女妖,观其乳-丰-臀-肥,眼波迷离,忍不住心火大旺,欲强行房事,女妖见状惊呼‘长老,小女子月经在身,行房恐有所不便’。和尚听罢,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贫僧正为取经而来’!”
说完刘煜就紧张的注意着姑娘们的表情,现她们先是面面相觑,然后数十张俏脸不约而同的红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暴笑。刘煜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这个笑话有效,否则他都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了!
冯瑛笑得有些咳嗽,吓得刘煜想为她顺顺气。可伸出去的手却被咯丽儿给打了回来,她一边笑一边摆出一副恶狠狠地表情对刘煜说道:“你想要干什么?阿瑛的胸口上可是有刀伤的!真想摸也要等到她康复以后再说啊!”
出乎意料的,冯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不好意思,她反而深情款款的看着刘煜,那媚眼如丝的神情让刘煜的心砰乱跳。
就在刘煜和冯瑛陷入**时,咯丽儿又开始捣乱了,她大声的问道:“相爷,你是不是和和尚有仇啊?怎么老是拿他们说事呢?”
刘煜想了想,现果然如此,于是解释说:“有仇到不至于,只是有点看不惯他们!”
咯丽儿显然没有料到刘煜会这么说,她楞了一下,才好奇的问道:“相爷你为什么会看不惯和尚呢,他们可是一直在导人向善啊?”
“导人向善?”刘煜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就是这个‘导人向善’会害了大汉百姓!”
听了刘煜的话后,鸾凤卫们都大吃一惊,不待咯丽儿开口,冯瑛就抢着让刘煜解释一下。
刘煜扫了正准备洗耳恭听的姑娘们一眼,用沉痛的语气缓缓地说道:“如今我大汉可以说是处在风雨飘摇的地步,内有军阀割据,公孙瓒、孙坚、刘备等人拥兵自重,拒不听朝廷号令,更有那曹操公然拥护伪帝,令我大汉百姓无所适从。而外又群狼环伺,北方的匈奴、乌桓、鲜卑虽然被我给打怕了,但他们染指我大汉之心却从未消失过,一旦让他们找到机会,那一定会挥兵南下牧马中原的。南方的山越、南蛮等一直盘据在大山中不服教化,虽然很少兴兵作乱,但劫掠大汉百姓一事却时有生。而西方的羌狄更是我大汉的心腹之患,为了防备他们,十几二十万的大军不得不常驻凉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