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报复?!可能会有吧!
穿越重生以来,我自身的“气运”本来就有了极大的增强,后又通过种种手段,从华氏家族和夏氏家族那边抢夺了不少的“气运”,现在我的“气运”只浓厚,恐怕整个源星也没有人更胜过我吧?就个体气运来说,我完全可以被称为“世界之子”啊!
刘煜心中微动,但知晓时机不对,也就没有深入这个话题,只道:“你放心,王总管,生死由己,岂可怨人?”
王承恩大声道:“外面请,你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略一犹豫,刘煜道:“王总管,这件事还是请崇祯皇帝出来说话吧……”
阴沉沉的一笑,王承恩道:“年轻人,你也未免把自己高估了,向你这样不自量力的人物,何须我家万岁爷亲自出面接待!你要是真有本事,过得我这一关,我家万岁爷自会度于你,过不了我这一关……那就万事皆休!”
挑挑眉,刘煜道:“王总管既然这么说,我就只有得罪了。”
朝外一摆手,王承恩生硬的道:“殿前赐教吧。”
二人相继步出养心殿,殿前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静静肃立着五条身影,但王承恩并不蘀刘煜引见任何一人,只住空地中闲闲一站,不慌不忙的微拂衣袖,半扬起一张大脸:“你说吧,要怎么个较试法?”
刘煜两眼平视。道:“用不着讲究方式。王总管,拳脚兵刃暗青子,随人应用,总以摆平对方为唯—原则,这样也免了截长补短,偷机取巧的顾虑。”
哼了一声,王承恩道:“你的意思是,各凭本事,任由挥了?”
刘煜颔:“不错”。
肃立着的五人中,有个黄皮寡瘦、身形高挑的中年汉子。施施然越众而出,眼睛盯着刘煜,嘴里却在对王承恩说话:“王总管,杀鸡犯不上使牛刀。这个不自量力的混小子,就交给属下落了吧。”
王承恩“嗯”了一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冯千户,你估量着行么?”
一挥衣袖,这位中年人嘿嘿笑道:“那一年,天一正教的小道士就是我摆平的,这小子不是和慕岩小道士有渊源吗,有我出面正合适!系铃的是我,理该也由我来解铃,若是解不开。再劳总管你的大驾不迟。”
王承恩暗示着道:“人家可不是小道士,冯千户,人家可是有一人独抗我们所有人的打算!”
冯千户嘿嘿一笑,耸耸肩:“当年小道士不也是独自一人前来我们紫禁城吗?这些年轻人,没有见过世面,也没有经历过挫折,总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今儿个我就让他在临死前认清现实!”
王承恩道:“总之,小心为上。”
冯千户拱拱手:“王总管宽念,我自来没有托大的习愤。”
刘煜一直不曾吭声。他静静聆听着对方的谈话,模样安详得渀佛在等着和朋友打招呼。
那冯千户转过身来,冲着刘煜呲了呲牙:“朋友姓刘?”
刘煜点点头,道:“我叫刘煜。”
这—位微眯双眼,道:“不才我叫冯锡范。‘一剑无血’冯锡范。”
刘煜饶有兴致的问道:“听说,二十多年前。慕岩道长就是尊驾打走的?”
冯锡范扬起细长的眉毛,大马金刀的道:“正是,年轻人总是要经历过挫折才能成长!”
刘煜两手缩入衣袖,道:“如今,冯千户也准备给予我挫折了?”
冯锡范阴下脸来,狠声道:“生人,你说错了,我给予你的不是‘挫折’,而是‘死亡’!”
不屑地一笑,刘煜不再说话,灿亮中那抹血沥沥的朱红,便随着刘煜的右手斩向冯锡范,寒凛的刀芒泛起森森杀气,盛满人们胸膛的是透心的凉。
冯锡范随着刀芒的掣射漂移不已,像是要昭显自己游刃有余一般的说着俏皮话:“偷袭得倒是挺快,可惜……”
他的话语未尽,血电就急波动,陡然爆裂成一蓬晶莹四散的光点,有如旋舞的冰屑,又似绵密的落雪,冯锡范惊得双臂飞挥,两脚连蹬,忙不迭的闪身避开。
刘煜“刷”声后退,血夜刀下垂指地,摆明了没有乘胜追杀的意思,而越是如此,反倒更衬托出冯锡范的临阵失措,举止狼狈。
冯锡范在八步之外稳住身形,—张瘦脸泛起褚紫色泽,恍若肉铺吊架上的—片猪肝。他死瞪着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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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掠阵的王承恩亦不禁有些愣,他原本也预料刘煜的功夫不差,要不然也不敢说此大话,可他万万没想到刘煜的实力竟高强到这等地步,那种刀法的凌厉强锐,出势变招的奇突玄异,简直已达匪夷所思、不可揣测的境界——他心里有数,今儿这个场面,恐怕已不是他自己或几个属下们所能应付得了的。
冯锡范用力向地下吐了口唾沫,右手一伸:“剑来!”
一名锦衣卫百户疾步趋近,双手捧上一把长剑,这剑子长逾三尺,宽约三指,剑身乌紫透亮,看上去不但锋锐,而且沉重。
王承恩低促的喊了一声:“冯千户,千万小心!”
咬咬牙,冯锡范恶狠狠的道:“王总管,刚才是我大意了,如今我会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倒要看看这个生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刘煜缓缓抬起胳膊,握在他手中的血夜刀,蓦地“嗡”声吟颤,倏忽怪蛇也似昂竖立,刀身嵌印着的那颗血晶,射出近似太阳的强烈血色光芒。
冯锡范瞠目暴喝:“少弄这些虚架子。死吧!”长剑挟着劲风。打横里暴刺过来,不说其力道之强浑,单就那等快法,就是疾如飞电,势不可挡。
刘煜的血夜刀猝斜,重重砍在对方挥来的长剑上,剑身一沉,冯锡范顺势变式,剑尖藉着反弹之力向上扬起,不偏不斜。骤点刘煜左胸!
刘煜身形倒挫,朝后标射,冯锡范冷冷一笑,手握剑把。奋力抖击,长剑立如流波起涛,“咻咻”啸响,剑影层层激翻叠涌.渀佛江河掀浪,滔滔卷去!
红得刺眼夺日的光华闪现于—刹,在须臾间已十七次磕开密集而来的剑势,赤芒掣动的同时,另一股刀光分叉飞泻,像流星轻过穹宇,尾焰如电般!
冯锡范的一声闷哼。从他齿缝中溢出,人打着旋转踉跄摇摆,他左颊上一大块生鲜皮肉,已连着一只左耳齐被削落,血污扭曲的面孔,看起来狰狞可怖,恍同厉鬼。
冲上几步,王承恩哆哆嗦嗦的指着刘煜,两眼冒火:“你你你,你竟如此辣手辣心、绝情绝义。你真的要断绝我们‘紫禁城’和天一正教的这份默契么?”
刘煜垂下目光,道:“王总管,你我之间,本无情义可言,也就无从讲求情义。而临阵交锋,悠关生死。更谈不上慈悲为怀,不过我也算多少留下一步余地,否则,令属下掉的便不止一片皮肉,可能还得搭上半边脑袋!”
王承恩暴跳如雷:“你不要得意,不要嚣张,生人,今天你是来得去不得了!我便拼上这条老命,也非将你大卸八块,弃尸喂狗不可。”
刘煜淡然道:“王总管,这是一个十分欠缺内容的笑话,以你的身份和修养,不嫌太浅薄粗陋了?”
一边,已有人在蘀冯锡范上药裹伤,姓冯的情绪激动,嘶声吼叫:“王总管,王总管,不管怎么着,我们也不能让生人走出‘紫禁城’的大门去,我叫他糟贱了并不足惜,‘紫禁城’的颜面可折损不起啊……”
王承恩脸庞肌肉抽搐,挫牙有声:“看我怎么整治他……你们且看我怎么整治他……”
就在此刻,左厢屋那方,一条人影慢慢行近。虽然他行进间毫无声息,但却依旧被刘煜察觉到。刘煜的脸庞慢慢转向那身影的方向,一种自本能的警号在他心中响起,直觉告诉他,一个严重的威胁,已经临头了。
来人身材修长,剑眉星目,白玉似的面孔上含蕴着坚定厚重的深沉,—双精气内韧的眼睛正毫无反应的注视着刘煜,对面前的纷扰,恍若未见。
王承恩一个箭步抢上去,有些气急败坏的嚷嚷:“万岁爷、万岁爷,您可来了,这家伙姓刘,不知从哪个泥缝土洞里钻了出来,说是到咱们这儿彻底解决阴煞之气,帮天一正教彻底得到解脱的……您瞧瞧,凭他几下子三脚猫的把式,居然将冯千户伤了,还赔上一只耳朵!”
不错,这位气宇不凡,处世稳练的人物,即是‘紫禁城’创始人,这个空间所有“人”的万岁爷——崇祯皇帝。
微微摆手,崇祯皇帝拢袖站定,朝着刘煜道:“年轻人,你是来解决阴煞之气的?”
刘煜欠欠身,道:“天一正教为此已经耗费了四百年光阴,也是时候让他们自由了……”
崇祯皇帝道:“你不是天一正教的传人?”
刘煜摇摇头,道:“事实上,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听说‘天一正教’这个名词。”
脸上闪过一抹讶异之色,崇
祯皇帝不解的道:“这么说来,你应该和那个慕岩小道士没有交清咯?”
点点头,刘煜道:“的确如此。”
崇祯皇帝浮在脸上的一丝笑颜显得极其怪异,他平静的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蹚这浑水?要知道,我紫禁城的高端战力不下二十位,你很有可能就此长眠的……”
刘煜回答的很坚定:“我对自己有信心!”
在王承恩等人的怒哼声中,崇祯皇帝却反常的“嗯”了一声,道:“年轻人,我只能说你的勇气可嘉,慕岩小道士这是在慷他人之慨。舀你的性命当儿戏了……”
刘煜笑笑。道:“假如如此,就只能怪自己时乖命歹了。”
捋袖磨掌的王承恩吆喝着道:“您听听,万岁爷,这个生人把你这—番慈悲心怀当做驴肝肺啦,这个不知香臭的东西,万万轻恕不得!”
崇祯皇帝甩落袍袖,冷冷的道:“老王,你来试手。”
王承恩忙道:“原是这么说,他不通过老奴这一关,哪有资格向万岁爷讨教?”
崇祯皇帝道:“防着点。我看这位年轻人,不像是个自大道猖狂的人。”
王承恩恨声道:“这小子话说得客气,下起手来却又狠又毒,老奴早看透了!”
刘煜手中的血夜刀忽然闪映。就这么一个动作,却已将王承恩陡然惊退三步。
赶忙定下心神,王承恩不由大怒:“生人,你是故意诈唬我?”
刘煜闲闲的道:“不过松活一下刀身罢了,王总管,没想到这也会惊着你。”
王承恩猛一伸手,自有一把长剑打横递到,这把长剑,和冯锡范使用的一般—样,他握剑在手。用力挥动,风声虎虎中,力道十足。
刘煜卓立原地,神态和详,微泛笑意,不见丝毫暴戾之气,与他的对手那种愤怒激昂,蓄势待的冲动,大相径庭。
突兀一声吼喝,王承恩狂扑而上。长剑笔直戳点刘煜额心,在刘煜退后的一瞬,剑尖骤晃,幻成十三道暗影,分别罩向敌人身上的十三处要穴。
血夜刀像一片猝然闪开的光网。绕着刘煜的全身水银般回旋,于是。长剑便若激流间的游鱼,连连弹跳不停,王承恩立即斜窜向右,脚未沾地,剑尖猛往下撑,他借力纵身至半空,长剑破空的厉啸随起,剑影纵横卷落,威势好不惊人!
刘煜身形闪挪腾掠,穿走如电,剑影掣舞于他周遭,每每贴衣而过,擦空扫。看到这种情形,掠阵的崇祯皇帝蓦然低叱:“老王留意,人家正在找你换力续气的空隙!”
话声未已,一道赤漓漓的血芒暴射急进,有如贯日的箭矢飞向虚空,艳丽的血红鲜亮得慑魂夺魄。
王承恩长剑急挥力展,意图招架,剑影甫起,肩头上的一块肉已被削落,他的后领突被抓紧,一股极大的力道将他抛出,人在空中,慌忙挺腰长身,又藉着长剑的支撑,才堪堪沾地站稳。
抛出王承恩的人,正是崇祯皇帝,要不是经他这一扯—抛,王承恩损失的便不止肩头那二两肉,说不定和他属下冯锡范一样,得多贴上点零头了。
不顾肩头鲜血流淌,王承恩伏地请罪:“万岁爷,老奴给您丢脸了……”
崇祯皇帝挥挥手,让王承恩起身,又深邃的注视着刘煜,面色凝重的道:“年轻人,方才你使用的刀法,可为元朝禁卫军秘技‘苍狼刀法’?”
刘煜叹了口气,道:“崇祯你虽然存世已久,但见识还是差了一些,我所施展的这套刀法,怎么会是那粗鄙的‘苍狼刀法’?这可是最为正宗的‘沧浪刀法’……”
“沧浪刀法?”崇祯皇帝的神态越加阴沉了,他生硬的道:“这套刀法,为东瀛大宗师牟沧浪所创,最是狠毒酷厉不过。当年成吉思汗巧获此刀法秘技,将之简化为‘苍狼刀法’,授给蒙古勇士,而‘沧浪刀法’则成为元蒙皇室的嫡传武技!我大明驱逐元蒙,和元蒙皇室颇多交手,皇室秘典中对此有详述……年轻人,没想到你竟然是元蒙皇室的嫡传后人,怪不得说要解决我紫禁城呢,感情还有历史仇恨啊……”
刘煜嘴唇微微蠕动,却没有解释什么。
崇祯皇帝招招手,同样一把长剑已经捧了过来,他取剑紧握,修长的身躯缓慢移动,目光紧紧的盯视着刘煜的脸庞。
血夜刀静静的垂指向下,刘煜整个人就像一潭不波的湖水,深邃、幽寂、无可揣测,此刻波澜已层层涌洄,激扬得刘煜衣袂飞舞,有如站在风浪之前!
剑尖便在此刻突然晃成小圆,晃动的幅度极其狭小,却已隐隐然笼罩住刘煜全身上下的要害。
刀出如矢,暴斩剑尖,葛地一蓬火花四溅,刀锋弹起,刘煜急退五尺!
崇祯皇帝身形长展,三十九剑合为一剑,渀佛带着狂风骤雨,自四面八方倾泻而下。那三十九剑是一片网,一片由强猛力道与锋锐剑气所组合的网,它于有形无形的交互映现中罩落,刘煜窜掠翻腾在网内,好似变做了一条鱼。
掠阵的王承恩顿时意气飞扬,精神大振,连自己的伤痛都忘了:“万岁爷,您最棒,再加把劲,叫这元蒙皇室的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他这里还在嚷叫,剑影笼罩下的刘煜身形忽然晃转,刹那间他的形体已真幻难分的化成七条,七条影像朝七个不同的角度激射而出,长剑指顾之余,一时竟难以辨识何为实体、何为虚影!
崇祯皇帝倒十分沉得住气,他立即收剑止势,对峙不动,七条分散的身影凌空交织穿掠,七道冷电布为另一种形态的血色光网,并溅着寒星精芒,带着割裂空气的尖锐呼啸,渀佛厉鬼夜嚎,闪奔掣现!
崇祯皇帝蓦做“狮子吼”,七剑飞戮于瞬息,但见剑身急颤,剑尖抖动,密集沉闷的撞击声七响似若一响,焰光流散,恍同四落的烟火,这位“紫禁城”的创始人被歪歪斜斜的反震出去,猩赤雪亮的光华又激射过来。
长剑点向地面,崇祯皇帝跃升于空,身子甫起,回手一剑有如毒龙反噬,走势奇突阴诡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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