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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翩翩忆起大婚之夜缠绵,顿时面如桃花腮如霞,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咬着唇,羞恼地别过头去,愣是不肯回答云氏话。
花朵朵见此急了,“姐姐,你再不回答我可要问姐夫去了!”
她说罢起身作势要往门外奔去。
花朵朵胡搅蛮缠下,花翩翩也顾不上害羞了,急忙伸手拉住她,“你疯了!这些话儿怎好问他!”
花朵朵无奈摊开手,“妹妹也是无奈之举啊!既然你如何也不肯开口,我只能求助于姐夫了。”
花翩翩瞪了她一眼,后也只得无奈地妥协了。
她娇羞地低下头,“我说……说便是了!”
她说罢顿了顿,用蚊子般大声音喁喁道:“我俩大婚大婚那晚圆……圆房了,落红元帕是庄嬷嬷收起来。”
云氏与花朵朵相视了眼,心里悬着那颗心总算稳稳地落回了肚子里。
方才花翩翩死活不肯回答,她们还暗暗担心是不是南宫玉有啥隐疾,花翩翩越是逃避,她俩便越是着急。
如今总算听到他俩顺利圆了房,云氏心里担忧才放了下来。
花朵朵仔细端详花翩翩面容,见她面上赫然容光焕发模样,心里也约莫猜到俩人婚后生活必定是极其融洽。心里悬着一颗心才稳稳地落下地来。
房事问题解决后,花朵朵又关心起花翩翩管家事儿来。
“姐姐,如今你已是侯府夫人了,侯府管家可曾把掌事对牌交予你手上?”花朵朵紧张地问道。
这可是为紧要事儿。毕竟南宫管家主掌靖安侯府多年,又是靖安侯府唯一老人,南宫玉对他怕是尊敬有加。
若是南宫管家存了要夺权心思,花翩翩初来乍到,根基未稳,怕是底下那些人会奴大欺主。
南宫玉一个大男人,又不能时时管到内院事儿上来。如此一来,怕是花翩翩受了啥委屈也不晓得。花朵朵又怎能不担心?
花翩翩一听俩人不再纠结房事问题了,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她微笑地点头道:“朵儿别担心,大婚第二天。南宫管家便将对牌交了上来。还与惜梅一一对清楚了账簿。如今侯府大小事务我都掌握之中。出不了岔子。”
花朵朵一听这话儿便放心了,她并不担心花翩翩管家能力,毕竟她跟庄嬷嬷学了那么久。好歹也学会了点皮毛,应付靖安侯府那些简单人事那是绰绰有余。
花翩翩又忽然开口道:“对了,说道这事儿我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还记得太皇太后身边庄嬷嬷吧?”
云氏和花朵朵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云氏微笑道:“自然是记得了!说起来我还没好好多谢庄嬷嬷呢!这次婚事儿幸亏有庄嬷嬷从旁盯着,这才没出啥纰漏。”
云氏满脸庆幸道:“你们也晓得娘懂得事儿不多,又没见过大户人家是咋办喜事儿,这次要不是有庄嬷嬷从旁指点着,娘可就要一个头两个大了,兴许还累得翩儿成为长安城笑柄。”
花翩翩忙安抚道:“娘亲说哪里话!娘亲已经做得很好了,女儿不晓得有多感激娘亲。”
花朵朵不耐烦听她们说这些唠唠叨叨废话。连忙追问道:“姐姐,你方才说好消息究竟是什么啊?莫非是和庄嬷嬷有关?”
花翩翩笑眯眯地点头道:“可不是!前些个庄嬷嬷跟我说了,想留侯府里养老。”
“我心里正担心着没了庄嬷嬷这尊大佛给我侯府里坐镇呢,我会撑不住场子呢!没成想这头瞌睡了庄嬷嬷就给我送上枕头来了。”说道这事儿花翩翩心里便是说不出开心。
花朵朵眼睛一亮,惊喜道:“是真吗?真是太好了!庄嬷嬷可是京城里许多大户人家花重金都请不来人呢!姐姐能有本事儿让庄嬷嬷心甘甘愿留下来,怕是日后也没人敢小瞧了姐姐去!”
云氏听了这话儿也是喜得合不拢嘴,“这下可好了!有庄嬷嬷一旁看着你,娘亲这心也能安下来了!”
这个好消息让母女仨人都忍不住喜上眉梢。
几人还没高兴完,花翩翩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
她看向花朵朵,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花朵朵狐疑地看着她,“怎么了姐姐?你是不是有话儿想说?”
花翩翩沉吟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朵儿,还有一件事儿我不晓得该不该和你说!”
花朵朵挑眉道:“咱俩谁跟谁啊?有什么话儿是不能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
花翩翩释然地笑了笑,“朵儿说是,是姐姐迂腐了。”
她说罢拉起花朵朵手,柔声道:“朵儿,咱俩先说好啊,一会儿我说出来后你可别急着生气,要找楚将军问个清楚明白后再做打算,千万别意气用事啊晓得吗?”
花朵朵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地紧张了起来,能让花翩翩事前打好预防针,必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吸了口气按捺下心里不安,镇定自若道:“姐姐且说吧!我又不是没经过大风浪人,有什么事儿是经不起?”
云氏听罢也禁不住一阵紧张,“翩儿你些说吧,可是楚将军他发生了何事儿?”
花翩翩摇头道:“这事儿与楚将军无关。是前些天张夫人办了个赏梅宴,女儿宴会上无意中听到楚侍郎府夫人向旁夫人打听哪个府上有适龄千金。”
云氏不解道:“她打听这些个干啥啊?难不成是要给她儿子说亲?”
楚夫人田玉珍儿子楚凌风小楚凌轩三岁,如今也到了说亲年龄了,她这时候到处打听适龄女子也不出奇。
花翩翩摇了摇头,她看了花朵朵一眼,踟蹰道:“听说是要给楚将军纳妾……”
云氏愕然地看着花翩翩,半晌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气得手指发颤。
“纳妾?”云氏脸色都气红了,“这个老虔婆是不是闲发慌?正妻都还没过门呢!她纳是哪门子妾?”
“姐姐,你要说就是这个啊?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花朵朵拍了拍胸口,长长地松了口气。
花翩翩讶异道:“朵儿,你怎地不着急啊?”
害她还一路忐忑不安着,不晓得要怎么跟花朵朵开口说这事儿。
按花朵朵这火爆脾气,晓得了这事儿后还不得杀上长安去找楚凌轩要个说法啊!
花翩翩可不想大过年闹得俩人不开心。因此她一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和花朵朵说这事儿好。
说吧又害怕俩人吵起来,不说吧又害怕楚夫人真给楚凌轩纳了个妾回来膈应人。
她可真是左右为难,急得要嘴角冒泡了。
没想到花朵朵听了这事儿后竟然无动于衷,花翩翩真是不知作何反应好了。
花朵朵面不改色地笑道:“姐姐,你太把那楚夫人当回事儿了,她充其量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我和楚凌轩婚事儿是由老佛爷做主,还轮不到她说话。”
她顿了顿,又好笑道:“你当楚凌轩是省油灯啊?他会容忍那老虔婆放个眼线到自个儿身边来?你且看着吧,别看她如今折腾得慌,到了后还不是自个儿咽回那满肚子苦水。”
花翩翩想想也是这个理,不由失笑道:“我这是关心则乱啊!幸亏朵儿看得清,要不然还真是中了那毒妇奸计了。”
云氏一脸茫然,“我怎地听不明白你们说什么?翩儿方才说奸计又是怎么回事儿?”
花朵朵耐心地解释道:“娘,其实这不过是那楚夫人田氏设下一个局,她是醉翁之意不酒啊!她就是故意当着姐姐面说这件事儿。目就是要拆散我跟楚凌轩婚事儿。”
云氏越听越糊涂,“娘老了,脑袋转得慢,你说慢些我没跟上。”
花朵朵只得仔细分析道:“娘,你想想姐姐要是知晓了这事儿,是不是一定会跑来告诉我?”
云氏点头道:“这是自然了!这等大事儿必须要说与你知晓啊!”
花朵朵叹息道:“那老虔婆就是抓住了这个心思啊!”
她摊手道:“娘你也晓得你女儿是什么脾气,我要不是了解楚凌轩为人,听了这事儿后必定会大吵大闹,如此一来咱俩婚事儿说不定就告吹了,这不正中了那老虔婆下怀吗?”
云氏听罢不由恍然大悟,她怒道:“这老虔婆端是心肠恶毒!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她倒好,心心念念想着要毁了朵儿和楚将军婚事儿,真是蛇蝎心肠啊!”
云氏又是生气又是担忧道:“我闺女究竟碍她什么事儿了,她非得要处处瞧朵儿不顺眼?如今还未过门呢便处处算计着了,日后要是嫁了过去,还不得天天受气啊!”
云氏说罢忍不住眼眶发红,暗自抹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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