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魔注视着记忆照片,照片像放电影般的闪耀,梦魔大概明白了,这个女人抢夺着别人的丈夫,一直无名无份,直到男人得病死去,在现实世界的女人什么名分都没有,自然也得不到任何保障。『雅*文*言*情*首*发』
梦魔有些失望,身体里的灵魂开口了,“早叫你在布结界时就挑选,现在也不会这么麻烦”。
不是梦魔的声音,梦魔的嘴巴却在动,白蛇知道是灵魂在说话,“主人也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机会,或许这些人当中也有合格者”。
梦魔紧闭了下眼睛,再次注视上女人,“愿意跟我签契约吗”。
“什么契不契约,无所谓,失去我最爱的人,什么都无所谓”,女人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紧握梦魔的手也一刻没有放开。
记忆照片显示着女人当下所想的事情,即便眼前的男人真是魔鬼,女人也愿意追随,毕竟这般美貌的男子世间少见。
女人看不见记忆照片,也看不见梦魔肩上的白蛇,更听不见白蛇与灵魂的对话,梦魔看着女人的所思所想,微捏上了手指,知道没有给结界设限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梦魔却喜欢这样的麻烦,这样漫漫长夜才不会太孤单。
停顿了一下,梦魔将手伸向了女人,淡淡的言语,“既然无所谓,那好吧”。
望着梦魔白皙的手笼罩上一层白光,女人一下护住了胸前,“你干什么”?她是如此怕死,嘴上说的无所谓,行为上做的却不是这么回事。
“想看你灵魂的颜色”,梦魔没有丝毫的犹豫,手像锋利的剑一般插进了女人的心脏,梦魔微皱上了眉头,她的灵魂已经腐朽,梦魔很失望的抽出了手。
望了望女人,几度失望的梦魔本该面色冷竣,此时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又是一个不合格者,他似乎已经麻木了,什么话都没说的转身离去。『雅*文*言*情*首*发』
“不要走”,女人紧紧拽住了梦魔,“不是要签契约吗,为什么要离开”。
梦魔轻抚上了女人的脸,“你都不明白契约的性质就想签吗”?
“无所谓,我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梦,一定有别的含义”。
“呵”,梦魔轻笑了一下,“假如有别的含义,你签定契约后最想做什么”?
“让我的爱人复活”。
“复活之后继续相爱”?
“对,继续相爱,我也可以继续过那样的生活”。
“那样的生活”,梦魔重复着,记忆的照片依旧在头顶之上漂浮着,照片上的生活过的是如此奢侈与风光,女人不可一世的趾高气扬。
梦魔笑的有几分灿烂,“睡吧,继续做你的梦”。
女人眼睛定定的望着梦魔,只见梦魔的大手轻轻一挥,女人便闭上了眼睛,记忆照片随即退回了脑海,女人睡醒之后将不记得有梦魔出现过。
“主人”,白蛇有些心痛,梦魔故意隐去女人的记忆,就好似女人记得他,对他是一种亵渎。
梦魔默不作声的走出了结界,人形的样子又变回了生物,梦魔有些无力的望了下天花板,走出了召唤阁。
走进紫霄阁,黑暗的房间也自然点上了灯,黄色水晶所造的天花板浮现着日月星辰。
黄金造的墙壁,在这抹水晶灯束下并没显得耀眼,房间的光线十分柔和,仿如上午的太阳,照的人实感温暖。
宽敞的房间里陈设着古色古香的书架,架子上陈列着各种武器,这是初代武器的防品,契约者的气息在梦魔世界完全消失时,武器也跟着消失。
梦魔细致的抚摸着武器,有些武器出自自己之手,有些武器出自梦魔世界,想当初留了一些初代武器,与邪魔的较量下又造出一些已经毁灭的初代武器。
如今这些武器全在邪魔的手里,梦魔也无法探寻,果真是梦魔世界第一代主人,拥有着绝对的权利。
轻轻的打开画卷,画上是邪魔的样子,生物邪魔与梦魔一模一样,惟独颜色不同,人形邪魔也是这般的俊美。
长长的黑衣,外披着墨绿色的披风,白色的长发柔顺的垂落腰间,红宝石一样的眼眸透着血色的光芒,面色严肃又冷竣,眉宇之间一抹无法遮掩的帝王之相,目光锐利又深邃,总给人一种压迫感,直视那道狂野不拘的目光又是这般的邪魅性0感。
梦魔微微笑了笑,没见过几面的邪魔,此时又在做什么?他与邪魔是如此的相像,到底是谁模仿的谁呢?
合上画卷,梦魔拿出了纸笔,架子上的画,有些是画的历代契约者,有些是没签定契约的过客,不清楚攸枷的将来如何发展,梦魔还是很有兴趣把她的样子画下来。
现实世界。
皓轩和攸枷两人默默的坐在海滩上一夜,直到天明,回到孤儿院,皓轩再次摸上了攸枷的脸,“记得写信回来,如果你的养父母对你不好,我会去接你的”。
“恩,我知道了,皓轩哥哥,快去吃早饭吧,然后上学”。
皓轩紧咬了下嘴角,再次拥抱上了攸枷,这才向男生宿舍走去。
望着教学楼,领养人云姨温柔的说着,“走吧”。
攸枷对楼上教室里的皓轩挥了挥手,坐在窗边的皓轩同样也挥手告别,这一别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或许永远无法再见。
云姨拉上攸枷向校门口走去,攸枷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她眼中含上了泪光;皓轩的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课本上。
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望着皓轩忧伤的面容,看皓轩一直望着窗外,一直走神,明白事情缘由的老师心里也不是滋味,任由他的学生上课走神,任由皓轩以眼泪来坚强自己的心扉。
始终无法调整心绪,皓轩终究沉不住气的站了起来,突来的行为让老师停止了讲课,皓轩停顿了两秒,下定决心的冲出了教室,老师望着皓轩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呼喊着攸枷的名字追上了她,皓轩直直的跪了下来,“阿姨,我从来没有对别人下跪,现在我跪下求你,你可以好好对攸枷吗?可以让她幸福快乐吗”?
“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意料之外的举动,云姨不知所措的搀扶着皓轩,很快调整思绪的她甜言蜜语般的安慰着皓轩。
皓轩一直紧握着攸枷的手来到了车站,仔细打听着香港的事宜,叮嘱攸枷写信,攸枷也紧握皓轩的手,感受着最后的温度,当公车到来,他们这才真正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