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聂芸死死地盯着凝月，那表情仿佛如果没有眼前这玻璃和门口的警察，她就能把凝月的皮剥掉一样。
“我自然是来劝你早点认罪，或许还可以为你求求情，免去死刑。”凝月看着聂芸的表情非常认真，几乎都要打动聂芸了。
聂芸正想开口询问凝月，是否真的能保证，却突然看见了凝月身旁的聂锋。
虽然上一次探监日聂锋也来了，但是他的表情中却出现了上次不曾看到的探究与凝重。
聂芸仿佛猜到了什么似的，她可没告诉过聂锋自己还杀了人，若是直接问下去，怕是会露馅，便一转口，“我没有罪，为什么要认！”
话音刚落，聂芸便看到凝月对着聂锋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紧接着，她就听到聂锋开口问，那语气中充满了失望，“聂芸，你真的杀了人吗？”
事已至此，在聂锋开口的那一刻，聂芸就知道杀人的事已经瞒不住了，若是聂锋相信她，便不会问出这一句话。
脑中飞快的思索对策，在听到‘杀人’二字时，聂芸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恐慌，变脸的速度比之演员也不为过了。
既然要做戏，那就要做全套，“我……都是被逼的啊！”
聂芸绝望的喊着，眼神中的恨意一闪而过，随之就是满满的恐慌，仿佛不愿再回忆起那天一样，“有人要对我……是她想要我的命……所以我才失手杀了她……我不是故意的！”
“那天……那天好多血……没有人来帮我……我只能……”聂芸颤抖着跌坐在椅子上，“哥，我好怕……”
虽然聂锋得到了聂芸杀了人的肯定回复，但这是他从小疼爱的妹妹，看着玻璃后面瑟瑟发抖的妹妹，聂锋只觉心如刀绞，恨不能穿过玻璃去好好安慰她。
“既然是这样，你不如去跟法官把事情讲清楚，你这样属于正当防卫……”聂锋柔声安抚了半晌，聂芸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照聂锋这么劝，再不转移话题，过会儿怕不是真的要露馅了。
聂芸看着聂锋身边一脸冷漠的凝月，恨道，“哥，你难道忘了是谁害的我们家破产吗？当初还想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
关于破产的事情，聂锋永远不会忘，是顾寒瑭造成的。
但他给自己的理由是因为聂芸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聂锋深看着自己的妹妹，“芸芸，我再问你一次，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初都不曾承认的事，现在更加的不会。聂芸狠狠地盯着凝月，没有说话。
聂锋看向凝月，见她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便继续问聂芸，“这件事凝月知情吗？”
“破产一事都是顾寒瑭一手操纵的，她叶凝月能不知道吗！”聂芸双手拍着桌子喊道，“叶凝月，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交你这样的朋友！”
听到这事跟顾寒瑭有关系，凝月蹙了蹙眉，“你不要血口喷人，跟寒瑭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听了凝月的话，聂芸突然疯狂的笑了起来，“看来顾寒瑭也没多爱你啊！这种事情都不跟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他！看看他是怎么对待他曾经好友的。”
“你今天要来做什么，我非常清楚，我是不会认罪的！”停了片刻，聂芸接着说，“你走吧。”
既然已经没有了继续劝说的必要，凝月也不愿在这里多留，出了警局，便看到顾寒瑭的车就停在了路边。
此时的凝月完全没有快走几步的想法，她的脑海中全是刚才聂芸的话，她不知道顾寒瑭是不是骗了她，她不想去问，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自从上了车，顾寒瑭和她说笑也只是简单回应，没了以往的娇俏反应，寒瑭便注意到了凝月的魂不守舍。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顾寒瑭再次开口，皱紧眉头问了一句。
凝月似是没听到一般，扭头看向窗外。
正赶上红灯堵车，寒瑭一把将凝月揽住，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刚才去看聂芸，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凝月低下眼眸不去看他，轻声问道，“聂芸说……他们家破产，是你做的。”
“你这个傻丫头，想知道就直接问我，”顾寒瑭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么扭扭捏捏，你问我，我还能骗你不成？”
话音刚落，凝月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寒瑭，“那，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顾寒瑭低声一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时助理说聂锋的公司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财务漏洞，破产是必然的结果，其余的我也不知道。”
寒瑭没有告诉她全部的实话，但也算不上欺骗，他只是不想凝月因为这件事烦心。
顾寒瑭在凝月的脸上亲了一口，“愿意相信我吗？”
凝月假装思索了一下，笑道，“那勉强相信你。”
凝月看向窗外，发现是回家的方向，便指挥道，“前面右转，快到小王子生日了，我们给他买礼物去。”
“好。”顾寒瑭掉转方向，带凝月去了商业街。
二人许久没有像寻常夫妻一样逛街，下了车，在路上说说笑笑，开心极了。
逛了好久，凝月还是没想好要买什么，便询问了顾寒瑭的意见。
“小王子早就说想要个汽车模型，”顾寒瑭突然想起了小王子曾说过的话，提议道，“不如去看看？”
“也好，这样瞎转也没个结果，”凝月笑了笑，牵起顾寒瑭的手，向模型店走去，“要是遇到好看的，就直接买了。”
可还未走到模型店，顾寒瑭的眼睛却突然一亮，看到了珠宝店橱窗中摆着的法拉利模型。
车身镶了钻石和其他珠宝，闪闪亮亮极为好看。
“这个怎么样？”
凝月顺着顾寒瑭的眼神看过去，眼睛也突然一亮，紧接着眉头却皱了起来，“不好，小王子还太小，就算家里有钱也不该送这么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