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除了我那个早早丢失的姐姐,还有谁的后代会和我是近亲啊!”
……
刘晚雨听他说完,心里沉默许久。
他知道,陈景行应该说的是真的,因为陈景行并没有说谎的理由,没有那个必要。
可这并不代表什么。这已经是上代的故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让刘晚雨立刻与他相认吗?怎么可能?
良久,刘晚雨开口道:“或许你说的是真的,可即便如此,你告诉我这些,是要干什么呢?”
陈景行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在这个世上,你还有亲人,还有亲人牵挂着你,你并不是个孤儿。”
刘晚雨闭上了眼晴。
孤儿,孤儿。刘晚雨现在就是个孤儿啊!他才二十一岁啊。
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人,本是应该受父母的爱护的年纪,他也数不清这么多的年里有多少个大年三十的夜里,他是把枕巾枕湿的。
刘晚雨慢慢睁开眼,里面已经有些湿润。
这时,陈景行的电话响了。
来人是陈景止,陈景行接通了,传来声道:“你找着迎璋了吗?”
陈景行看了看刘晚雨,道:“寻着了,在宾馆里呢。”
“好,好。找着就好,找着就好啊!我已经到了,刚下的飞机,咱爸妈一听说找着外孙的消息,坐不住了,刚刚打来电话,现在估计已经登机了。你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你去。”
陈景行把这里的地址说给了他。
挂了电话。
刘晚雨的听力好的很,他把对话完完整整地听了下来。
想不到他的“姥爷姥姥”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真假先放到一边,这一家子人今晚却是被刘晚雨折腾地够呛。
刘晚雨开口道:“这件事太过于令人一时难以接受,我看还是商榷一二的好。”
陈景行听了后道:“不会出错的,不会出错的。”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原来是一张相片的传真。
他递给刘晚雨,“你看看吧,这是你妈妈小时候的相片。”
刘晚雨听了急忙接了过来,他一眼看到相片,从眉角上看,自己哪一点不随她啊!他立刻就认定了是自己的妈妈。
泪水就忍不住地淌了下来。
刘晚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妈妈的真实面容。
以前刘晚雨家里太过于穷了,刘晚雨的妈妈被卖到刘晚雨家里直到她难产而死,在这里呆了两年,却一张相片也没能留下来。
刘晚雨看着上面只有三四岁年纪的妈妈,心里难过之极。
“那么,舅……舅,我妈她叫什么名字啊,想必不是陈花了。”刘晚雨止住眼泪,问道。
他确定了,自己的确是陈景行要找的人。
原本的不愿多打交道的打算在这张自己妈妈的相片前被击的一碎再碎。陈景行太厉害了,好像完全知道刘晚雨想的什么。
陈景行听到刘晚雨喊他舅舅,一时愣神了,等他反应过来,却是十分高兴。
“景荇。你妈妈叫陈景荇,景色的景,荇菜的荇。”陈景行笑道。
“妈。我终于知道了你真正的名字,恐怖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你这一辈子苦啊,从小走丢了,不知道从哪户人家里长大的,又被拐到我家,生下我就走了,咱们母子二人都是命苦啊!”刘晚雨心里叹道,又流出了泪。
陈景行看到,心里也暗叹一声,有些难受起来。
“咱们出去接一下大舅舅吧。”刘晚雨擦了擦眼泪,说道。
陈景行欣然允道:“好啊,他也快到了,出去迎他一下吧。”
……
陈景行掏出一支烟,他说道:“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刘晚雨道:“没事。”
陈景行手里划着一支高档的打火机,点着烟,猛吸了一口,驱走这冬日里的寒意。
刘晚雨忽然道:“昨天被我打的伤怎么样了?”
“放心,不碍事的,哈哈……这点小伤还算是伤吗,你不说我都忘了。”
刘晚雨也笑了笑,道:“当时我见了那人有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出手也不免重了些。对了,你怎么和那李唤真扯到了一起?”
“原来李先生叫李唤真啊。”陈景行心道。
“我也是这几天通过别人介绍刚刚认识的他,怎么,你还和他有仇?”他问道。
“巧了,我也是这几天刚和他结下的仇,你可能都不会信,我比他认识的比你都晚。我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认识的他,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刘晚雨道。
“是吗?你说的未免也太奇怪了吧。”陈景行道。
他哪里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刘晚雨,是一位“牛头马面”,干的就是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正当他想进一步问一问为什么刘晚雨为何这么说时,远处一辆车接连变了几次近远光。
刘晚雨的大舅陈景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