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晚雨盘坐入静。
他冥观体内经脉运行,只见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的网络都已贯通。剑气形成完整的运行路线,刘晚雨神眼观照下的自身,俨然成了一个盘坐的白线网。
“诛仙剑气本质是什么呢?是虚还是实?还是非虚非实?我自己觉得它是存在的,但直觉告诉我又没有那么简单。”
“等充经这一关过,就是第三关填海了。第三关剑气存于气海,平时不动蓄积,斗法时迸发。第三关即是斗法之始。到那时我就不单单是六脉神剑这么简单了,我是二十脉诛仙剑!”刘晚雨得意地忖道。
刘晚雨看过金庸的《天龙八部》,对里面段誉的绝技六脉神剑颇为钦羡,六脉神剑使出来潇洒飘逸而威力又大,这不是他想像中的神仙的功法吗?而现在自己浑身上下二十脉充盈着诛仙剑气,总觉得数量上比六脉神剑多出两倍来,因此对小说中说的六脉神剑便有些不以为然了。
实际上,六脉神剑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是密宗密传,绝对的密传,威力之大绝难想象,刘晚雨也因为轻敌在此后之战中差点吃了大亏。
“不过,我当前最要紧地是把这经脉网牢牢地稳固,单就今天的情势看来,以后的任务一定会越来越难,我必须要快速地提升实力。”
“我把诛仙剑经未练至小成之前,却不能轻易地暴露这个大秘密。与敌相斗时应最好以岳王拳法辅以斗战八法。”
“单论斗战八法,依我看也是了不得的功法。虽然远不及诛仙剑经三重十二关这么层次分明,但也是上乘斗战绝技。我得先把风字部和山字部的弄个明白。”
他起身站坐南望北桩,以桩功定身而神魂遁出。
刘晚雨以一身分两部,身魂皆修。
……
中午时分。
刘晚雨换了一身打扮。
昨天晚上一场激烈地战斗将他的衣服弄的残破不堪,不得以他便买了一身衣服。
他吃过饭,便在小镇的野湖边散步。
这个小镇因为与县城紧挨着的原故,使得县城里的人闲暇之余多来此散心,此情之下,倒比县城里刻意修建的广场的人多得多,显得尤为热闹。
刘晚雨走路稍带着些拳意,他每时每刻都在练功,练功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因而慢慢地进步极大。
突然之间,远处传来一声尖锐地呼喊:“救命啊!”
刘晚雨寻声望去,只见远处湖中靠岸的地方有一个小船,小船旁边的水里有一双手臂在拼命在空中抓舞,小船上面有一位妇女在焦急地叫喊。
那岸边站了几个人,或许是不会水水性不好,或许是天冷了不愿下水去,还有的人已经开始帮着往四周喊。
刘晚雨见此,飞奔起来,一步跨跃两丈有余,见将至湖边,他飞身在湖边的斜歪着一棵垂柳狠狠地踹了一脚借力,向水中跃入。
“嘭”一声扎进水里。
他从水中潜游见两条腿在挣扎,于是游至落水人的背后面,用右臂从后面捆住她的脖子,往岸边游去。
等划上岸,刘晚雨摸了摸这个十五六岁年轻女孩的脖颈,见动脉正常跳动,不慌不忙地脱下自己的上衣,替这女孩儿盖住上身,他便开始把她抱起来垫在自己半跪着支起的腿上,头部向下控水。
“咳咳咳……”这个女孩清醒了,吐着。
刘晚雨看这个女孩颇感到一种无言的亲切,他也说不出来。
船上的那位女士早已登岸,一边不断地打着电话,在一旁站着焦急地看着给自己的女儿施救。等自己的女儿醒了,她才放下心来,又打了电话。
刘晚雨看着这个女孩在她打着打不完的电话的妈妈的搀扶下能够起身,他放下心来,站在一旁想要要回自己的上衣,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离开。
刘晚雨不理会别人的围观,也不理会那妇女故作忙碌的沉吟,从人群中离开了了,背包在宾馆,上衣里一共几十块钱和一个手机,反正手机差不多废了。
刘晚雨从来不是一个挟恩以图报的人,无论别人有怎样显赫的地位,无论你的手包是LV还是Prada,无论你的包里有多少张黑卡。
所以他就这样离开了。
他从没将这种“小事情”放在心上,在普通人眼里悲愤的事情远不如又湿了一身衣服让他觉得不爽的。
“他.妈.的。”又得换一身衣服。
……
“刘晚雨,1985年7月7号生。鲁省DZ市滨水县临水镇王家村。怎么父母祖父母一栏都是……噢?都死了?”傍晚时分,获救女孩的家中,一份完整的资料被摆放在桌前。
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坐在正椅上,刚刚听罢旁边的老伴的唠叨,摘下了老花镜,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对站着的大气大敢喘一声的晚辈们说道:“确定是这个人吗?”
“是的爸爸,就是他下午救了红锦。”中间一个妇女的嗓音响起,此人正是那位妇女。
“嗯。”老人应了一声,“鲁省大老远的跑来蜀省做什么?”
“唉,谁知道呢。这年头儿,谁还一辈子老死在家里不出门儿?他蹿到海里都不奇怪。”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点儿的声音响起,嘴里叨着个苹果,吐字含糊不清,语气桀骜不驯。
“你怎么说话的?苹果都堵不住你的嘴。”同样是七十来岁的一位老太太不满地道。
“唉,妈,您还别不满。这事依我看啊,您和我爸就不该来。来就来吧,非纠起我和大哥拖家带口的都来,我就纳了闷了,您年轻和我爸住牛棚住得时间太长了都让您住起习惯了,怎么到老了还回味起这个来了。今天还差点把小的给拖累了。”年轻人一点都不怵这对别人看见都心惊胆战毕恭毕竟的老人。
“住口,瞎说什么呢。”一个四十多岁近五十的人说到。此人国字脸,浓眉大眼,大概身居高位的原故,浑身散发贵气。
年轻人虽然不怕老头老太太,对大哥还是有点怵头的,于是不再说话了。
“唉,我不是又想起你姐姐了嘛,你说你姐姐,跟着我没享什么福,临平乱前了找不着了,唉!”说着说着又掉起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