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想不通(1 / 1)

都说当今皇上不好女色,也没有特别之好的物事,若说除了繁忙公务外,他能分心一二的,就是他养在后殿院子里的鸽子,很多鸽子!无事的时候,他便会拿些吃食去喂这些鸽子,送它们飞出去,再接它们飞回来,如此往复十年,从不见他厌倦。

这些鸽子也被他养的甚好,头部开阔,身躯比例适当,前额略宽,后脑丰满。顺手握住一羽鸽子的时候,大拇指压在鸽子的背部,4个手指把住鸽子的腹部,其正好是龙骨的全部,掂掂重量,比一般的鸽子要轻瘦一点。

是信鸽无疑!

当今皇上有五位皇子,无所谓更偏爱谁,但对小皇子要略微宠爱一些。不过一日那小皇子仗着他父皇的一分宠爱,便命小太监去抓来了那鸽子烤了吃,没想着皇上却大发雷霆,将随着小皇子的侍从全部仗死,罚了小皇子一个月禁闭才算罢。

从此之后,再也无人敢碰那些鸽子了!

明黄色的衣袍袖口上用金丝线绣着繁复的龙纹,两肩上刺着日月,星辰列于背后,当真是肩挑日月,背负星辰。而屋内的一景一物皆透露住天家的威严与奢侈,龙诞香的气味缭绕弥漫,每走一步,便有宫人跟着,一个眼神,便让底下人费心琢磨,卖力讨好。

出门去,站在高高的宫殿上放眼望去,是他费劲心机得来的大好江山,经过他的呕心沥血,如今已呈大好模样。都说独坐高位者会活成孤家寡人,可是他不觉着,无论如何,远处还有他的一个老友在念着他,不管是念他的好,还是在念他的坏,总归让他觉得这世间不是他一人。

闲庭信步,又逛去了后殿的鸽子院,正好一只鸽子飞停,后边跟着的太监服侍皇上多年,自然是顶有眼里劲儿的。轻手轻脚的上见将那鸽子抱起,摘下它脚上绑着的绢帛,双手奉给那穿着明黄色衣袍的人。

往日若有书信传来,皇上有时也会莞尔一笑,虽然有时也会发怒嘟囔几句。但都不似今天这般惊慌失措,拿着那小小的绢帛来回翻看,站在后面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直到承受不住蹲坐在地上。那些鸽子被他养的久了,也都不怕他,看他坐在地上,都一窝蜂的全围在他的身边,有些胆子大的还跳到他怀里,这些鸽子只知道他是主人,不知道他是能决定人生死的一国之君。

“皇上,地上凉,您快些起来吧!”

皇上惯常冷静自持,侍奉太监哪见过他如此这般?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去扶,只是跪在身后请皇上起来,皇上未曾搭理他,嘴上却还念念有词。

“她死了,朕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刚一开始他也不知道为何要留着徐离严,她若活着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他很少做过如此优柔寡断的事情。可是就是做了,还优柔寡断了十年,在这期间,要杀了她的念头从来没有断过,如今她死了,他也不必再纠结了,可是为什么他竟这么难受呢?

自小,他性子便随和,这样他才能在杀人不见血的深宫中得以安活。他这个性子也为他赢得了好人缘,睿智过人的徐离严到最后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算计了她,你看!他就是演了一个如此深入人心的好人角色,连南郡王都骗的团团转。

他对徐离严没有男女之爱,这点他还知道,自小他对情爱一类的事情就淡泊的很。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让无数人为之沉沦的爱情,他一直觉得他若是不争皇位,佛家会是他的一个好归宿。

生在帝皇家,他自小便知道兄弟也会相残,与你表面交好的挚友也会在背后捅你一刀,爱情?那更靠不住了,景兰她娘瑛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了皇上她付出了真心,也赔上了全家的性命,最后却被皇后活活害死。对,瑛妃不是自杀,是皇后弄死的,这个皇上也知道,瑛妃性子刚强,受了冤屈只会据理力争,而不会自寻短见,可是皇上为了稳住魏家就是让瑛妃冤死了,去他x的狗屁爱情!

那时他还留些血性,内心里为瑛妃打抱不平,也对景兰多了些照顾。虽然那时他也很不受宠,没什么能力,可是也要比后来落魄的景兰好上一些。

其实他一直很庆幸,庆幸自己看得如此明白,不用为情所恼。可是人都怕寂寞孤独,他的心也是热的,他能感受到徐离严是与他真心相交的,相识相交那么多年他也有真心相交的时候。

总之他对徐离严的感情太过复杂,他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想出个一二三来!

景兰知道若是徐离严决定的事情,就不是别人能说得动的,当初她不想让她去战场,她不还是去了?送命的事情都说不动,更何况如今只是受些疼,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她妥协,为了能更多些把握,一连几天她都和隋宜学一起埋头研究医术。

为了练手,他们也残忍的拿了小白鼠做实验,可是真用到徐离严身上还是没把握。

“阿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也看到了那些小白鼠都疼的昏厥了!”

“嗯。”

不到最后关头,景兰仍是不死心,作实验的时候还当着徐离严的面,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疼,可是徐离严的表情相当淡定。

明天就要开始了,可是徐离严仍是如此,景兰满满的都是挫败感,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你刚才吃的就少,我命人熬了些稀粥,你喝些吧。”

徐离严自然知道景兰的想法,可是她意已绝,就不能再回头了,只能在其他的地方多照顾安抚她一些。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你这情况,不养个一年半载的也好不了利索,到那时你若想对我做些什么可就不行了?”

听到如此不害臊的话,徐离严笑了笑,她的小妻子,还是那个厚脸皮的,她本以为她这些年沉稳了不少,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哦!那为夫就应该趁着现在多做些了,夫人可是此意?”

“夫君真是不正经,奴家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夫人是什么意思呢?”

第二天起来时,那碗白粥还是那婉白粥,床上的俩人还是床上的俩人,若是看如此静谧的一室流光,仿若昨夜什么也没发什么过。

“累不累?”

一睁眼,景兰便窝在徐离严怀中,摆弄着她的耳朵,直到把她也弄醒,一睁眼就能看见她,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为了这一刻,她愿意拿一切去换,至于那些陈在她们之间乱七八糟的纠葛,当真不值得再去烦心。

徐离严换个个姿势,仍是把景兰稳稳当当的箍在怀里,替她揉捏昨夜受累之处,一双眼睛充满柔光的打在景兰脸上,世间万物再美好,此刻在她眼里也比不上怀里的这个人。

“不准再看了!”

景兰脸皮再厚,也抵不住徐离严如此的目光,想她苦苦追随了她这些年,真到了交颈而卧,心意缠绵的时候,竟觉得不好意思了。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才起,今天就要开始了,景兰放下碗筷便同隋宜学去准备东西了,冬至看屋里只剩徐离严一个,便进来了。自从找到徐离严之后,徐离氏的一切景兰和顾秦之又重新交到了徐离严的手里,若论筹谋摆弄,谁都比不过她。

“有消息传回来,说……说近两日皇上病了,均未早朝。”

黎国的这位皇帝出了名的勤政,登基那么多年,就算有个头疼脑热也都坚持早朝,算是个轻伤不下火线的狠角色。可是如今却称病接连俩日未曾早朝,满朝都在议论皇上是到底是得了什么重病?

重元宫内,来探兵的妃子大臣皆被拦在殿外不让进去,把手的侍卫以皇上需要静养的理由拦了这许多人,却放了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穿素衣的人进去了。

“属下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那人也很拘礼,进了内殿便依照礼数一一叩拜,可是躺在榻上的那人却挥手让他免礼。

此人名崔石,是柳离智渊派在辛夷照顾看守徐离严的头头,他虽奇怪皇上对山上那女子的态度。可是也谨守本分的听从皇上的吩咐看守徐离严,从未回过黎国,如今山上那人自尽,自己才被召回。

“禀告皇上,前日属下到山上去,她还是往常那模样,都怪属下看管不严,才让姑娘寻了短见,请皇上处罚!”崔石说完便又跪倒在地,他虽不清楚皇上和那女子的真正关系,可是如今皇上接连两日不上早朝,他猜测与那女子的死讯时有关系的,所以他也不敢怠慢。

“她的尸首可在?”

“回禀皇上,那日夜里属下见山上起了火,便往那处赶,到山上时,那屋子已经烧没了,姑娘的尸体也……惨不忍睹……皇上……”

陆离展做事定是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可疑之处,再说被大火烧过,本就难以分辨。

“朕……没事,朕听说那两天南郡王妃和陆离展一行人也在那附近?”

“是,属下恐是巧意安排,也派人跟踪了王妃和陆离公子,不过并未发现什么。陆离夫妇去了辛夷皇宫探望家妹,王妃几人去了王爷先前战死的山谷,王妃很是哀痛……“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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