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不敢想,毕竟那是市价近百亿的娱乐公司,说买就买,孟衡究竟多富有?恐怕!
最重要的是,居然为了她一掷千金,她感到很有压力。
对面,郑舒南还是一贯玩世不恭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睨着孟衡。
居然敢来他的地盘抢人,这个孟衡也真是胆大包天。
放眼整个a市,敢跟他叫板的人真没两个,迄今为止,就唐泽那个二世祖,孟衡是第二个。
这男人心狠狡诈,而且擅长玩阴的,可比唐泽难对付。
当然,郑舒南无所畏惧,有挑战才有趣。
夏娜默默看着好戏,没有人察觉她眼底的诡诈。
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中途休息,林蓓拿了两杯饮料,把梁爽拽到一旁,很八卦地问。“什么情况?”
梁爽口干舌燥,灌了一大口冰冰的饮料,美眉微蹙。“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那个孟总和郑总啊,他们两都喜欢你对不对?”
“你想太多。”
“我才没多想,开会的时候他们一直在看你。孟总看了你八次,郑总就更多了,初步统计有十二次。”
梁爽只差没吐血,“你敢不敢再无聊一些?”
“本来开会就是走个过场,没什么实在的内容,看他们情敌争锋可比开会有趣多了。”
林蓓就是个小八婆,一八卦就很兴奋,非要打破砂锅八卦到底才行。
偏偏梁爽头痛得厉害,最不想回答的就是这些,捏着眉心。“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你先回答我就让你静。”
她张了张嘴,太复杂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言难尽。
“你说啊。”
“我……”
“抱歉,打扰了。”孟衡走了过来。
林蓓低低“哇”了一声,近看更帅了,气场很强,好an,弄得她都有点儿不敢出声了。
几秒后回神,“那个,我、我去吃点东西……你们慢慢聊。”
一步三回头,好羡慕,梁爽永远都是主角,而她只是可怜的甲乙丙丁。呜呜,老天太不公平了。
“你的出现让我很意外。”梁爽先声夺人。
“抱歉。”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我收购辉煌娱乐。”她最怕的就是这一点。“我希望是自己自作多情。”
孟衡沉默。感情,他藏不住,隐忍了那么多年终于对她表白了,他不打算再隐瞒。而且,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都懂。
“还真是……”梁爽叹了口气。“辉煌娱乐市值百亿,你说买就买,这样会让我很有压力。”
“你就当做是我拓宽事业版图。”
“如果是出于商业需要,无可厚非,但是……我不希望是为了我,我背负不起。”
本来她和夏娜,郑舒南的三角关系已经够复杂了,再加上一个权势滔天的孟衡,四角,她真的不擅长处理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
“你说过要给我时间的。”她叹了口气。
就不能让她一个个解决完再说吗?堆一起来,是要逼死她吗?
“是,我现在也在给你时间。但我也说过,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郑舒南伤害你。”
“我们现在只是合作伙伴关系,你这样横插一杠……”
“横插一杠”这个词让孟衡皱眉。
梁爽察觉,忙改口。“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本来就够复杂了,现在……”
“你不用感到压力,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我对娱乐行业一直很感兴趣,早就有收购辉煌的打算。”
梁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谎话,但事已至此,探究这些没意义。
“今晚的晚宴,你去吗?”
她点点头。“我是林肯项目代表,当然要参加。”
“那你能不能当我的女伴?”孟衡诚恳地问。
梁爽摇头,“你是辉煌娱乐老总,我是林肯集团代表,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关系。”
“你答应了郑舒南?”
“没有,我只是怕那些人乱传乱写。你现在刚回a市,大家肯定对你很感兴趣,到处都是‘眼线’,无谓引太多关注。”
“我不介意那些。”
他甚至巴不得那些娱乐杂志把他们写成一对,公布于众。
但梁爽的个性还是很低调的,把自己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可没什么好处。“你说过不干涉我。”
“嗯。”他唯有点头。
会议一结束,郑舒南就想去找梁爽解释,但被孟衡抢先了一步,夏娜端着一杯香槟走到他旁边。
“原来梁小姐认识孟总?她的人脉可真是广。”她故意说,“两人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孟总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可很少露出这种关切的眼神,难道他们……”
她欲言又止。
郑舒南紧盯着两人,目光犀利。
他不是那种很容易吃醋的男人,放在以前,吃醋幼稚极了,他很不屑。
可此刻胃里有一丝丝酸意,只觉得两人在一起是那样刺眼。
“今晚的晚宴,你有女伴了吗?”夏娜问。
“有。”
“梁小姐?”她了然点头,“可你们还没公布关系,这样的话,怕是会引人猜忌,她是以什么身份担任你的女伴?我现在是你们公司的代言人,我当你的女伴倒是无可非议。”
“不需要!”
孟衡一离开,郑舒南就大步上前。
撞了一下她的手,杯子里香槟洒在夏娜身上,他也没察觉。
夏娜眼眸一冷。
好不容易孟衡走了,梁爽刚一回头,郑舒南就站在她面前。
她暗自恼火,一个接一个,有完没完了?尤其是这个郑舒南,太讨厌了,所有麻烦都是因他而起。
她上辈子是杀他全家还是怎么了?要这样折磨她。
“他和你说什么了?”郑舒南劈头就问。
那语气惹她不悦,“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搅进这件事,是要向我宣战吗?”
梁爽哼笑一声。“向你宣战?他犯的着吗?你没那么大脸。”
“他的目的,你很清楚。”
“什么目的,人家是辉煌总裁,来参加今天的会议合情合理。”
“若他旗下的每个明星接代言他都要出现,那他早就死了,忙死的。”郑舒南说话带刺,很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