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可洁曾经有一次陪牧承晧去见过客户。
那时候大家加班,她在公司楼下刚好遇到牧承晧,客户忽然打电话临时更改见面时间,而负责此次公关的人似乎家里有事不在,牧承晧秉持就近原则,且觉得客户也是学财务出身,会与范可洁聊得来,就让范可洁陪他去了一次。
不想那么久远的事情会被张青青拍下来,她为了造谣还是真是下足功夫。
范可洁看着远处来往的车辆,高楼林立里,绿色的植物交错呼应,笑,“李凤,谢谢你相信我。”
否则也不会特地告诉她这件事。
所以,她不好好“回敬”张青青,岂不辜负了李凤的这份信任?
阳光下,女人勾唇,邪邪的,与这张漂亮的脸蛋竟出奇的合适。
李凤默默的看着她,隐约感觉到这个从来不管别人对她做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女人,其实十分危险。
回到办公室,范可洁一如既往的坐在位置上工作。
纤细的手指敲击键盘,“哒哒”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张青青从外面回来。
李凤先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再看范可洁。
此时范可洁也抬头,对上张青青的目光。
“麻烦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她站起身,走到张青青旁边,然后走出去。
财务部的人员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望向两人,最后停在脸色铁青的张青青身上。
无人的走廊拐角。
范可洁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沐浴在金色里,身材高挑曼妙。
她舒展手臂,俯身半趴在护栏上,沉声道:“请你把那些不时的谣言澄清。”
这是忠告。
“呵呵,澄清?难道你和老板进酒店不是事实?”张青青早就和她撕破脸,也不藏着掖着,“我不过陈述事实,是她们自己想歪罢了,难道能赖在我头上?”
闻言,范可洁不怒反笑,像一只慵懒的猫,斜睨身边趾高气昂的女人,“那么我也给大家陈述一件实事如何?”
她顿了顿,用波澜不惊的语气给张青青投下惊天巨雷,“你和李槐在厕所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改过我的谣言。”
风迎面而来,吹翻她额前碎发。
那么美丽的女人,此刻在张青青眼里看来,简直令人害怕到颤抖,“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跟他在厕所做过那种事?”
“哦?”
眼眸弯弯,范可洁从裤包掏出手机,“那么我把录下来的那两个声音放到大家耳边听听,看是不是我弄错了。”
张青青气得满脸涨红,伸手要抢范可洁的手机,经过两次手机阵亡事件,范可洁早就学乖,迅速把手机放到另一边,握在手里。
“抢什么?不是我弄错了吗?我就想确认一下。”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纯洁无瑕。
在张青青的眼里,是巨大的嘲笑与讽刺。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
范可洁懒洋洋的站直,比张青青足足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所以我们各自向大家陈述事实,这个提议公平吧?”
她在逼张青青认错。
半晌。
表情已经扭曲的女人恨得破口大骂,“范可洁你个小贱人!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这话说得可就难听了!
范可洁一步步走近张青青,冷漠的笑容与向哲如出一辙,“李槐那种男人,一听你说我的坏话,立刻写信告诉我他弄错了人,不是向我告白,我会看得上吗?”
她睁大漂亮的双眼,“或者说,用你的世界观来看,我家先生会不如一个李槐?”
范可洁强调的是张青青的世界观,她就是要让张青青气疯。
果然,张青青怒得大吼,“小贱人!小贱人!”
公司里立刻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往这边走了过来。
“青青。怎么了?”
是李槐。
他先看了一眼范可洁,眼神在她身上留恋片刻才不舍的落到张青青身上,来到二人所在的拐角。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位同事,都来查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李槐!她欺负我~”张青青躲到李槐身边,小声撒娇,满脸委屈。
“她怎么欺负你了?”李槐抬手拍拍张青青的背,目光却是定在范可洁的脸上,说话轻柔,“可洁,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
范可洁扬眉,像是看不见李槐眼里可以表现的温柔,冷声道:“确实,她有些事情误会我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原来范可洁的谣言是张青青传出来的!他们就说,依范可洁平常的作风,不像那种人。
“原来是误会,我们有话好好说。”李槐前所未有的柔和,极尽表现自己,“要不你们先冷静一下?”
她想她现在很冷静。
范可洁把手机拿出来,当着张青青的面解锁,一字一句的开口,“不如你听听我录的声音冷静一下?”
张青青当即脸色大变,如果她和李槐在公司做这种事被公布出来,丢了工作是小,从今以后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是大,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本想就这么糊弄过去,谁料范可洁认真起来竟是那么难缠,她咬牙切齿的忙道:“我想了想,大概是我弄错了,你的那些谣言不是我故意传播的。”
她一口一个无心,要撇清自己在这件事里的关系。
范可洁只是笑,正欲开口,另一边想起熟悉的声音。
“你们不好好上班,聚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牧承晧一身西装革履,迈着优雅的步伐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