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这是弗兰德,我们在奥格斯堡的联络人,新教徒。”西维尔简单的向刘启介绍了老板的身份。
弗兰德将手中的剑交给刘启,然后用那双有些黑黑的粗壮有力的大手顺手的在刘启胸口上擂了一拳。刘启一口气没跟上来,呛得连连咳嗽。
“嘿,小伙子不行么,你们这样真的能将市长夫人救出来?”弗兰德咧嘴笑了笑,指了指刘启跟西维尔说道。
刘启翻了翻白眼,要不我也给你来一拳试试?他想了想这人五大三粗的,体格壮的象头牛,估计他一拳人家还真没反应。
“当然不够,所以我们过来找你了啊。”西维尔对弗兰德说道。
“得了吧,当时我从战场捡回一条命的时候就向上帝发过誓,再也不主动参加战争。所以你找我没用的。”弗兰德说完,转头往店子里面走,摆弄着他的那些兵器。
“不是让您出手救人,而是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些其他的支持。比如监狱制造手册。”西维尔笑颜如花,话间隐隐指向了什么东西。
“制造手册,那种东西我怎么会有?”弗兰德直接摇头拒绝道。
“您就别否认了,当初奥格斯堡教堂地窖是您去改成了地牢,您肯定知道一些一般人不知道的东西。”西维尔说道。
弗兰德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将架子上的火绳枪拿下来细心的擦拭着。
“好漂亮的枪。”刘启由衷的赞叹道。
“是吧,它可是一个好家伙。”弗兰德一下来了兴致。
“嗯,可以将讲它的故事么。”刘启看着弗兰德似乎很有说话的欲望。
“哈哈,小伙子你愿意听一把枪的故事?”弗兰德大笑,然后他笑声缓了下来。摸了摸枪身,似乎在追忆着什么。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弗兰德当时是一个勇敢的战士,他从未想到会成为一个武器店的老板,战场才是他的归宿。
他与一个小队的士兵穿行在阿尔卑斯山脚的树林里,他们正彻夜赶路准备去围攻法兰西的马赛,路上碰到了一个受伤了法兰西军官。那个军官躺在草丛里,弗兰德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想偷偷的溜走,弗兰德一脚踩住了军官的头,然后回头准备叫士兵们将军官绑起来。法国的军官可是很珍贵的,可以值一大笔钱呢。
这时,最近的一个士兵大声惊叫“小心”,只见那个受伤的军官用枪指着弗兰德。弗兰德来不及反应,军官在黑暗中似乎露出了令人恶心的微笑,“嘣”枪声响起,弗兰德只感到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痛。同时他拿起手中的刀,手起刀落,将军官的头砍了下来,然后便痛晕了过去。
好在最后的结果不是太糟,弗兰德被士兵们送去了镇上,经过一番治疗,他醒了过来。但结果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遭得多。火绳枪的子弹击碎了弗兰德的蛋蛋,他当时还没有结婚。
“哇!所以这就是那把断子绝孙枪?”刘启听得完全不是个滋味,这是一个有深度的故事,让人有种蛋蛋的忧伤。
弗兰德自嘲的一笑,他的目光无比的深邃,故事还没有完。
弗兰德虽然最后救回来了,但是他杀的那个军官让他出大事了。那个军官是神圣罗马帝国科隆大主教的侄子,科隆大主教家族唯一的男性继承人。知道侄子被杀的科隆大主教要求严惩凶手,即使这是战争导致的结果。
没有人觉得不合情理,没有人可以在阻止。因为科隆大主教是一个公爵级别的主教区更是神圣罗马帝国的选帝侯,地位相当于神罗内巴伐利亚或者波西米亚的国王,帝国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最后,弗兰德被迫离开了军队,隐姓埋名,成为了一个武器店的老板。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科隆大主教也已经死了,但是这件事情让弗兰德再也不想参与战争,战争不是靠勇敢可以取胜,而且战争没有胜利。
刘启和弗兰德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而等刘启回过神的时候西维尔已经不见了。他神神秘秘的去干什么了?刘启不由得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