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万万没想到，四爷竟然在屋里。
明明还没到放学的时间，他怎么提前回来了？难道病了？
“四爷您可是不舒服？”楚娴有些紧张，蹲身行礼后抬头紧张地望着他。
少年皱眉，没说话。
小福晋的脑子跟平常人好像不太一样，该不会小时候真被门板挤过？
他，错看她了。
京中但凡管家的福晋太太们，对银钱多半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夫家觉得自己不会管账，恨不得成为丈夫眼中只进不出的貔貅。
谁家嫡福晋接了管家大权之后，会一次拿走账面上两成的银子？
这事怎么看怎么没脑子，整个京城怕也就他家这个小福晋干的出来。
这根本不是一个千方百计想要固宠的女人能干出来的事，太不合理了。
他一向自诩眼光很准，可惜英名竟然被小福晋弄上了污点。
这根本不是一个心机深沉、为固宠不择手段的嫡福晋应有的样子。
她干过的那些事，联系上今天的事情再细细想来，除了没头没脑，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了。
楚娴观察这他的神色，发现少年脸色很不好，可瞧着又不太像生病了。
是生气了？
可为什么？
出宫骑马、然后逛街，都是跟他请示过的，且不曾有片刻单独行动。
四爷到底在想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锦盒，狗腿地凑过去：“您的茶凉了，娴儿去给您换盏新的来。”总不能干站着大眼瞪小眼，太尴尬了。
看了一眼她出门而去的背影，少年微微摇头：瞧她刚才那样，像只受惊无措的傻兔子。
有种把人拽进怀里的冲动。
少年翻了一页书，按下心神。
片刻后楚娴捧着茶盏回来了。
少年接过抿了一口，清冷出声：“福晋坐吧。”
楚娴连忙乖乖坐了，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系统面板。
她就是去给四爷换盏茶的功夫，好感度竟然，竟涨，涨，涨了一点？
为什么？
就因为她乖巧有眼色地给他换茶？还是花他的钱他感觉良好？
楚娴嘴角忍不住上扬，落到四爷眼中有些刺眼。
瞧瞧这一脸刚花了银子的畅快样，不就是逛个铺子，至于这么开心？
“福晋虽然手中有太后赐的玉牌，但宫中规矩也不能枉顾。回宫的时辰不可误。”少年清冷开口。
楚娴有些忐忑，连忙认错：“是娴儿不好，今儿碰到了我四哥，一逛就逛得有些晚了，踩着点回来是娴儿不好。”
逛？真当他不知道吗？
她明明是跟五格一起按着一家铺子翻了个底朝天，就没见过这样逛街的。
不过到底亲兄妹就是不一样，她和五格竟然能在一家铺子连续待将近两个时辰。
这兄妹俩的感情，果然如传闻一般要好。
面前浮现出五格那张和小福晋有些相像，但怎么看怎么烦人的脸。
少年脸色又阴沉了一分。
楚娴战战兢兢，唯恐还不容易开始上涨的好感度再次回落，连忙乖巧道：“娴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踩着点回来了。”
少年端着茶盏看过来。
“娴儿自请禁足十日，这十天都不出宫，乖乖待着以示惩戒。四爷，您别生气好吗？”
十天不出宫。
少年在心底默默算了算，今儿个十月二十，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