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就是个无数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可她此时却是满心的疑惑,为何偏偏是她。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也不必知道为什么是你,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时机成熟,若你实在不想留下,我也可以送你离开。”想留下也无所谓,程凤台就归你了。
一直坐到太阳西下,蒋梦萍才哑着声音喃喃开口:“我答应。”
“行,花轿明天抬到水云楼的院子,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不想多生事端,你也知道你那个师弟的疯样,你进了府,我们就走。”文瑶拍拍手站起来,这一下午坐的屁-股痛。
送走蒋梦萍,文瑶又安排了明天的行程,这才转身去歇了。
花轿到门口的时候,水云楼的人还在练基本功,蒋梦萍只带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将文瑶给的赎身的钱放在床上,换上了文瑶送来的枚红色旗袍就出了门。
众人莫明奇妙地追出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她上了花轿,腊月红一看立即回身向里面跑,小来正拎着水壶给商细蕊倒洗脸水,就听外面腊月红边跑边喊:“不好了,师姐上了花轿了。”
商细蕊蹭地站起来,跑过去掀开了帘子,急急跑来的腊月红一下没刹住就撞到了他身上,将他撞得后退了半步。
“哎哟!”
“你说什么,师姐怎么了?”商细蕊拉了一把腊月红,急急地问。
“那个,师姐她穿了一身红衣,上了花轿了,但不知是谁的花轿。”突然就这样了,大家都挺意外的,这也没提前打声招呼啊。
说完小来就捧了一个匣子进来,刚刚腊月红进来她就出去了,这会儿进来就将匣子塞进了商细蕊手里:“我去看了,只留下这个,说是赎身的钱。”
匣子重量不轻,赎身的钱只多不少,商细蕊怔怔地抱着匣子,眼泪就那么滚落下来,他愣了半响后,举起手里的匣子就那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抬脚就跑了出去。
“你去哪儿?”小来跟着跑出来,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身影闪过门边。
商细蕊一出来就往常家那边去了,这个时候的常之新还在祠堂里思过自省,商细蕊就在常家大门口闹开了。
常家是一脸的懵逼,不明白怎么就闹上门来了,商细蕊疯起来是一根筋的,旁人根本劝不住,常之新被叫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为什么:“你在闹什么?”
“将师姐还给我。”商细蕊红了眼睛,脸色阴沉的盯着他。
“你师姐怎么了?”常之新也慌了神,他被家里关了起来,现在才出来,脸色还苍白的不像个真人。
“她不是坐了你的花轿走的吗?你休要在这里装无辜。”
“我没有,她到底怎么了,花轿,她嫁人了吗!”常之新的脸色越发白了几分,为什么他只被关了两天,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花轿去了哪里,这是瞒不住人的事,早晚而已,蒋梦萍坐着花轿到了范府门口,就见了等着她的文瑶。
这里毕竟不是程府,进不进去也无所谓:“走吧,咱们回北平去!”晚了那俩就该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