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那精壮汉子惨呼到一半,就彻底失去了动静。
陨星刀在刺入他的心脏之后,又迅速的扭转了一圈,将心脏搅的粉碎。
“呼呼呼——”
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夏夜将陨星刀拔了出来,他双目通红,布满了血丝。随着实力的上涨,异能全力发动对他的身体造成的负担也就越大,刚才那一下让他的肌肉都几乎崩断,再想使用第三次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能够解决掉你,就已经差不多了。”
喃喃自语道,夏夜迅速取出治疗药剂敷在红肿的手腕上,他暂时是无暇去帮助其他人了。
这次情况紧急,搞不好就要再回溯一遍了。
“混账!”
虽然没有再分心回头,但是听到声音林兴言就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死了,这不由得让他怒火中烧。
满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是临到头来却发现事事都不如意。
这种无法掌握一切的痛感,让他心头似乎藏了一只猛虎,破坏的欲望难以掩藏。
反应到现实中来,就是他已经怒不可遏,战斗起来也更加的疯狂,手中翡翠色的长剑挽出无数道剑花,交织成一片大网,要将闪躲时仿佛蝴蝶般的玲奈捕捉。
玲奈默不作声的舞动长枪回击,一开始她还能用语言扰乱林兴言的心神,现在却是被压制的毫无余力,只能咬牙苦苦支撑。
林兴言的那套剑招使用起来仿佛行云流水般,其中没有任何生涩,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招式都信手拈来,这就说明他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反观玲奈就要差上不少,多次出招时被林兴言找到破绽,逼迫的连连后退,这种难以为继的感觉,让玲奈简直要抓狂了。
精壮汉子的死对林兴言的刺激虽大,但还算是正面影响,而另一边在攻击钟阳和赵弘伟的人却是心中一突。
他们的实力本来就和钟阳、赵弘伟相差不多,胜就胜在自己是全盛状态,而对方战斗多时没有休息,反而受了点轻伤。
如今夏夜那边解决了他们的同伴,也就是说多出来一个人,无论夏夜帮哪边都会让形式瞬间逆转。
显然钟阳和赵弘伟也想到了这点,尽管对夏夜十分不爽,钟阳此刻也是心头略安。
双方心绪大变,战斗起来一方变得畏手畏脚,时刻关注夏夜的动静,另一方却是愈战愈勇,很快就把形式扭转了过来。
夏夜懒得去管他们想些什么,服用药剂之后,只是立在原地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夏夜感觉红肿上如同敷了一层冰块,渐渐的就消了下去,刺痛的肌肉也得到舒展,刚才还火辣辣的喉咙像是被蜂蜜浸染过了一样。
但毕竟只是F级的药剂,效果有限,伤痛得到了一定的缓解,要想完全解除,不休息几个小时也是办不到的。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只是对付这两个跟班的话,再多的休息也只是多此一举。”手腕一抖,陨星刀发出清脆的鸣叫声,就像是在回应夏夜的自信一般。
“给我安心的躺下吧!”夏夜用尽全力踏在地上,借着反弹之力,如同炮弹般射了出去。
他双手紧握陨星刀,从上而下发力,空气都似要被割裂,在挤压下发出呼呼的响声,直奔赵弘伟那边而去。
钟阳虽然夏夜也会救,但亲疏有别,就让他再多吃点苦头吧,反正一时间也死不了。
此时在和钟宏伟纠缠的少年正背对着夏夜,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风声,只觉得背脊一凉。
“糟糕,那个人肯定已经杀过来了。”
他急的额头冷汗直冒,赵弘伟身上早就添了几道伤口,全靠意志力在支撑着,这时候忽然看到少年背后气势汹汹的夏夜,不由得精神一振。
“拼了,只要我能缠住他,让他没法做出反应,夏夜定然能够做到一击必杀。”
狠心一咬牙,赵弘伟也顾不得自己可能会受更重的伤,他手中长剑瞬间前送,呼啸着直奔眼前少年的胸口。
虽然是直刺,但又包含着许多变招。
如果那少年想要后退,就正中赵弘伟下怀,倘若他想向旁边躲闪,立刻就会被一脚横踢挡下。
就算是以血肉之躯碰撞利刃,赵弘伟也不打算将敌人放走。
这番交战,让他心头十分压抑,满腔的怒火无从释放,那骨子里的血性,早就被激发出来了。
“妈的,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大好的前程,岂能被这群废物杀掉。”
少年在心底愤怒的咆哮着,见避无可避,他就想着干脆向前杀出一条血路来。
大刀飞舞,宛如彩带,少年紧咬钢牙,以右足为中心,扭动着腰肢,仿佛陀螺般斩了出去。
他竟然是要和赵弘伟硬撼,比起前刺的长剑,这下若是落实了,伤害肯定要高得多,不说一刀毙命,丧失行动力是毫无疑问的。
不是只有你才那么果断。
千钧一发之际,反倒是赵弘伟先行格挡,他手腕一抖,剑刃就横在大刀的前路上。
“砰!”
“噗噗噗!”
大刀重重落下,赵弘伟顿时被劈的倒飞出去,那一下力道十足,他的手腕承受不住,竟然发出了咔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刺痛席卷他的神经。
通路虽然已经打开,但是少年也来不及高兴,他错误的预估了夏夜到来的速度,还没等到他继续前冲,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利器割破。
冰冷的刀破开肌肤,呼啦一下就将皮肉割成两半,几乎就要触碰到骨头。
“啊啊啊——”
“再来!”夏夜低吼一声,忍痛举起陨星刀,朝着少年的背后再次斩下。
“砰!”
却是被大刀拦下,但少年的身体也是一晃,接连向后退了十几步才停稳。
“呵呵,我总算是挺过来……”
嘴角还带着血沫子,但是少年依然露出了微笑,只是他的话才讲到一般,戛然而止,噗嗤一声,一柄剑就从胸口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