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子,小心!”李爷爷看到飞扑向王凌的三足黑鸦,急忙向王凌大喊一声,指尖陡然燃起一团业火弹向三足黑鸦,魂体一迈便来到王凌身前,又一掌向拍向三足黑鸦。
别看李爷爷做了这么多的动作,其实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来到王凌身前,李爷爷不禁松了口气,转而提着王凌的肩膀纵身一跃,便跳到了三十步开外。
“凌小子,你先走,我在后面阻拦一下三足黑鸦!”李爷爷瞥了一眼王凌,朝王凌后背上拍了一掌,王凌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拍飞到百步之外。而后李爷爷紧紧盯着已经摆脱自己接连攻击的三足黑鸦,眼神中满是慎重。
“李爷爷,你一定要小心!”王凌从地上爬起来,向李爷爷喊道。
“哪那么多废话?赶快滚!”李爷爷头都没回,喝斥了王凌一声便全力应对三足黑鸦。
王凌听话的向山谷外走去,其实并没有走出多远便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正和三足黑鸦缠斗的李爷爷,眼神中满是担心,还有几分愧疚。至于王凌眼神之中为何会有愧疚之色,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话不多说,王凌却见李爷爷又打出一道业火,并借助与太阳真火的冲击波跳到百步开外,一转身便向山谷外飞奔而来。
“嘎嘎嘎!”三足黑鸦发出愤怒的鸣叫,但却没有追击李爷爷,因为山谷内的魂修看到这里的状况又涌了过来。留下一个愤怒的眼神后,三足黑鸦便又转身面对这群魂修去了。
“李爷爷,您没事吧?”见李爷爷来到跟前,王凌赶紧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
李爷爷摇了摇头道:“没事,赶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说着便提着王凌的肩膀飞奔而去,留下一众绝望的魂修面对三足黑鸦及身后的异虫。
两个时辰后,王凌和李爷爷终于平安到达忘忧谷的谷口。
忘忧谷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平和,里面的居住的亡魂还对恒渊泽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当众魂见到王凌二人的狼狈模样时连忙上前问怎么回事?王凌一一回答。见王凌说完事情始末,众魂都发出一声叹息,不再多言语便散去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一个个魂体暗淡,衣衫凌乱的魂修陆陆续续赶回忘忧谷。
见此情形,好奇的王凌赶忙去打听这些魂修是如何逃离出恒渊泽的。
一众魂修七嘴八舌的道出了逃离出恒渊泽的原因。原来是附近的一个命轮境的大能听到了山谷内的异动,便飞身前去探查原因。恰好看到三足黑鸦正在肆无忌惮的屠杀魂修,颇具正义感的命轮境大能出手击退了三足黑鸦,众魂修这才能安全归来。
看了看归来的魂修人数,王凌眼神不由露出几分暗淡。此番前去恒渊泽采集雾苓花的足足有上千魂修,可回来的不足三百人,大多数魂修就这样葬身于恒渊泽,再也回不来了。
休息几个时辰后,一众魂修纷纷辞别,离开忘忧谷归家而去。
王凌目送最后一道身影离开忘忧谷,呆呆的站在那里不住的哀叹。
这些魂修虽然活了下来,可以后恐怕再也不敢踏足恒渊泽半步了。王凌想起自己在恒渊泽内的遭遇,至今仍后怕不已,短时间内自己是万万没有胆量再进入恒渊泽的。
收拾一下心情,王凌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却见李爷爷坐在自家院子里发呆。
“李爷爷?”王凌开口打断了李爷爷的遐思。
“哦!凌小子回来啦,那些魂修都走了?”李爷爷从遐思中回过神问道。
王凌点了下头道:“都走了!”
“走吧,走了好,走了忘忧谷就安静了。”李爷爷幽幽的说道。
顿了顿,李爷爷又开口道:“你可知老夫找你何事?”
王凌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
“老夫打算把业火火种传渡给你小子!”
“什么?业火火种?李爷爷您没开玩笑吧?”王凌不由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李爷爷。
李爷爷神色严肃的说道:“老夫什么时候给你小子开过玩笑!”
王凌摇了摇头拒绝道:“我不能要!想必这业火火种也是李爷爷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我又何德何能能拥有它呢?”
李爷爷见王凌拒绝,并不觉得意外,说道:“你可知‘长者赐,不敢辞’这句话!老夫既然给你,你受着就是了。”
王凌突然问道:“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这么好?李先生、张爷爷、李爷爷您还有忘忧谷的其他爷爷、叔伯,为何你们都对我这么好?”王凌的心中一直有这个疑惑压在心底,今天终于道了出来。
“为何?”李爷爷沉默了片刻后答道:“可能是因为看到你就好像见到了生前家中的子孙吧!我记得离开人世时我的幼孙刚刚出世,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孙子。慢慢的学会走路,学会说话,又长大成人。唉!时间过的真快,估计我自己的孙子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吧!”说着,李爷爷便陷入了遐想之中。
看着李爷爷无限渴望的眼神,王凌很是羡慕,因为无论是李爷爷还是张爷爷,他们都有尘世的牵挂,那自己的牵挂呢?王凌不禁问自己,好像自己没有任何牵挂。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不知道自己出生在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究竟是哪年哪月哪日哪个时辰,如果自己能有这样的牵挂该多好啊!
自己多想有父母陪在身边,满眼笑容的看着自己调皮打闹,玩累了有和蔼的母亲替自己擦拭额头的汗水,餐桌上时时都有温热的饭菜等待着自己,生病的时候有父亲温暖的怀抱让自己依煨,顽劣时有父亲生气的目光。在一片温馨中父母看着自己长大成人,娶妻生子,而后有看着自己的子女出生长大……
想着想着,王凌眼角不禁流下了眼泪。眼泪如鲜血般鲜红妖艳而又触目惊心。王凌没有去擦拭,任凭眼泪流下来。鲜红的眼泪浸湿了脸颊,浸湿了衣服,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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