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旨!立刻缉拿监察院监察使张画,若胆敢有人阻拦,一律按欺君之罪处理!”
监察院院外,一名老太监这时用尖锐的嗓音说道,每次来到这里,那一个人不是惊心胆战,恨不得立马逃走。
但是,老太监再得知自己要来监察院宣旨之后,不但没有任何的抵触,相反他还有一种状元高中时,扬眉吐气的感觉。
没有办法,这样的机会太过于难得,在监察院面前,可以挺直自己的脊梁,并且能够不受任何的威胁,老太监宣旨的时候,也是格外的用力。
“墨院长,张画呢,如今他身在何处?”老太监看到如今除了跪下自己面前听旨得墨文,以及监察院一干成员之外,在无其他人。
而其中,最重要的人影,如今老太监也是没有看到。
“这位公公,张画今日早些时候因为公事就已经离开了监察院,离开了京都,他并不在这里。”墨文说道。
“因为公事?”老太监冷笑了一声,唬人也要顾及一下智商才行,这种懒到不想借口的解释,如果真的相信,那么老太监不用退群,直接删号吧。
“那么敢问墨院长,张画如今去往何处?又是因为什么?”
“监察院之事,不方便透露。”墨文说道。
“那如今,墨院长您是要抗旨吗?”
墨文突然一笑。直让面前的老太监心里发毛,没有任何征兆的,墨文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他平静说道:“走吧,我和你去大理寺。”
老太监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虽然说,最后的结局自己也可以猜测的到,但是来的这么平静,这反而让有有点不满足。
“哼。”老太监冷笑了一声,墨文虽然是坦然,但是在他眼中这可就是,无力挣扎之后的叹息。
监察院。因为张画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恐怕在今天之后,就会再次的在南庆历史,百姓眼中除名。
而自己对于它的忌惮,好像如今也该收起来了。
“墨院长,你到是挺看的开呀。”说服自己,放下心里面所有的负担之后,老太监讥笑说道。
“活到一定岁数,自然一切都看开了。”墨文平静的说道,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得结局一样,没有任何想反抗的想法,只想平静的面对。
“也是,墨院长你这一生,什么都享受过了,自然没有遗憾。”顿了顿,老太监脸上出现了一抹坏笑:“不过这监狱生活体验过了,这才应该叫做完美。”
“说的有道理。”
“请吧,墨院长。”
说罢,墨文便跟着御前侍卫,先行向大理寺走去,而晋王好像预料到这一幕之后,为了照顾墨文特别还准备了一辆马车。
墨文进入了马车之后,马车立马出发,老太监随即上马,自己也是准备去皇宫交差,但是一直养伤,许久不见面的秦康这时走了出来:“公公留步。”
“什么事?”老太监转身,趾高气昂的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秦康问道,秦康笑了笑,然后开口:“请问这位公公是不是姓谢?”
“那又怎么样?”
“祖籍是否是山阴县,家中还有一个当账房的亲哥哥?”
老太监脸色大变,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事情要立马发生了一样,不由害怕了起来:“你…你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不过确认一下,没找错人而已。”秦康淡淡笑道,只不过,他的笑容,却让老太监后背一凉。
“你敢对杂家家人出手,杂家绝对饶不过你!”
“公公可是再威胁我?”秦康好奇问道,老太监阴着脸说道:“这是警告!”
“可我们是监察院!”秦康突然说道,并且身上还出现了一抹戾气!
“你什么意思?”老太监好像没有听懂一样,问道秦康,秦康摇了摇头,可怜的看着老太监:“监察院如今并没有被殿下撤去,所拥有权力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公公不妨设想一下,有人对我们院长不敬,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置他呢?”
“你敢!我要立马将这事禀告…”
“禀告殿下吗?”秦康问道,看到老太监艰难点头之后,他想了一下,慢慢说道:“公公,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殿下有时间来帮你,还是赌我们速度更快?顺便提醒公公一点,监察院得马,日行百里,最快明天一早就能到达山阴县。
有时间想着办法去寻人帮助,我劝公公还是准备几具棺材,那样说不定会更有用点。”
随即,不顾愣在原地的老太监,秦康离开了这里,回到了监察院。
“大人如今在哪里?”秦康问道自己属下。
“刚从密室出来,现在带着那一男一女出去了。”
“出去?”
秦康顿了顿,随后大骂说道:“怎么可以让大人出去呢?如今是什么情况,你又不知道吗?”
“可是,大人他的话,我们又怎么能不听。而且,院长不在这里,谁又能拦的张大人。”
“那大人如今去了哪里?”
“不清楚。”
属下的回答,这让秦康心情跌落在了谷底,他想不明白,张画怎么要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要外出。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仅仅是鲁莽,如今更是赌命
“张大人,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京都一条很少人居住的巷子,一件民房之内,带着西鹿和黑虎离开的张画来到了这里。
此刻,看着正在给自己倒茶的司马菡,张画心里一阵阴沉。
“这茶不错,试试看。”司马菡不慌不忙的说道。
“看到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你很开心吧?”张画问道,司马菡古怪的看了一眼,但随后立马一笑:“还好。
如果这件事能够让你和我回北晋。那么我的确是很开心。”司马菡没有任何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一对姐弟。更像是,为了同一目的而联手的敌人每一次见面。总是会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而且,他们的交谈更像是一次次的交易。
有得到,就会有失去。
“果然和我想的没错。”张画点头随后,可是突然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司马菡问道:“就凭你刚刚的模样,我可以理解成为,事情会变成这副模样,这完全都是你的手笔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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