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白欢欢的这句话真的触到了黎清欢心底的逆鳞。
她的面色簌的阴冷了下去,“可怜?你白欢欢有什么资格可怜我?论身份,论容貌,论地位,你哪样比得过我?甚至于连你要进娱乐圈,都必须借用我的脸,我的能力。如果真的要论可怜,谁能有你白欢欢可怜?如果真的要论谁是谁的替身,你白欢欢又何尝不是我的替身,嗯?”
白欢欢的面色涨红,支支吾吾了半天,从牙缝里面崩出来了几个字,“牙尖嘴利的贱人!”
黎清欢淡淡的冷笑,眼底没有半分温度,“是不是觉得无言以对了,只能靠粗鄙的词汇才能让自己的腰杆子硬一点?”
“你放屁!”白欢欢没有任何迟疑,张大了嘴巴就唾骂出声。
黎清欢无声息的勾了勾唇,这一次,她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用一种似嘲非讽,似讥又似瞧不起的眼神,平静的凝视着白欢欢。
白欢欢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退到病房的门边,她死死的咬住了牙根,“别以为我说不过你你就赢了,只靠一张嘴是站不到最后的!没有厉夜沉的宠爱,你在帝都什么都不是!”
“抱歉,白小姐。我好像并不是靠一张嘴。靠嘴的人,是你才对。而且,我不需要厉夜沉的宠爱,照样可以站到最后。并且,像你这样把男人当做全部的女人,没资格做我的对手。”
黎清欢眼底的讥讽彻底让白欢欢心中最脆弱的一块屏障碎裂,密密麻麻的裂纹在她的心中突兀的炸开。
白欢欢恶毒的剜了她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句黎清欢听不懂的粗鄙话语之后,转身打开了病房的门。
“别得意,你让我不好过,我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你!”
“静候佳音。”黎清欢就这样怏怏的半仰在病床上,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胸前,美的不可方物。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到了白欢欢的眼睛,她再没有说出一个字,关上了病房的门,如战场上的逃兵一般落荒而逃。
门被关闭的一瞬间,黎清欢无声息的收敛了自己唇角的弧度。
眼底腾然卷起一抹深深的寒意,黎清欢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她从来都不甘被掩埋,所以事事都尽量做到最好。
从小到大,能做到第一的事情从未当过第二。
现在,却被迫沦落到这样的境界。
她不服输,更不甘心。
落在被褥下的双手无声息的攥紧,黎清欢的神色冰冷莫测。
……
深夜。
十点三十分。
黎清欢动作缓慢的去浴室简略的洗了个澡,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病房门已然被打开了。
男人刚从门外进来,周身还略微的带着一抹深夜的寒露。
“谁让你下床的?”
见到黎清欢的那一瞬间,厉夜沉浓密的俊眉下意思的蹙起。
黎清欢伸手撩了撩垂落在脸侧被水溅湿,而显的粘稠的发丝。
她淡淡的收回了视线,低声道,“我要洗澡,自然要下床。”
厉夜沉深深的凝视了她半响,似是不想和这样的病号计较。抿了抿纤薄的冷唇,走到了她的身侧,不费吹灰之力的直接将她打抱而起,“以后不许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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