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边洗着,远远的看到一条大船经过,船头站着一个身穿白袍,手摇白纸扇,约摸三十余岁,颇为文雅的文士。?ww?w?.?
李慕青看这看这人身形,有些眼熟,这船从上游游来,李慕青提着两只獐子,一直盯着这文士,待他船近了些,李慕青终于认出了来人,竟是七窍堂的文掌事,向文掌事招手,道:“文掌事?”
文掌事见李慕青叫喊,也是一喜,命人将船靠到岸边,向李慕青打了一揖道:“李少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慕青道:“我和一个朋友同游,路过这里。”
李慕青和成雨瑶和关系早已不是秘密,七窍堂一路随蜀中诸派奔波,也早已知道,文掌事“哦”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道:“原来是陪红粉佳人,游山玩水来了。”
李慕青脸一红,也不否认,问道:“文掌事怎么会这儿?”
文掌事纸扇虚扇几下,缓缓合上,道:“这一趟蜀中事了,我现在是回总堂复命,途经此处,不想竟遇到了少侠,真是巧的很了。”
李慕青听他说回总堂复命,想起前事,这蜀中一行全靠七窍堂从中周旋,当然了,这回报也是不少。这一个月来,七窍掌差不多从蜀中诸派那里赚了二十余万两银子,可以说是大发横财。
这二十万两银子里,还有李慕青自己的一万两,本来李慕青对七窍堂收了自己一万两银子的事还耿耿于怀,事后想想,七窍堂从中周旋,计划,虽说是事先预谋,但若非七窍堂的事先布置,蜀中诸派的结果只能更差,所以,这七窍堂虽说赚了大笔银子,却也是人家应得的。
李慕青目光转向船上,那么说来,这船上都是装的银子了?李慕青向来爱财,心中想到这二十万两银子,几乎要流出口水。想到这儿,李慕青忽又想起一事。蜀中事了,大部分处置的都还算满意,只是还有一个疑问,闷在李慕青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便是旭日干的来历。李慕青和旭日干两次交手,次次落于下风,可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人是何来历,出自何门何派,又为什么来相助凤天成?便道:“对了,正巧遇到文掌事,我还有一事相询。”
文掌事听得李慕青又要打听消息,哈哈一笑道:“这么说来,李少侠与我七窍堂还真是有缘啊,我七窍堂的问题向来都是收银子的,不知少侠带够了很子了没有?”
李慕青摸摸身上,自己身上尚有几百两银子,那是蜀中诸派的酬谢,可想想,七窍堂的消息向来金贵,这几百两的银子怕是一个消息也打听不来。眼睛一转,便道:“我和贵堂不是有约定吗?我向你们堂打听消息,你们不能收我银子。”
文掌事一怔,随即又笑道:“李少侠好大的忘性,我们之前虽有约定,可是说好的只是止于蜀中一行,现在已不在蜀中,且蜀中之事已了,难不成我们七窍堂要替李少侠提供一世不收银子的消息?”
李慕青却笑道:“蜀中之事虽了,但此事却也与蜀中之行有关,虽是事后,在下依然觉得你们七窍堂应该负责到底。”
文掌事一听是关于蜀中之事的,也来了兴趣,道:“哦,是吗?蜀中之事尚有遗留,李少侠说来听听,若真是与蜀中一行有关,在下自当为少侠免费解答。”
李慕青一听不收银子,立时喜笑颜开,道:“文掌事可曾记得无圣门中一个名黑衣蒙面的剑客高手。”
文掌事皱着眉头,道:“是那个使软剑的吗?”
李慕青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文掌事以为李慕青要询问这个黑衣剑客的来历,脸露惭色,便道:“抱歉,李少侠,此人向来单独行动,此人武功极高,我堂内弟子从未有人跟踪成功过,所以并未查出与此人有关的任何信息,还因此折了不少门人。”
李慕青道:“你们什么也没查到?”
文掌事点头道:“若是查到,自当相告。”
李慕青道:“那么说来,你们连他们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了?”
文掌事看李慕青的说话,语气,似是知道这人名字一般,奇道:“难道少侠知道他的名字吗?”
李慕青听文掌事的口气,确实是不知,不禁洋洋得意起来,心道,也有你们七窍堂不知道的事情啊?便要脱口而出,忽想起一事来,这七窍堂售卖消息,自己又为何不能?既然七窍堂不知,自己大可将消息转卖给他们,便又改口道:“我也不知。”
文掌事察言观色,知道李慕青所言不实,转念一想,便已明其理,哈哈笑道:“少侠难道忘了,我们堂和少侠之间可有约定,我们为少侠提供消息,少侠将一路所见所闻尽数告知,不得有任何隐瞒。”
李慕青道:“我并未隐瞒,只是知道之后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文掌事道:“所幸现在遇到了,少侠现在告诉我也不迟。”
李慕青道:“现在蜀中事已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失效,这消息便不能轻易提供。”
文掌事也不和李慕青争辩,笑道:“李少侠果然非寻常之人,好吧,李少侠要怎样才能将这消息告诉我堂?”
李慕青道:“当然是银子了。”
文掌事道:“李少侠想拿这个消息换多少银子呢?”
李慕青心想,之前自己从七窍堂打听消息,花了近万两银子,不过嘛,在七窍堂内听来的消息也确实都是非常有用的,自己这两个消息,只是一个人名,加上一个外号,怎么也不可能值那么多银子,这一个消息嘛,最多值三千两到顶了,不过嘛,自己告诉了七窍堂,还要向七窍堂打听这个号称关外第一高手的旭日干是谁,这消息不免又要贬值了几分,李慕青心想,最好也能将这个谈到条件里去,又能得了银子,又能知道这个旭日干的来历,一举两得,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