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无人权,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但王尘没想到,在东皇圣地,弱者会这么没人权。
想当初,在夏国的夏武上院,在夏国的泣血营,也讲究实力为尊,强者至上,但夏武上院也好,泣血营也罢,全都没有像这东皇圣地一样,把丛林法则演绎得这么**裸。
弱者就活该被打,弱者就活该被欺负?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泣血营好歹也还禁私斗。
想厮杀,只能去死斗武场。
你这东皇圣地,名字里有‘圣地’两个字,怎么行事风格,却跟魔道那么像?
拳头为尊,实力至上?那也用不着这么**裸吧!
我特么好歹也还是紫衣核心弟子呢,一帮黑衣,白衣的小家伙,上来就敢造我的反,举拳要把我打个半死?
还讲不讲道理啊老弟们!
王尘很想问一句为什么。
然而看向四周围这些为了能收拾他一顿,甚至自已起了内讧的黑衣白衣者,突然,他竟是笑了出来。
“无知无畏,无知无畏啊。”
他摇着头,笑出了声。
宗师耳聪目明,神识笼罩之下,十里之外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尘在那里的小嘀咕,自然也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此刻,眼见他在那里自哀自叹,当即,有人笑了:“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已无知无畏。不过,谁让你是紫衣者呢?武宗一重的紫衣者,你不挨打,谁挨打?没弄死你就算便宜你了!”
“哈哈,知道自已无知无畏,倒也不蠢!但,谁让你是紫衣者?老子入圣地二十载,至今还是黑衣三日耀,你上来就是紫衣三日耀,若不收拾了你,你爷爷我的颜面往哪搁?”
“小子,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自已太弱,还拿了不该拿的名誉地位吧!”
“不错!今遭也是教你一个道理,有多大的肚量,吃多大的饭!肚皮太小却狂饮暴食,可是会被撑死的!”
“哈哈哈,也是多亏了这小子,要不然我们哪有机会痛揍一顿紫衣者啊!”
“痛打紫衣者,这放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确实是有必要跟这小子说声谢谢啊,哈哈哈……”
一个个七嘴八舌,潇洒随意得很。
却听有人道:“你们这些家伙,快让开!都别耽误老子的时间,快让老子先爽一把!等一会人多,我特么就没机会了!”
他这一叫,顿时也有人叫:“对对对,这会好歹还人少,一会收到消息,过来的人指不定有多少!都别瞎耽误了,要不然一会吃屎都蹭不上热乎的!”
意思是那个意思,但说出来的话,可是把王尘恶心坏了。
先是把他当成沙袋,语气狂妄,目中无人,这也就罢了。但现在,把他比作是屎……这王尘真的就接受不了了。
还‘吃屎都蹭不上热乎’……你特么一会看老子会不会把你的屎都打出来!!
只是瞬间,王尘眼睛眯起。话到这份上,讲理已经没什么用了。
而且,这些傻逼既然敢公然动手,说明东皇圣地在这方面,确实没有明令禁止。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用客气什么了。
正巧,修行出关,战力大增,眼下,他也确实需要有一帮沙袋帮他测试测试,他如今到底有多强。
只是干干的挥拳,可判断不出来什么。
说到底,拳头这玩意,就是要用来打人的。
没有人打,你怎么知道你拳头的威力有多大?
“这是你们逼我的。”举起自已的拳头,王尘叹息了一声。
那边有人笑:“逼你?逼你什么?小子,我劝你老老实实站着别动。也别想跑,敢跑,一会把你腿打断……”
“断”字没落下,王尘动了。
“轰!”
刹那的跑动,如狂龙出渊,只是瞬间,王尘便切入了战场,来在说话的那人面前,然后……一拳怼出。
“轰隆!!”
恐怖的巨响,犹如天塌。
只是瞬间,他的双手结晶化,冲着这人的胸膛,他直接就是一拳。
帝拳,欧拉!
“嘭!!”
没有丝毫的悬念,这人当场是胸膛炸开,整个人如若流光,飞在向着身后倒飞。
这也得亏,这人是武宗三重。
在被王尘临身之际,这人又眼睛瞪大,求生**强烈地凭借着本能激了一门天阶武技,这才让他幸免于难,没有被王尘一拳打爆。
没爆,却也很惨。
顷刻间,他的胸膛炸开,胸前的白衣也被染红。透过他那白色的衣甲,可以看到,他的内部器官一塌糊涂。
如果不是武宗,生命力顽强,气血强大,几乎如血色骄阳,浩浩滚滚,血气不死,此刻,他当场就得毙命。
“轰!”“轰!”“轰!”
白衣者一路倒飞,砸塌了三根巨柱,四块巨岩,这才停下。再看他人,却是已经跟化石标本一样,镶嵌在了地表,仿佛成了地表岩石的一部分。
他口吐鲜血,从他胸膛,口鼻流出的鲜血,不仅是将前襟甲染红,更是将周遭的大地染红,出血量之大,简直是令人震怖。
“宗师,到底是宗师啊。”王尘如是感叹道,“这顽强的生命力,真心不是盖的。”
四周围在争执,吵闹的众人,当时就安静了下来。
褚墨不说话了。收起了自已的黑火法相神尊,站在那里看着王尘,一脸呆愣。
那自称虎神君,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虎成也不说话了。看看王尘,再看看那被镶嵌在地表内,疯狂在那里吐着血的白衣者,半天,他一脸茫然。
其他的黑衣、白衣者,也是不说话了。
老半天,便见有人眯着眼,舔着干涩的嘴角在那里道:“我……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那白衣者,虽是白衣者,却也是武宗三重,白九级别的白衣者。
武宗三重的白九,一拳被干爆?!
你特么怕是在逗我!!
只是瞬间,众人的脸色有些变了。
刚刚在那里叫嚣着要殴打王尘的人,也不叫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之间,尽皆是有些茫然。
王尘举着还在冒烟的拳头,却是一下笑了:“说了,这是你们逼我的。你们……不该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