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压着的事解决了,曹嫣昔忽觉困意袭来,歪在上官云轩怀里不一会就呼吸均匀而沉静……
上官云轩不妨被曹嫣昔忽然袭击了一下,只觉得脸颊上还有湿湿热热的温暖。
湿滑的柔软一碰他脸颊就离开,却隐隐一直落在他心间挥之不去。
似乎随着脸颊的紧绷到了散发到了全身的肌‘肉’也绷紧。
再看怀中那人已经睡得香甜,上官云轩伸手将被子给曹嫣昔盖好。
想起刚才曹嫣昔叫他“相公”,‘唇’角掠上喜意,似乎昨日在马车里曹嫣昔也给了他一堆的称呼。
其中还有一个是“老公?”,这是另外一个世界的称呼?
有阿呆在,即使阿呆不说,上官云轩也从那阿呆那里将曹嫣昔给了解了通透。
更何况姬木真的师傅‘交’给曹嫣昔可不止是曹嫣昔逗皇上玩的那一套。
此事他在从北冰回来后就已经打探清楚,并将一切蛛丝马迹隐去。
曹嫣昔现在就是原来的那个曹嫣昔,如今这世上除了阿呆及姬木真师徒,他不会允许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曹嫣昔一觉已经睡到了亥时,醒来时就见上官云轩皱着眉坐在‘床’边,脸‘色’古怪的看着曹嫣昔。
曹嫣昔莫名其妙的坐起来,手触到‘床’榻上一片沾腻,屋子里点了昏暗的油灯。
借着那点光曹嫣昔抬手一看不禁脸‘色’通红,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貌似来亲戚了,可是这具身体与她前世的身体竟然惊人的相似。
那就是来了亲戚肚子不疼身体没有丝毫不适的反应,跟没事人一样。
唯有一点,那个量是惊人的大,就睡了几个时辰,‘床’榻上已经被染了一大片。
再看上官云轩坐在‘床’沿上,‘露’出的强忍尴尬的神‘色’,眼含担忧的看向曹嫣昔。
上官云轩今日在府中穿的随意,长袍下是浅‘色’衣‘裤’,挨着曹嫣昔躺着的时候,长‘裤’上也被染了一大片血迹。
曹嫣昔很是别扭的收回目光,这几日太忙了竟然没有关注这个要来,以至于一觉醒来就出了这事。
上官云轩看曹嫣昔难堪,勉强笑了笑,他到底跟随商帮走南闯北,不是丝毫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
刚醒来时看到曹嫣昔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慌忙去帮她把脉。
从脉象上得知她是‘女’子每月的葵水来了,也就放下心来。
诊完后顿觉好笑又尴尬,他这副样子如何出‘门’?可是让曹嫣昔醒来知道更尴尬。
正在苦思如何揭过这一页,曹嫣昔就醒了。
“该起‘床’了,晚膳也没有吃,我让浅若将晚膳送进来”,上官云轩说着无事人一般站起来去对面的柜子里给曹嫣昔挑了一套衣服出来。
曹嫣昔看上官云轩如此淡定,心下也安定了几分。
刚才她想死的冲动都有,亲戚来了,将上官云轩都差点淹了,这是什么事啊?
以后她在上官云轩面前还怎么抬头啊?她愣愣看着‘床’上的血迹,上官云轩已经将衣服拿回来‘交’到曹嫣昔手上。
快去换吧,收拾干净了吃晚膳,饿着肚子睡不好。
上官云轩轻拍拍曹嫣昔的头,笑着对曹嫣昔说道。
曹嫣昔正犹在出神,被上官云轩一拍,肩膀不由得瑟缩一下,上官云轩的手一下落到空处。
二人目光一下子‘交’到一处,曹嫣昔又立马躲开。
上官云轩看她这个样子,不觉眼中的笑意更浓,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嘴上的功夫。
嘴上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骨子里却是保守得要命,与一般小‘女’孩的害羞还不同。
她是用绝强的表情控制着自己的害羞,可是面上的红晕却暴‘露’无余。
“快起来了,这下血光之灾破了,我也不用担心了。”上官云轩笑着伸手过来往起拉曹嫣昔。
照曹嫣昔这个排量,一会儿的功夫这张‘床’榻上的所有被褥都不能幸免了。
曹嫣昔听着上官云轩的话,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姬木真那个神棍算的血光之灾难道就指的这个吗?
早知道这血光之灾是这样的血腥,明显,她是不是应该听信姬木真的话早作防范。
曹嫣昔已经拿着衣服往后面的屏风走去,上官云轩看了眼曹嫣昔身上被染了大片的衣服,皱了皱眉头。
‘女’子的葵水会这么厉害吗?他是不是该找‘玉’草堂的人问问此事?
曹嫣昔已经在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开始换衣服了,这屋子她早先住过,一切她用的东西都在。
就连葵水来了的应对之物也有,所以她收拾起来就很方便。
上官云轩笑望着她,见曹嫣昔频频侧目看向崭新的‘床’铺,解释道,“早年偷偷跟着商帮走南闯北,出‘门’在外并不适合带太多的仆人,有些事就自己做了。”
上官云轩说着话丝毫没有不适,倒像是随口谈起的一段无关痛痒的往事。
曹嫣昔点点头也坐在上官云轩旁边,经这一打理,早先那尴尬的氛围早已消失不见。
“那个时候为何要跟着商帮走?”细细说来上官云轩也有一半的曹族血脉。
如何他不愿意呆在皇宫里,投靠曹族也是可以的。
上官云轩没有接话,目含复杂的看向曹嫣昔,二人目光相接,曹嫣昔轻叹一声。
已是明白,投靠曹族谈何容易,虽然有一半曹族的血脉,可终究是上官族子孙,除非曹族想与上官族彻底闹僵。
眼下来看,曹族大部分人倒没有此野心。
“商帮是父皇留给云慕青的,原先并允许我‘插’手。可云慕青从小便与我亲近,后来完全接管商帮后就偷偷带着我。”
上官云轩抿着‘唇’瓣,手里玩‘弄’着桌上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父皇偏爱十五皇子?”曹嫣昔侧脸问道。
显然她知道云慕青身世的事上官云轩是知道的,或者说从云慕青要去栖曹山,上官云轩就猜测到曹嫣昔一定会问云慕青的身世。
果然上官云轩并没有抬头,微不可闻的长吐了一口气。
“因历代玄皇的新皇都要为曹后服下情毒,父皇自始至终爱的人都是母后。
因为亏欠了云妃许多,所以创立了商帮补给了云慕青。”
上官云轩始终未抬头,认认真真的端详着手中的茶杯,似乎要看出一朵‘花’来。
曹嫣昔顾不得探究上官云轩的表情,微皱了下眉头。
皇上若是只钟情于皇后,那么亏欠的就不只是云妃一人,宫里的大小嫔妃那不都成了摆设?
可是皇上为何偏偏给云妃的儿子留了后路,宫里到现在为止都锁着一众皇子不得出宫。
另外就是情毒,这种她一开始就中了的毒‘药’,真的有那么厉害会让一个人念念不忘,钟情一生吗?
那边上官云轩终于抬起了头,似乎不看曹嫣昔就知她想的是什么,站起身来揽着曹嫣昔的肩膀。
“那是一种灵魂的桎梏,我们不需要。”
曹嫣昔抬头对上上官云轩幽黑深邃的眼眸,那里如同浩淼苍穹一般,无法让人‘洞’悉一丝一毫。
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浅若在扣‘门’问道,“王爷,王妃,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是要端进来吗?”
曹嫣昔转身看向‘门’口,“端进来吧”。
听着膳食来了,她也顿觉饿了。刚才上官云轩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情毒到底有何等功效,她有时间了一定要细细研究一下,不过上官云轩说的也有道理。
一种依靠‘药’物要使钟情不移,实在算是一种灵魂的舒服,他们宁愿不要。
这样想来历代上官家的皇上官也算是很可怜了,就连爱人的自由都没有,连心都被制约着。
她这样想着浅若已经将膳食都摆了上来,摆好后上官云轩示意浅若退下。
临走时,浅若深深的看了一眼犹自在发呆的曹嫣昔,目光之中满含关切。
这事当然曹嫣昔没有发觉,她终于得出这样的论断,不由自主的长长为那些历代英明神武的皇上官们低叹一声。
上官云轩已经做好,好笑的看着曹嫣昔那一副为他的先祖们哀叹的模样。
正要提醒她吃饭,曹嫣昔已经自己坐在桌边,低头一瞧顿时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满桌子都是红‘色’的菜,换句话说,满桌子都是补血的食物。
她挑眉看向上官云轩,上官云轩却不看她,镇静自若的独自吃菜。
只是夹起那些犹如带了血液一般的菜时,微微皱了下眉头,最后送入口中,甘之如饴的吃下。
曹嫣昔放下饭碗,想要正‘色’的与上官云轩谈谈这个问题,“其实那个……是正常的,不需要吃这些的。”
曹嫣昔用筷子指了指各种补血的‘药’膳,她很怕她都吃下去会流鼻血。
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的身体素质都很好,即使是中了各种莫名其妙的毒都是不痛不痒的。
“量……太大,不正常”,上官云轩依旧低着头吃着曹嫣昔的大补餐说道。
曹嫣昔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看着上官云轩,量啊,量啊,这个问题是她该与上官云轩聊得吗?
或者说是上官云轩该与她聊的吗?上官云轩不知尊贵的摄政王吗?
不是该只关心国家大事,‘女’人的这点破事都不能污她耳朵吗?
更何况她的量大刚才已经很明显了,还需要说出来吗?
曹嫣昔低垂着头看着碗中的饭不说话,现在有个地缝她很想钻进去。
虽然对面那个人是自己的爱人,可是如今这个地步大刺拉拉的谈论那个量,真的有点受不了。
她这样想着上官云轩似乎觉得也有点怪异,轻咳了一声给曹嫣昔碗里夹了点菜。
“总之这个时候要多补补,‘女’子容易造成气血亏损。”上官云轩看着曹嫣昔的目光分外柔软。
曹嫣昔低着头吃菜,原本还想与上官云轩说说其实她什么事都没有,让他不必担心。
不过这件事越说越多,越说越别扭,还是就此打住为好。
挑挑拣拣吃了些清淡的菜,放下碗筷时上官云轩也正好吃完了。
上官云轩向来吃饭规矩,甚至你仔细观察会发现他所夹的菜正好营养搭配。
不过此事曹嫣昔并没有多想,这个时代的人多少都会些医术。
上官云轩懂得食物间的相生相克也并不奇怪,况且从皇宫里出来的人从小都注重各方面的保养,上官云轩也不会例外。
二人一顿饭都没有再说什么,吃完后,曹嫣昔叫浅若收拾下去,再对上浅若关切的目光时,她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