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们就或者从秘境里出来了,真的很幸运,如果不会是最后一刻那个地牢腐尸被你拖住,我们可能真的会死在那里面吧。”
从一道小小的空间裂缝里挤出来,迟泽没有形象的躺在地上,他全身都被冷汗浸湿,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要不是在最后一刻蝴蝶精拼着受伤挡住地牢腐尸的重击,说不定他就没法看见外面的月亮了。
是的,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迟泽躺在靠近秘境裂缝的砂石地上,蝴蝶精变回鬼牌落在他胸口,卡面很皱,仿佛随时都会坏掉,但那画面上的人却带着笑,似乎是因为自己也在战斗中除了力气。
“那么就回家吧,要抓紧时间将你们修补好才行。”
嘟囔着,迟泽将鬼牌收回卡包后才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衣服很脏,还有些撕破的口子,隐约间可以看见划破的皮肤在往外流血。
这说起来也怨迟泽自己,在从巫马那里听说离开方法后,两人便分开,但迟泽却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依旧以残缺的队伍阵容在秘境里乱晃,最后不出意料的惹上了只地牢腐尸,虽然只是一星的小鬼,但在出战鬼牌只有蝴蝶精的情况下,两人在地牢里被撵的鸡飞狗跳。
最后还是在蝴蝶精舍身挡住一次攻击,才使得迟泽抓住时机使用了信物暂时脱离,要不然指不得得死在里面。
大约三四个小时后,乘坐铁之车又徒步了大段距离的迟泽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三张破损鬼牌在一回到家就直接交给医馆里的傅医匠,现在他只需要在房间里睡上一觉,等第二天就可以将她们取走。
身体很疲倦,不待将四季猫放出来,迟泽躺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翌日,窗外阳光正盛,迟泽躺在自己那张小破床上,半开的窗子向屋子里吹着风,秋季微凉的风吹拂在迟泽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细密的鸡皮疙瘩爬满,他打了个寒颤,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依旧昏沉沉的。
但很快他就像是发现什么不确定的事情一样,眯着眼睛探着手在被子里摸索,似乎是觉得自己被字里出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热热的,滑腻的手感很好。
就像是女人的肌肤一样。
“唔。”
奇怪的喘气声从他蜷缩的被窝里传出来,还在摸索那是什么东西的迟泽怔住,原本任显得有些昏沉的迟泽瞬间清醒,额头上开始布满冷汗,但右手仍下意识的多捏揉了几下。
“唔,别动,让我再睡一会。”
女人的声音,虽然因为再睡眠中稍有点含糊不清,但迟泽仍能听出那是狐花火的声音,他蹭的从床上跳下来,被子拽在手里似乎是想确认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果然是狐花火,女孩蜷着身子,仅占据靠墙那么很小的一部分,赤裸着的皮肤上爬满红晕,也许是感受到身上没有了被子,她迷糊的伸手到处抓抓,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变多,迟泽看在眼里,呼吸变得沉重。
仍存有理智的迟泽趁着事情还没有便遭,直接将杯子扔到全身赤裸的狐花火身上,有些脏的被子挡住了视线与美景,对此迟泽长舒一口气,揉着脑袋疲倦似的坐在床边椅子上。
“呀,少爷你醒了。”就在迟泽揉着脑袋思考的时候,蝴蝶精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水壶,热腾腾的水汽从壶盖缝隙向外散逸,“我还打算等下再叫醒你呢。”
“是啊,我醒了。”迟泽脑袋有点疼,如果没记错的话,此时狐花火他们都应该呈鬼牌装躺在医馆里的工作台上,等着自己去将他们取回来,所以眼下这些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你确定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着,迟泽用眼神示意了下在被子下面蠕动的狐花火。
“哦,狐花火说她也想睡觉,就擅自爬到少爷你的床上去了,说什么要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蝴蝶精摇晃着将烧开了谁的水壶摆到桌子上,“再加上我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就没阻拦。”
“少爷你也觉得很开心是吧,你看,你脸上还在笑呢。”
听着蝴蝶精的说辞,迟泽苦笑,开心吗,是有点,毕竟一睁眼有个模样可爱的女孩躺在自己身边任谁都会很开心,但对迟泽来说更多的却是惊吓,自己正处在个血气方刚的年纪,若是擦枪走火,对谁都是不负责任的。
这么想着,迟泽突然想到不知身在何处的楚筱筱,还有昨天在荒芜地牢里遇到的粗神经女人巫马,不知不觉身上竟然对此有了些反应,这使得他愈发尴尬,赶紧甩甩脑袋,试图将这些古怪的念想清出脑袋。
“少爷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脸色红的可怕。”
就在迟泽胡思乱想的时候,蝴蝶精见迟泽脸色绯红,担心他生什么病,立马小跑着到男孩身边,等迟泽回过神来的时候,蝴蝶精已经站在他身边伸着手按在额头上,有点凉的小手很柔软,那柔软的触感让迟泽心神一荡。
尤其是当他注意到蝴蝶精此时已经初具规模的小胸脯的时候,虽然不及地牢里遇到的巫马那般大小,但至少在迟泽遇到的这些人里算得上优秀。
“呃,没事没事。”迟泽慌乱的去躲蝴蝶精伸出来的手。
“什么呀,他就是看上你了,我的小蝴蝶,以后一定要注意下自己的安全,省的被我们这个主人吃干抹净。”见蝴蝶精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迟泽脸黑的可怕,回过头看见狐花火用被子挡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坐在床上,刚想要辩解说些什么,结果却被狐花火抢白,“看什么看,难道你不承认刚才做过什么。”
“呃。”
迟泽瞬间没了脾气,毕竟事情是自己做的,他倒没想着去逃避,就是太尴尬了。
“哼。”
见迟泽不说话,狐花火哼了一声,甩着头发重新躺回床上,不过几秒钟后她蠕动几下,在床的外边留下一人宽的空间,然后便再没了声息。
这一幕看的迟泽更尴尬,出于无奈,他摸走了摆在桌子上的忒休斯鬼牌,独自一人冲出房间,留着愣愣有有些害羞的蝴蝶精呆在房间里陪着狐花火。
“笨蛋。”
“笨蛋少爷。”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可惜早就走远的迟泽并没有听到。
几分钟后,迟泽孤身一人来到家族内部的交易区,见里面热热闹闹,到处是争论的声音,他笑笑,举步走进稍显混乱的交易区。
“呦,这不是少族长吗,我这里有些新东西,要不要来看看。”
刚走进交易区没几分钟,迟泽就被人抓住,大手按在他肩头,明明很用力却感受不到丝毫恶意,迟泽转过头,看那张凑在自己面前满是麻子的大脸,嘴角勾起微笑。
“你那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要我说全都是些破烂,你难道忘记几个月前你那小摊子被人给掀了?”
突然出现的这人是迟泽在家族里关系相对亲近的朋友,名字叫左长青,虽然人长得丑了点,而且性子也属于那种说话办事嘴上没毛的类型,但不知为什么偏偏就和迟泽成了朋友,这也导致他在交易区组建的摊子经常那个被人光顾。
只不过也经常因为卖出去的东西属于劣质品被人打就是了。
“女人可以乱睡,但话可不能乱说。”左长青捶了下迟泽的后背,摆出一副老子很不爽快来安慰我的表情,“我那里怎么就全都是破烂了,你可别忘了,你也在我那里买过东西。”
“一张‘加大温度’的辅助牌而已。”
当然这话也只是说说,要知道在各种战斗里,加大温度这张牌可是作出了很多贡献。
“那对你来说也很有用就是了。”左长青见迟泽不理他,立刻收回耍宝的表情,“前些日子的秋收祭你不是抽到火焰系的鬼牌了吗,你敢说没用?”
“好吧好吧,有用。”
迟泽敷衍,一双眼睛四处乱看周围的摊位,似乎是在寻找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比如说防御性质的鬼牌。
“我跟你说,我这次是真的抢到了好东西,还没来得及挂出来。”见迟泽再找什么东西,左长青赶紧出声,似乎担心迟泽在这里被人给坑了,“这要不是你来,我还真不一定拿出来。”
“那你到是说说是个什么东西。”迟泽翻了噶白眼,埋怨他说了半天也说不到点子上。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左长青打了个哈哈,似乎因为这附近的人太多了,而他找到的东西又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放心,老哥我绝对坑不了你。”
“希望如此。”
迟泽嘀咕一句,跟着左长青混入人群,径直前往他摆在偏僻角落里的摊子:“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好东西就能是个什么东西吧。”
“别说我不讲道理,要是耽误了我的时间,我绝对掀了你的摊子,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