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冲现在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可怕的人,也是一条母狗。
少滕一春。
丁香每天都在盼望丁冲归来,但当丁冲真的回来的时候她的世界已彻底消失了丁冲的影子,她活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等待,永远的等待。等待已成为了她的全部生命,虽然她的世界里已完全没有丁冲,但如果没有了等待她就会彻底崩溃。
丁冲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尽杀绝,就算凭他的一己之力也要将青龙帮和倭寇赶尽杀绝。
少滕一春依然像一条母狗,每时每刻都是她欢愉的时候。她在笑,可是她早已忘了人世间的欢乐究竟是什么,她觉得权利的获得和*的释放就是人世间的全部快乐,她已经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感情叫爱情。
爱情可以让你放弃一切,也可以让你摧毁一切。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成为英雄,爱情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下作。
少滕一春在饮尽一个男子的热血后满足的半睡半醒着,这是她最逍遥的时刻,她浑然忘了暗处隐藏的危险。
左佐木躲在暗处,他要趁这个最好的时机刺杀潜入中土的忍者首领少滕一春,因为她在疯狂以后杀了他的一个最得意的一个徒弟,并饮尽了他的一碗热血。这也是她杀死的第一个东瀛武士。左佐木要终结她的生命,因为这可能是她夺权并残杀武士的开始。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哀怨的箫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少滕一春被这阵哀怨的箫声所惊醒,就连左佐木也情不自禁的陶醉在这阵箫声里。这是一阵和少滕一春箫声完全不同风格的箫声,并没有勾魂夺魄的让人意乱情迷的诱惑,它让人产生想哭甚至想死的情绪,悲哀到极致。
萧笑仙!
这世上只有萧笑仙能吹奏出这么哀怨的曲子,这么哀怨的箫声。仿佛石人的眼泪,望断秋水。也许他本就是一个这么哀怨的人。
少滕一春一咕噜从床上坐起,大吼一声:“谁?”
箫声停止了,人也远去。
一阵狼嚎又响起,就像有几十头狼对着圆月哀嚎。
紧接着又是一声声凄厉的笑声,如鬼如魅。少滕一春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周身突然冒出无数个鸡皮疙瘩,就连所有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箫,狼,鬼。
萧笑仙,浪子,鬼叔。
这三个人的名字加起来等于——死亡,离魂和幽灵。
萧笑仙道:“浪子,看来我们没白来这一趟,哈哈。”
浪子也哈哈大笑道:“看来这时候正是这个骚娘儿们最脆弱的时候。”
鬼叔道:“左佐木也在这里,怎么办?”
萧笑仙道:“既来之,则安之;既厌之,则杀之。”
浪子道:“好!”
左佐木突然从暗中跳出来,大吼一声道:“来吧,好狂妄的猪。”
虽然他和少滕一春有仇,但他却不忘他们拥有共同的敌人,而且共同效忠同一个人,他此时只有统一对敌。
“呸,”萧笑仙一口唾沫吐在左佐木脸上,受辱的左佐木怪叫一声:“八格牙路!”*已出鞘,白光一闪,一种极快极劲的刀速化作一团光圈,死亡已临近。然而这死亡却不是萧笑仙的死亡。左佐木茫然的看着手中的*,停在萧笑仙的头顶一动也不能动,原来不知何时萧笑仙的大手已稳稳握住了左佐木的手腕,萧笑仙用极强的腕力扼止了死亡。这时暗中闪现出几点寒星就像流星雨,那么美丽的流星雨却是杀人的利器。
萧笑仙依然紧握住左佐木的手腕,带动*一挥荡开了几点寒星,然而有一粒寒心依然没能避开,堪堪打在了萧笑仙的“天突穴”上。萧笑仙只觉咽喉一痛,接踵而来的是肺里气体和周围的空气交融在一起,他的咽喉竟被那点寒星击碎。萧笑仙想倒下,然而一种久经战场磨炼出的意志力让他没有倒下。
就在这一刹那间浪子与鬼叔已出手,分别攻向少滕一春和左佐木。左佐木用尽全力挣脱掉萧笑仙紧握着他手腕的大手,挥刀向鬼叔砍去。少滕一春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洞箫,吹奏出一曲让人迷情乱性的音乐,接着浪子与鬼叔就像着魔般勾起情欲,一步一步痴傻的向少滕一春走去,左佐木挥动着*准备向两人砍去。然而他的耳膜却被另一阵箫声震破,他发疯般的尖叫着,已失去了抵抗。
这时的萧笑仙看似一个死人,然而他突然转身摸出一把玉箫吹奏出一种情绪激昂而气势磅礴的乐曲,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击,也是震破左佐木耳膜的一曲。
少滕一春也在吹箫,她用箫声邪淫的气场和萧笑仙热血沸腾的气场互相对抗。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少滕一春的气场已被萧笑仙的气场所击破,她尖叫一声兔子般跑了。左佐木楞在那里就像一个傻子,他永远也弄不明白一向擅长吹奏淫乐的少滕一春怎么会被萧笑仙的箫声击破气场,他不仅聋了而且傻了。然后萧笑仙就倒地身亡,他激发出全身最后一丝潜力就倒地身亡,他救了两个同伴。
鬼叔和浪子从淫梦中惊醒,木讷立在地上。他们已掉下泪来,因为他们来时是三个人现在却只剩下两个人,那个死去的人救了他们性命并保存了他们的名节。
左佐木并为被淫乐勾起淫欲,因为他已经聋了。鬼叔与浪子走过去,一人一刀剁下了这个倭狗的狗头。
少滕一春已消失不见踪影。她的这宅子不知何时已人去楼空,仆人和家丁全不见了,那只金色狐狸还在,那棵柏树还在,那座山还在,山里不知囚禁了多少囚徒,没人看管却永远也逃不脱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