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害人,要不是三夫人把我和果果掳到青楼,她就不会被张官人欺侮,也就不会被她丈夫嫌弃。她相公始乱终弃,虽然可恨,但三夫人才是罪魁祸首,我要整整她替果果出气。”司徒清歌气愤得差点拍桌子,不过看了看远处忙碌的茶摊老板实在可怜,实在不忍心拍坏了他的财产,所以才没下手。
“昭暮公子,你不知道,那个三夫人可狠毒了,昨天送饭时还在饭里下毒要害死小姐呢,幸好小姐没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小也鱼在一旁痛恨地陈述三夫人的累累恶行。
“清歌,怎么会这样,你爹都不管吗?”北昭暮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没证据,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爹明白她的真面目的。”司徒清歌暗暗下定决心。
“下毒这种事,可谓防不胜防,清歌,你必须时刻小心才是。”北昭暮焦急地道,他又不能时时在她身边保护她,要是她出了事他可能都不知道,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像被活生生放在热锅上煎熬一般……
“我知道,以后所有的饮食都会先用银针试毒才用。”司徒清歌说出自己的对策。
“不,这样也不安全,要是她不是把毒下在你吃的饭或者喝的水里,而是下在其他地方,你是试不出来的。”北昭暮更是担忧不已。
“那怎么办?”司徒清歌一想到自己也能可能被那可恶的三夫人害死,就不甘,在想办法把她赶出门前,得好好保护自己才行。
北昭暮也陷入沉思中,桌子的三个茶碗渐渐搁冷了。
“清歌,这是你要的巴豆和导致奇痒的叶兹粉,你先拿去用吧,不过要注意用量,用多了也会死人的。”过了一会儿,北昭暮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两个绿色的小瓷瓶放到桌上。
“你随身都带着啊,这叶兹粉你是治什么病用的?”司徒清歌对他拿出这两样东西出来还是很惊讶的,巴豆用来治便秘应该没错,那这个叶兹粉能拿来做什么,她还真是想不出来。
“这叶兹粉是一味中药,和水煮开,吞服,能治胃病。不过如果是干的粉,碰到人的肌肤会发奇痒,一般不是严重的胃病,也不建议病人服用,因为它也很容易刮伤病人的胃。
“啊,既然都刮伤到胃了,怎么又说是治胃病呢?”司徒清歌露出不解的神色,这样一来,不是病上加病了吗?
“这就是此药的奇妙之处,虽然有刮伤喉管和胃的危险,但药性却能迅速抑制病人的疼痛,且此药如果能吞服几次,再重的胃病都能根治。”北昭暮耐心地向她解释道。
“既然这样,此药应常用才是。”司徒清歌记起刚才他说的不建议病人用,其实只要病能治好,冒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不,一般都是病人要求,我才会使用此药粉。”北昭暮脸色有些凝重,“此药粉入喉时会刺激喉管,就好比吞着一堆尖刺,针针划着皮肉般,常人往往因无法忍受那种痛苦,宁愿忍受长期的胃痛,也不愿意承受这一时的刺痛。”
“原来是这样。”司徒清歌不由叹了口气,理解地道,“要是我,估计我是无法承受的。”
“其实胃病并不可怕,选对药物,再长期调养,都会好的。”北昭暮看了看桌子已经彻底冷掉的茶,又叫店老板重新换了热茶上来。
司徒清歌拿过一个瓶子,打开一看是粉末,显然这就是那令人发痒的粉,赶紧盖上,交给小鱼收好。又打开另一个,只见里面有几颗灰棕色的豆子。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巴豆呀,长得也不咋滴嘛。”司徒清歌倒了一颗放到手上欣赏,以前看电视总有用巴豆的,可现实里哪有机会见识这东东啊,有点稀奇是真的。
“清歌,快收起来吧?让人看见不好。”北昭暮在一边小声提醒道。
孤清歌把那颗豆放回瓶子,交到小鱼那,“小鱼,收好了,我要用它为果果报仇。”
“清歌,可不能闹出人命。”北昭暮望了望不远处正忙碌的茶摊老板,以只有他们三人才听到的音量叮嘱。
“我当然知道。”司徒清歌翻了个白眼,她可是法治社会穿过来的,才不会害死人,最多也不过让人家要死不活而已,再说这古代,动不动就杀人偿命的,还斩立决,只怕连个死缓的机会都没有,多不值啊。
“你知道就好。”北昭暮这才松了口气,就怕她太恨那三夫人,一时冲动,犯下大错就糟了,想到这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她,“清歌,这是我们北家祖传的碧血丹,服下这颗丹药后,身体既可抗百毒,你拿着,这样,谁也无法下毒害你了。”
“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司徒清歌连忙推辞,他竟然贴身携带着这个盒子,而且还是祖传的效果这么好的药,想必一定稀有珍贵无比,她怎么能随便收呢。
“清歌,你就收下吧,我拿着也没什么用,放在身上反而碍事。”北昭暮努力想说服她,“你放心,这药效是绝对保证的,难道你不怕那三夫人再下毒吗?”
“昭暮,可这太珍贵了…”司徒清歌看着北昭暮一脸的殷切,不禁为难道。
“不就是一颗药嘛,再珍贵也比不上你珍贵啊。”北昭暮见司徒清歌一直不肯收,有些焦急,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昭暮,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好。”司徒清歌有些内疚的同时又有些疑惑,这家伙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她并不迟钝,做为演艺系的学生,察颜观色是最基本的课程,而且她的第六感一般都很准。
“清歌,我…”北昭暮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没想到话不经大脑就冒出来了,要是吓到她可就…北昭暮正想着怎么圆过这句,忽然看到栗子从大路边走了过来,顿时松了口气,硬把那盒子塞到司徒清歌手里,急促道,“快藏好,栗子来了,他要是告诉我师父就糟了,师父非得念叨完到年尾不可,你放心,我会努力再配出碧血丹的。”
“昭暮,你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司徒清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得把盒子收在袖中,静静坐着,当成怎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少爷,清歌小姐,我已经按你吩咐的把那位姑娘葬了。”栗子这时也走了上来,跟北昭暮和司徒清歌汇报。
“谢谢你栗子。”司徒清歌感激地对他说。
“清歌小姐不用客气,有用得着栗子的地方尽管说,栗子能办的,一定尽全力给小姐办好。”栗子受宠若惊地低下头,他一直以为司徒清歌刁蛮任性,没想到她也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时候,有些不适应。
“我才是你的主子。”北昭暮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暴栗。
“少爷,你不是说过清歌小姐的事就是你的事吗?”栗子摸着被打痛的头,愤愤不平地看着北昭暮。
貌似一堆乌鸦刚从头上飞过般,气氛霎时冷静。
“清歌,我出来这大半天,也该回去了,不然师父会担心的。”北昭暮窘迫地站起来,匆匆告辞。
“好,那有空来找我玩。”司徒清歌看到他脸上微红,还有些慌乱的样子,也不再挽留,只是静静坐着,看着他骑上马离开了。
“小姐,你怎么能主动邀请一个男子来找你呢,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指定会骂惨你的。”小鱼对自家小姐大咧咧的个性表示很无奈。
“我的小鱼啊,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我和昭暮又没什么,见面一起玩很正常啊。”司徒清歌则对小鱼的大惊小怪很无语。
“不正常!小姐啊,你已经是有婚约的了,要是冷家少爷看到你还时常和昭暮少爷在一起,只怕也要生气呢。”小鱼苦心婆口地给司徒清歌陈述这事件的严重性。
“切,就许他左拥右抱,不许我和朋友一起玩呀,不公平。哼!”司徒清歌一想到那个猛对冷曜辰抛媚眼的百灵微就忍不住火大!
“姑爷这次也太过分了点,明明是邀你出游,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女子,算什么回事嘛?而且那个灵微小姐对姑爷公然示爱,姑爷也没有反对,真是太过分了。”小鱼想想也生气,显然忘了正在开导自家小姐,也打抱不平起来。
“所以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一样的,我们女人不能全部依赖男人,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司徒清歌正滔滔不绝,忽然接收到来隔壁木桌收碗的茶摊老板一脸崩溃的神情,赶紧住了口。
好吧,司徒清歌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完完全全的男权社会,女子长期处于弱势,估计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她的这些话对他们来说应该可以说是惊世骇俗吧,果然一扭头,看到小鱼的嘴巴正张得老大,吃惊地看着她,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唉,这年头,在哪都不好混啊,在1世纪,没钱没房没事业的压力很大,没想到穿来这见鬼的年代,女的竟得依附在男人身边,时刻受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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