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其实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跟着我许多年了,手上拿到无数贵重货品都没有出过事,我对他绝对放心。”张有财肯定地回道。
“这样说来,死的两人里一个是馒头,另一个就是光头了?他家可还有什么人?”司徒清歌边问着边慢慢理清脑子里关于这案子千思万缕的线索。
“光头无父无母,成日在街边流浪,不过时常得到馒头的接济,与他的关系倒也不错。”张有财想了想,据实陈述。
“我怀疑是光头杀了馒头,夺走琉璃碗,可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见财见义,跟踪光头到了河边时,将琉璃碗抢走,并将他推进河里。”司徒清歌根据案情作出大胆假设。
“歌儿,你推测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如今两人都死了,没有任何证据…”林十一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对她实话实说,怕打击了她的热忱,虽然她对破案显示出超强的分析办断能力,但一切都是需要证据来支持的。
“证据我会拿出来的。现在呢,我要先搜查这个客栈。”司徒清歌给了林十一一个‘你是笨蛋’的眼神,一脚把他从椅子上踹了起来,然后悠悠然地坐了下去,嘴里还嘟囔道,“真是的,女士优先都不懂。
张有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赶紧深深埋下头去,不敢再看,悄悄转身溜了出去,林十一伟大的县官形象已然在他心中轰然倒塌。
林十一被踹到一边,一脸的无辜,只是不敢发作,还不得不听司徒清歌的话去吩咐衙役捕快们搜查客栈。“回大人,没有搜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役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进来汇报。
“重新再搜。”林十一无奈地朝他摆了下手,示意他出去。
“属下遵命。”那衙役边应着边保持着进来的姿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先搜一下灶台,再搜不到,就把灶台拆了。“司徒清歌温柔的声音适时地出来提醒。
衙役飞快地退了下去,答话的尾声还在客房内盘旋。”歌儿,为什么要搜查客栈呢,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林十一万般不解地看着她。
“我很怀疑你这县令是怎么混上来的,真是太笨了。”司徒清歌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再瞪向他,话语中有些气急败坏地道,”这案子里除了那两个死掉的人,还有一个活着的客栈老板啊。
“没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歌儿,你真是太聪明了。“林十一差点拍着脑袋跳起来,错愕地大呼出声。这案子里一直就有三个人,他怎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失误得太离谱了。
“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笨了。”司徒清歌不满地抱怨。”
“我不笨,要笨也是因为你,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也从未失魂落魄、心不在焉过。”林十一倒是心情很好,也不计较司徒清歌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他笨了,还难得地开起玩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