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好吃.歌儿乖.吃包子.乖歌儿.包子。”
二夫人显然没有听懂司徒清歌的话,脏兮兮掉了一层又一层皮的手颤抖抖地探进破烂不堪的衣服里摸索,然后喜滋滋地掏出一个黑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包子形状的东西,一个劲地往司徒清歌的嘴里塞。
“这是什么?”司徒清歌根本挡不住她的攻势,都说疯子力气大,还真不假,果果愣了一下也赶紧上来掰二夫人的手。
“二夫人,回去吧,二夫人,院里的花都开了呢,好好看。”此时,后面两个丫鬟好像才反应过来,也一齐来拉着疯癫的妇人。
三人合力,总算把二夫人拉开了,可司徒清歌还是被她硬塞了一点进到喉咙里,那味道像是发霉了很久的包子,司徒清歌一阵恶心,虚弱的胃顿时翻江倒海般,她只来得及扶住轿子,就‘哇’地全吐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果果也吓得不轻,连忙扶着司徒清歌,一脸的担忧。
“没、没什么.呕.别担心孤清歌刚想安慰果果,可怜的胃又猛地一阵接一阵地抽搐,难受地吐出几摊苦水后,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冷汗直冒,脚软得站都站不住。
司徒清歌无力地望着那个边叫喊着边被两名丫鬟手忙脚乱地拉走的妇人,心里不禁哀叹这母爱的伟大,再疯的人都还记得自己的女儿,又哀叹这司徒府千金小姐的体质实在是太脆弱了,一点都经不起折腾。
“小姐,你要撑住,可别吓我啊,呜呜呜。”果果边哭着边艰难地把司徒清歌扶进门,忽然被门槛一绊,她脚下一个踉跄,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唉呀,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一个鄙夷的声音在她们上方响起。
两人狼狈地爬了起来,这才发现嘲笑她们的是二小姐司徒清雪,她身边立着一位中年妇人,看模样,像是她老妈,后面还跟了两个贴身丫鬟。
“三娘,歌儿身体有些不适,先去休息了。”独孤歌儿忍了,她知道现在不是跟她们理论的时候,怎么的也得等身体恢复气力了才行。
可显然三夫人和司徒清雪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司徒清歌,你可知道你娘惹下大祸了,她竟然砸碎了老爷送给我的名贵花瓶,母债女还!你快赔我!”
其实三夫人纯粹在无中生事,她的花瓶,别说贵的,就是不值几个钱的,她都摆在密室里,平日都舍不得摆出来,哪有被疯颠的二夫人砸碎的机会。
“什么花瓶,我不知道。”司徒清歌可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诬陷她当然看得出来,只不过,不知道这两个人又要搞什么把戏。
“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造反了是吗?”三夫人没想到这司徒清歌竟然敢回话,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我娘砸碎了你的花瓶,碎片在哪?拿来看看!”司徒清歌努力打起精神,推开搀扶她的果果,站在三夫人的面前,言辞犀利地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