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一看,这是一枚乌黑色的石头,上面有很多被雕刻上去的花纹,这些花纹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文字,而在这块石头的侧面上,雕刻了一只眼睛,上面的文字雕刻只能用粗糙来形容,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原始社会的产物,其上的文字似乎也有讲究,只是像我这样地门外汉根本没办法辨识出来的。(百度搜索58看书)
我把那块石头拿给魏达理看,他开始并不在意,只是越看就越觉得震惊,端详了片刻整个人竟然惊讶的裂开了嘴,喃喃自语道,“这,这,这应该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我在我师傅那儿看到过这种东西,这是金字塔里放在入口上方的镇灵石,古埃及人觉得法老死后的灵魂会游离于金字塔内,镇灵石就是为了防止其他的恶灵或者肮脏的东西进入到金字塔内部,打扰法老的安宁,只是,只是这种东西怎么会跑到这里了?”
这的确很蹊跷,听魏达理这么一说,我才恍恍惚惚的想起来,自己在某本书上似乎是看到过类似的古埃及文字,两者的确非常相似,这种文字又被称为神碑体文字,通常都篆刻于古埃及用于祭祀或者有重要意义的纪念碑上,只是盛极一时的古埃及文明在突然之间由盛而衰,这些文字的真正意义也就没人能解开了。
只是我越想越觉得有些突兀,一件来自于将近四千年前地球另一端的石头,怎么又会出现在一个地处中国内陆的沙漠中呢,难道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那么把这块来自十万八千里外的石头放在这的人,又想说什么呢,我盯着这块石头有些出神,突然觉得有人拍我的肩膀,回头便又是魏达理那张贱兮兮的脸。
“这块石头给我,我有路子,走到香港,保底这个数。”魏达理比了个八的手势,“一人一半,不愁吃穿。”
“不是,我说魏老师,你平时不是对这倒卖古玩之类的嗤之以鼻吗,怎么今天原形毕露了。”
“这个东西只要愿意出,肯定是个热山芋,大鼻子们最好这口儿,这个东西没有点儿学问的那都是白搭,但是外国佬的钱是大风刮的,有人愿买就肯定说明他有这能耐弄明白这上面刻的是什么意思,不多说,一句话:顺藤摸瓜。”魏达理说到。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也未尝不可,心想着这魏达理平时开起来插腔打诨看不出半毛正经的意思,只是这到了关键时刻却又能顶出几个敞亮的方法,粗中有细的确是不简单。
“只是,这东西应该得算是国宝级的文物了吧,怎么走,这东西要是被查到咱也就别逍遥了,直接蹲号蹲到死。”
“用张少侠的线儿,”魏达理的嘴角向外拉了拉,冷笑着说,“正好看看能不能靠得住,大不了事成了分他们两成的利好了。”
我看着手中这块石头,突然觉得那个原本简单的图形好像是有了生命,那只眼睛似乎在盯着我看,直看得我有些心悸。
等等,我需要捋捋思路,九鼎图,张少侠,还有这块不知从何而来的埃及黑石头,这几者之间莫非是有什么联系呢,从甲子坪山下逃出的时候,我原以为事情到此应该就能了结,只是我没想到似乎这一切才刚刚开始,陈三平早在他死之前就已经安排下了这些,从甲子坪山到这里,我一直在按着他给我的线索走,他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但又想我知道所以才一路安排这么多稀奇古怪。
只是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说。”魏达理从那杂货店里拿了些已经落满灰尘的火腿肠,正吃的满嘴都是,“咱们要是不成啊,也别跟这儿耗了,这几把地方,可不是人呆的。”他说着抬头看着那已经有了明显皲裂的房顶,叹了一口气。
“不说别的,连个信号都没有,就冲这个,待不下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妈的,这老头卖的这火腿肠,里面他娘的都是面粉,真难吃。”
“话是这么说,咱俩怎么回去啊,现在就是回白银都费劲了,咱俩总不能走着回去吧。”
“咱俩得回去。”魏达理点上一支烟。
“回去?疯了吧你。”
“咱俩得把那车推回来。”他看着我说,“把油箱加满,把制动搞一搞,问题不大。”
魏达理手中拿着扳手还有一应工具,大多都已经沾满了乌黑的油污,我们两个出去的时候外面的风沙已经小得多了,估计那两个人的尸体已是早就无处寻觅了,实际上到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在没有法律约束的地方,人的性命真的也只是如草芥一般,没有了约束的人性,和兽性本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两个费了将近半天的功夫才又找到了那辆已经抛锚的破面包车,我手中提的是两壶汽油,魏达理手中的则是各种各样的修理工具,两个人都是对车一知半解的门外汉,但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索性的是在后半夜的时候我们终于修好了那辆车,我们折返回那个土坯房,把基本上能用到的资源全都装到了车上,然后一路回返。
我们在兰州市找了一个小旅店落脚又待了差不多两天,期间尝试着联系红姐和她留在兰州的马仔,只是音信全无,红姐的电话始终都在关机,而马仔的联系方式索性是个错的,天晓得县城那边的情况到底发展的怎样了,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妙。
兰州的风头依然很紧,魏达理外出买早点的时候注意到我们旅馆的周遭似乎有几个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人,只是不管他们是谁,现在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和魏达理定了第二天凌晨的火车票,从石家庄下车,转大巴回返县城,这期间的冗长过程我就不过多赘述,做了二十多个小时后,我们在第四天的早晨回到了县城。
当时早已经是困得神魂颠倒,下了大巴车之后便于魏达理分别,虽然我不知道县城的情况怎样,但最起码我现在应该是十分安全的,我跟魏达理直接把电话卡换掉了,因为如果还在使用过去的号码,总容易被其他人追查到,所谓狡兔三窟,对于我这样对于现状一无所知的人来说还是要谨慎一些。
我给魏达理打了一辆出租车,自己也正准备回返,浑身的倦怠已经是刻不容缓,我现在最想做的无非就是一个热水澡,一个十几个小时地安稳睡眠。
只是刚刚转身,我突然觉得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定睛一瞧,呦,这不是顺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