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忍术为主流的世界里,像样的体术剑术比幻术还稀少。
对于体术修炼,古介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教导些基础,他又不是体术忍者。
古介根据自己五十多年忍者的经验,给波风鸣人一个中肯的建议:“以后多经历实战,几次战斗后体术能力自然就提升起来。”
古介的话没毛病,但是对波风鸣人而言,暂时没多少操作性。
时间紧迫,他可等不到以后。要知道波风鸣人还没从忍者学习毕业成为忍者,一直呆在木叶村里。别说实战的机会,体术修炼就连个陪练对象都没有。
波风鸣人的修行方式是以自学为主,遇到不解之处才会询问古介。而且古介也要执行任务,没有太多空闲时间陪同他训练体术。
所以波风鸣人希望能有个体术厉害的忍者,可以指导他修行。他也不奢望天天都有陪练对象,但是能留个卷轴之类的教材,让他自学也是好的。
波风鸣人心里最理想的体术老师自然是迈特˙凯。只是他被迈特˙凯拒绝传授八门遁甲之后,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继续请教体术修炼了。
也是波风鸣人心急导致决策失误。他和迈特˙凯没有半点关系,一上来就想学八门遁甲,迈特˙凯不教他才是正常反应。
难道没了张屠户,不吃带毛猪?当然不是。
波风鸣人心里还有一个体术老师人选,是和古介类似的隐藏老爷爷。但是知道他的人更少。因为这个人在木叶村里是作为去世的英雄被人渐渐遗忘。
此人真名不详,只是被称作陈老师,据说是木叶最强体术忍者。【1】
其实陈老师只是心灰意冷,在自己坟墓附近避世隐居。
波风鸣人从木叶忍具研究所分部离开后,又马不停蹄的去陈老师的坟墓。
当然,还是猫婆婆提供的情报。波风鸣人也察觉到没有自己的情报网非常不方便,向外人打听情报,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目的。
就像这次,波风鸣人虽然留了个心眼,没有和猫婆婆明说自己要订制的忍具是水晶球,但瞒不过也没打算瞒猫婆婆。
找陈师傅的墓地的借口也是祭奠英雄,其实也经不起推敲。
好在他和猫婆婆还有共同利益,而且猫婆婆是做情报生意而不是做慈善免费奉送情报。只要无人主动购买波风鸣人的情报,想来猫婆婆也不会多嘴。
波风鸣人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是情报系统不是张张嘴就有的,波风鸣人现在一穷二白,情报方面暂时只能依赖猫婆婆。
波风鸣人也曾好奇询问过猫婆婆的情报来源,但猫婆婆只是笑而不语,表示是商业机密。他就没有过多追问。
......
陈老师的孙女阿萨米是个天真烂漫的小萝莉。自从她发现供奉在爷爷坟墓前的饭团不见了之后,天真的认为爷爷还活着,每天都送来三个饭团。如果阿萨米大几岁,估计会理智以为是小动物吃了饭团,如今她幼稚的幻想却正中真相。
事实也确实如此,假死的陈老师每天都会来吃饭团。更是让阿萨米深信不疑。
当阿萨米祭拜完成离开后,出现一个五短身材的老头,随意坐在墓碑上。
他穿着类似李小龙黄色紧身衣的外套,脚踏人字拖。古铜色的皮肤干瘪皱褶,即使戴着红框墨镜,也掩不住枯叶似的一张饱经风霜的皱巴巴的脸。但是他精神抖擞,还有满头拖把一样的浓密深灰头发。
陈老师津津有味的吃着饭团:“真是好吃啊,这可是我现在唯一乐趣了。”
“陈老师,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见见你孙女呢?”
“既然我已经当自己死去,就安静的等死好了。再次出现家人面前,再死一次也只是徒增悲伤。不如不见。”
陈老师看到孙女阿萨米离开后,忽然出现在面前的金发蓝眼的小孩,内心赞叹了一下:瞬身术还不错。
“小子,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
“我是波风鸣人,”波风鸣人奉承道,“偶然在木叶村的图书馆看到一个卷轴上记载了您的英雄事迹,心生仰慕,前来上坟祭拜。”
波风?四代火影的儿子吗?陈老师开怀大笑:“原来我这么有名啊。”
“不过,让你失望了。你父亲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不过是个苟活于世的糟老头子罢了,当不得英雄称呼。我还活着,用不着祭拜。”
“不过,关于我还活着的这件事情,希望你能保密。”
“没问题,”波风鸣人点头,“我提个冒昧的请求,希望您能教导我体术。”
“木叶村人才济济,擅长体术的忍者不缺吧?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应该都不吝指点你才对。何必找我一个糟老头子。”
波风鸣人故作苦笑:“我的确有个中意的体术老师,但是被拒绝了。”
陈老师好奇问道:“怎么?难道你没有忍术才能?不应该啊。”
“不是我自夸,忍术才能方面,我应该是天才。反而是迈特˙凯的亲传弟子李洛克没有忍术才能,不擅长忍术幻术。”
波风鸣人说了实话,但是隐瞒部分真相:“但是他说我没有武人的热忱。”
“小李是没得选择,才能全身心投入体术修行。而我们天才是难以体会只能修行体术的煎熬和寂寞的。”
“不过他言之有理,我的确对武道没有什么虔诚之心。只是把体术当作好用的手段,想修炼体术弥补自身短板,免得将来被敌对忍者近身后吃亏。”
其实波风鸣人对于各种战斗方式: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陈老师勃然大怒:“什么歪理,狗屁不通。放着天才不教,有眼无珠。”
陈老师生气是因为想到自身的事情。他曾有个唯一的徒弟,也不会使用忍术。
徒弟每天潜心修炼后实现梦想成为体术忍者。还没来得及将自创的体术奥义木叶龙神教给徒弟,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后徒弟上了战场。
结果徒弟被敌人抓住了不会使用忍术和幻术的弱点,惨死在敌人手中。
陈老师将徒弟培养成忍者,却从未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因此内心非常自责,认为自己没资格成为师父,给了徒弟成为忍者的希望却害了徒弟性命。
陈老师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于是放弃忍者身份,建了墓当自己已经死去。
“他不教你,我来教,”陈老师也不甘心将自己的绝艺带入棺材,“不过,我大概只能教你一两年了。而且你每天也只能这个时候前来,教你一两个小时。”
如果徒弟是个天才,会有不同的结果吧。陈老师觉得是老天眷顾,待他不薄。他不仅能作为忍者激流勇退安享晚年,还能在寿终正寝前遇到一个天才弟子。
“足够了,我还要修行忍术。”波风鸣人心里一喜:终于成了。
虽然波风鸣人没问,陈老师还是解释道:“不是我不愿花更多时间教导你。而是我有自知之明,现在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死去。如果进行激烈运动的话,可能一两年的时间都撑不下去了。几个月时间能教导什么呢?”
“我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活跃,其实是因为想为徒弟报仇,所以当不得英雄。但是也因此身受重伤落下病根。如今身体有不少暗伤在啃食我的生命。”
陈老师坦然面对死亡,还有心情说笑:“到时还要麻烦你帮我收尸。免得我曝尸荒野,被野狗吃了。”
“义不容辞,”波风鸣人痛快答应,微微沉默后,“在我眼里,你是个了不起的忍者,也是个好老师,英雄之称当之无愧。”
虽然陈老师没有详细说明徒弟死因,但是波风鸣人有所了解。
在波风鸣人看来,陈老师无需自责。陈老师的徒弟也许实力不济,更重要的可能是因为少了李洛克的重要配角光环,才作为默默无闻的龙套惨死。
“谢谢,”陈老师听到波风鸣人的认同,语气有些欣慰,“好了,我吃完了,现在开始体术训练吧。”
【1】有一种说法:火影里很多名不副实的最强,应该是翻译误导。虽然日文“最强”发音听上去和中文“最强”挺像,但是表达的意思应该是“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