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刻,连喧嚣繁华的京都也是一片寂静,尉迟府中,败落的小院里还亮着些许烛光。
“小姐,少爷那边已经睡下了。”丫鬟模样的人道。
烛火旁是一个少女,她身着浅紫长裙,身周气息甚是冷清,面覆飞狐面具,旁人看不出半分她的喜忧。
这样令人好奇的少女,她是尉迟家第二代长子尉迟逸云的女儿,尉迟诺。
“父亲他还是郁郁寡欢?”尉迟诺问道,如玉般清脆的声音带着稚气的童音,混杂在一起,令人无法忘怀。
“少爷他还是老样子,自少奶奶死后,少爷就一直一个样。”丫鬟神情悲戚道。“老爷子也不管管,小姐你……也因此荒废了修炼,唉……小姐你怎么怎么命苦啊!”
“小秋,你最近是很清闲呀!去给我拿夜行衣!”尉迟诺语气有些轻浮,但小秋却吓得不轻。
“小姐……我可不陪你去!”小秋连忙退了几步,进了内屋。
“噗!”尉迟诺轻笑出声,结果小秋递来的夜行衣,从窗子上一跃而出,转眼不见了踪影。
小秋关上窗户,并没有去睡觉,而是变戏法地拿出只青色玉镯,朝其中注入灵力,玉镯上就呈现出一个人影“少爷,小姐前去冀王府。”
“阿姐前去冀王府,看上冀王家宅子了?还是看上冀王本人了?”少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
要知道冀王殿下是谁!
民间有一首诗是如此描述冀王殿下的:
墨底赤龙锦附身,似夜玄眸是深沉。
如瀑长发随风扬,片片桃花不沾身。
可见此人有多么妖孽魅力,在大齐京都里,上至80岁老太太神志不清,下至8岁小女孩智力未开化,其余的只要是个女人就绝对会喜欢司空。
少年你怎么说,不怕司空的粉丝把你人道毁灭么!
而前往冀王府途中的尉迟诺,却冷冷地打了个喷嚏,她脚步顿了一下,却也没有浪费时间停留,便继续前进。
不久便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冀王府。
朱墙金瓦赤门,幸亏不是白天来,要是白天来,光是这金光闪闪的瓦片就能闪瞎她的眼,也幸亏她不是冲着金银财宝来的,这一墙的金蛟鳞片就值上万金币。
而且门口摆放的石狮子,根本不是普通的花岗岩,而是巨石兽身上的墨岩,就算是十阶强者也打不坏。
可见这冀王有多么富豪,在对比自己住的小院,白墙黑瓦,破的跟乞丐住的没什么区别。
尉迟诺表示很心伤,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从墙上越至墙内,尉迟诺又被震惊了。
智玉草,满地的智玉草,冀王府不要钱了啊!要知道,智玉草的市场价每株在1000金币左右,往往还是有价无市!
我采,我采,我采采,既然冀王大人这么有钱,肯定不会介意这一点药材的,幸亏把父亲的空间袋拿过来了,都这还真没地方放。
再往里走,路过厅堂,尉迟诺才发现不对,偌大的冀王府连一个人也没有,就像摆明了任君采劼的样子。
细听,似乎这附近有人在抚琴,袅袅琴音穿过了尉迟诺的灵魂,突然很想去看看弹琴之人,到底是怎样的惊艳绝伦。
王府东边有一个湖中亭,亭上,水晶珠帘逶迤倾泻,被晚风轻轻吹起,帘后,有人披纱抚琴,琴音随风飘荡。
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好曲!敢问公子姓名。”尉迟诺把自己的目的早已抛之脑后,被面前之人的琴音迷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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