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悔和天龙尊者两人降落在一座恢弘的宫殿前面。这座宫殿是天枢殿在望天古城的最高指挥处,也算是流风平的府邸,布有各种阵法,守卫森严,就算是一个灭世级初期的高手,都不敢到这里来撒野。
白不悔经常出入这里,现在又是龙天山的徒弟,所以这里的守卫都没有阻挠他,任他自由进出。
他和天龙尊者直接来到宫殿的大厅,正巧碰到流风平和陈家老祖在小声交谈,不知道谈什么事情。
流风平和陈家老祖见到有人进来,都停口了,不再说话。流风平冷森森地望着白不悔,没好气地说道:“不悔,有什么事情吗?”
“流堂主,我是我师傅派来的。我抓到了徐天阳,正准备将他交给你。”白不悔也是满脸寒霜,冷冰冰地回应。
流风平和陈家老祖都是眉头一皱,眼中寒光闪烁,杀机毕露。只见陈家老祖走到白不悔的身旁,开口道:“赶紧将徐天阳交给我!”
“陈老魔,少主是叫我们将徐天阳交给流堂主,不是交给你。”天龙尊者开口说话了。
陈家老祖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盯着天龙尊者,大声喝道:“你算什么东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天龙尊者的脸色变了,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不再说话了。
流风平走到天龙尊者的身旁,笑着说道:“天龙尊者,你不用将陈老魔的话记在心上,他只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没有恶意。这里是我做主,你有什么就大声地说出来!”
陈家老祖听了此话,顿时双眼放光了,满脸不悦之色。
流风平见到陈家老祖这个样子,也是满脸不悦之色,道:“陈老魔,你的职责是协助我铲除仙庭余孽,没有其他权利,请你永远记住这些。”
陈家老祖已经气到七窍生烟了,双拳攥得紧紧的,手背青筋暴起,咯嘣咯嘣作响。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灭世级的绝顶高手,就算是在天枢殿的总殿,也没有多少人敢对他这样无礼,他怎能忍下这口气?
然而,流风平却满不在乎,他盯着陈家老祖,道:“如果你想再打一场,我可以奉陪!若是你打赢我,我可以让你坐上我的位置。”
“陈老魔,流堂主,大家都是自家人,以和为贵。”白不悔很认真地说道,让大家都露出了震惊之色,不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意思。
“你是这样想,只怕某些人不是这样想!在某些奴才的心中,一直妄想着成为君临天下的皇者,指点江山,奴役万灵!”天龙尊者指桑骂槐,气到陈家老祖全身都颤抖起来。
白不悔望了一眼流风平和陈家老祖,郑重其事地说道:“谈正事要紧。师傅叫你们想办法抽取徐天阳的记忆,剥夺徐天阳的一切。”
说完,他祭出一个小瓶子,捏了一个手印,随即一指点在小瓶子上面。嗖的一声,一道银光卷带着徐天阳,从瓶口射出来了。
陈家老祖和流风平一见到徐天阳,都是火冒三丈,杀气汹涌而出。十多年前,徐天阳用一本假的《放逐神功》戏弄了流风平,让他和文叔大战了一场,从次两人便彻底撕破脸皮了。而徐天阳和陈家又有不解之仇,陈家老祖同样恨不得将徐天阳杀掉。
“徐天阳,我终于见到你了!”陈家老祖走到徐天阳的旁边,大手一摄,将徐天阳摄到手中,冷森森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念你?你杀我子孙,害得我差点无法复活。”
徐天阳毫无惧色,开口道:“我不想和愚蠢的人打交道。”他望向流风平,继续道:“和流堂主那种英明神武的人打交道,才是最开心的事情。”
“哈哈哈~~”流风平听了这一番话,顿时仰头大笑。他当然也知道徐天阳是在挑拨离间,不过他依然很高兴。
陈家老祖就不同了,他已经气到快要发疯了,举起手掌就要抓向徐天阳的头颅,想要狠狠折磨徐天阳。
就在这个时候,流风平一步冲了过来,一掌推出,轻易拦住了陈家老祖。
“流堂主,你这是勾结乱党!”陈家老祖盯着流风平,怒发冲冠。他名义上是流风平的下属,但是实力和流风平不相上下,他早就不甘心屈人之下了。
流风平冷森森地回应道:“你这是以下犯上!”
徐天阳眼中精光闪烁,没有露出慌张与惊恐之色,显得很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而白不悔和天龙尊者则是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了。他们都很清楚,流风平和陈家老祖的矛盾已经日渐加深,是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
流风平冷酷无情地盯着陈家老祖,右手张开,运转运气一摄,将徐天阳摄到手中,然后推到白不悔的手中,道:“不悔,你先将徐天阳这个狂徒押到地下牢笼中。将他和他的家人关在一起吧,让他临死前和家人见上一面。”
白不悔点头道:“好的。”说完便将徐天阳收进了瓶子之中,走出了大殿。天龙尊者也跟着走出去了。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陈家老祖和流风平两个人。
“流堂主,如果你敢独吞《放逐神功》,我一定到总殿告你一状!”陈家老祖丢下这一句狠话,大袖一挥,离开了这座大殿。
“哼!只是一个老奴才而已,却想在我的头上呼呼喝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流风平皱着眉头冷喝,随后坐在龙椅上面,陷入了苦思之中。
白不悔和天龙尊者押着徐天阳,来到了天枢殿囚禁重犯的地下牢狱之中。这里布有几十种复杂的阵法,犬牙交错,层层叠叠,让人感觉像是来到了时空迷宫之中。如果是一个不熟悉此地的人,肯定会被迷失在这里,一辈子都走不出去。这里的空间实在太复杂了,就像是三千个世界相连在一起。
白不悔将徐天阳带进一个牢房里面,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和天龙尊者一起离开了。
“天阳,你怎么也被他们抓住了?”徐天阳的背后传来紧张的声音。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不但是此时却有点狼狈,头发很凌乱,似乎很久没有梳洗过了。
一个中年妇人也蹲下身子来,双手颤抖地扶起徐天阳,双眼通红,声泪俱下,“天阳,你怎么也被他们抓住了,你没有事情吧~~”
徐天阳转过头,看着两人,顿时露出了无比激动之色,身子都微微颤抖了一下,“父亲,母亲,你们受苦了~~”
这对中年夫妇,正是他日夜牵挂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