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儿,手机就被晏时遇拿走了。
理由是,打雷玩手机会遭雷击。
“少唬人!”欧阳文静边反驳边去抢手机,说得有凭有据:“只有在室外或充电状态下玩手机,才可能被雷击,我这么玩,雷打再凶也劈不到我。”
晏时遇没还给她,反拽住她乱动的手,哑着声问:“到底手机是你男人,还是我是你男人?”
欧阳文静被这句话惊住了,晏时遇这么直白表达吃味的时候真不多。
她抬头,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那里面的深沉让她情动不已,再也顾不了手机,欺身吻了上去。
晏时遇左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来回地摩挲。
欧阳文静勾着他的脖子,两人忘情拥吻,晏时遇的手渐渐往下……
外面电闪雷鸣,淅淅沥沥的雨滴扑打窗户,但病房里却格外的宁静,只有男女压抑却依旧清晰的呼吸声。
吻到缺氧,呼吸困难,才放开彼此,像交颈鸳鸯依偎在床头。
晏时遇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她还潮黏的长发。
平静下来后,欧阳文静开口:“今天上午,老赵在住院部大门前跟我说了些话。”
“赵勋?他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
欧阳文静换了个姿势,侧躺在他紧绷的腹肌上,晏时遇正低头看她,他的眼神在灯光下尤为温柔,她拉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说:“大概意思就是希望我要好好待你,别让你伤心辜负你。”
说完,她点了点头,像在说,没错,就是这样。
晏时遇轻笑,反握住她纤细的手指,“赵勋真这么说?”
欧阳文静爬了起来,下颌枕着他的肩膀,双臂圈上他脖颈,“不信你打电话去问,骗你的是小狗。”
“你不就是小狗吗?”晏时遇说。
“你才是小狗!”
晏时遇宠溺地笑了笑,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说:“等出院,我打算去欧阳家见你爷爷。”
晏时遇说要去见欧阳老爷子的时候,欧阳文静脑海里却回放着晏父说过的话——“你信不信,他现在指不定就在琢磨怎么去欧阳家拜访。”
一语中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形。
总参谋长就是总参谋长,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欧阳文静靠在晏时遇的怀里,她突然问:“你上次跟姚烈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瞻”
“带我去西臧的话。”
晏时遇没有说算不算数,只是用手掌裹住了她微凉的小手。
“你带我走,你的父母怎么办?”
“这些我会处理。”晏时遇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可以再等等吗?十月份我爷爷生日,我想替他过完生日再走。”
“好。”
瓢泼大雨已经停了。
欧阳文静望着被雨水冲刷后干净的玻璃窗,忽然喊了一声小姨父,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这么喊他,在晏时遇低下头来之际,她酝酿着情绪,开口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离开三年,你还会不会等我?”
一道闪电在窗际稍纵即逝。
晏时遇说:“不会。我会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