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旁边的鸭子不傻,已经把白荼跟小三画了等号,立刻寻了个借口灰溜溜地跑了。
欧阳铭面色阴沉,无法忍受她给的难堪,不止是白荼,还有自己的:“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样!”
欧阳文静在鸭子的座位坐下,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拆开袋子拣了个鸭脖吃,嘴里下驱逐令:“看不惯就走啊,又没人留你们。”
“文静,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这次,不怪你爸爸,是我硬要跟来的,这段时间,你爸爸公司的事很多……”
“阿荼不用说了!”欧阳铭试图阻止白荼说下去。
白荼望着欧阳文静的侧脸,神情可以用楚楚动人来形容:“你爸爸最近检查出来血压偏高,我不放心他才会跟过来,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去楼下等着。”
欧阳文静冷眼看着这对贤伉俪,站起身打开了门:“要演苦情戏出去演,别污了我的眼睛。”
这一晚不欢而散,在白荼从身边经过时,欧阳文静压着声好心提醒:“你是得好好看着我爸,就我爸现在的条件,还是有很多女大学生愿意当他女儿的,就像你上大学那会儿爬他的床一个德行。”
白荼的脸色顿时煞白。
欧阳文静凯旋而归,重重关上宿舍的门,走到自己的书桌边,把欧阳铭用过的杯子丢进了垃圾桶。
十一月的天气转凉,每次出门都需要在衬衫外面罩一件薄薄的羊毛衫。
没课的时候,欧阳文静开始频繁往建材市场跑,晚上则在宿舍里上网搜索现在流行的室内装修。
如果碰到中意的装修风格,她会打diànhuà跟晏时遇讨论。
晏时遇在diànhuà那边耐心地听她絮絮叨叨,只要她喜欢的,他都不会说不好,这种纵容态度导致欧阳文静三天两头换想法。
虽然经常累到腰酸背痛,但欧阳文静并不觉得麻烦,相反的,感觉很充实。
晏时遇每天都会打diànhuà给她。
大多数是在晚上,心血来潮了,也会在大中午打过来,有时候还忙里偷闲来学校接她吃饭。
周末,晏时遇有空的话,会陪她一起逛建材市场。
当那些店员称呼她为太太时,晏时遇神态如常,并不加以解释跟阻止,仿佛他们真是一对来买材料的寻常夫妇。
趁店员走开,欧阳文静拽了拽晏时遇的大手,低声说:“她好像误会了,你怎么也不解释?”
“解释什么?”晏时遇拉着她的手往店里走。
欧阳文静任由他牵着,被他问得红了脸颊,小嘴里哼哼唧唧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晏时遇微微握紧她的手,他深邃的眸光逡巡在那些罗列在橱窗里的墙纸上,开口时显得不甚在意:“反正以后也会听到别人这么叫你,现在就当是提前适应。”
他说到了以后
还是用那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来。
欧阳文静不由弯起了嘴角,她也想到他们的以后,应该还要有个漂亮的小宝宝。
……
吃完晚饭,欧阳文静没有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