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开始教育他:“陆烬言,你跟长辈说话都是这种语气?还有,什么他啊他,称呼长辈要用尊称。”
“那你又不肯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了,你也不能直呼其名,尊老爱幼,是最起码的美德。”
陆烬言呵呵地笑起来:“原来你也觉得他老呀!”
“……”
欧阳文静说不过这个熊孩子,索性专注地看外面的车辆。
其实晏时遇不老,三十岁的男人成熟稳重,长相又不赖,身材又好,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颇高,但可能是他的穿着跟从军磨练出的那份沉敛,让他跟喜欢穿恤牛仔的自己站在一起时,难免给人一种叔叔带侄女的错觉。
陆烬言以为她生气了,小心翼翼地观察她,妥协道:“好啦好啦,大不了他等会儿来了,我有礼貌点嘛。”
欧阳文静横了他一眼,那边驶过来的牧马人越野车闯入她的视线。
晏时遇停好车,解了安全带下车,用遥控钥匙锁了车,边朝店里走去边掏出shouji给欧阳文静打diànhuà。
shouji刚放到耳边,他就看到了要找的人。
欧阳文静已经到门口,看见走过来的晏时遇,兴高采烈地想迎上去,踩空台阶,摔了个狗刨泥。
晏时遇大步跑过来也来不及扶住她,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儿,哭笑不得。
门口人来人往,欧阳文静觉得面子里子都摔光了。
晏时遇很快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欧阳文静的小脸通红,靠着他高大健硕的身体,羞恼又委屈地说:“都是你!”
“你自己摔倒也怪我?”他稍低头,嘴角噙着笑,很温暖,尤其在阳光下,似有柔情在眼底涌动。
“要不是出来接你,我……我至于摔了嘛?”
欧阳文静也知道自己是强词夺理,可是在他面前,她就喜欢横,喜欢他让着自己的感觉。
“你表弟呢?”晏时遇问。
陆烬言看到晏时遇,变成了沉默的羔羊,完全不复在欧阳文静面前的皮样,吃饭时也很老实。
中途,晏时遇起身去洗手间。
陆烬言本性暴露,注意到晏时遇消失在拐角处,他拿过晏时遇跟前那盘油焖茄子拼命往自己碗里倒。
欧阳文静用筷子抽了几下他胖乎乎的手背。
陆烬言哀嚎了两声,继续倒。
“……”
欧阳文静点茄子,是因为晏时遇喜欢吃,见陆烬言差不多整盘都挪走了,伸手去抢,一边低声道:“不是在家里,你好意思独霸一盘吗?虽然只是一盘茄子,但不能让人觉得你没素质对不对?”
“我这个小舅子要吃茄子,姐夫难道不该谦让一下吗?”陆烬言振振有词。
欧阳文静竟无言以对。
吃完饭,陆烬言又要去书店,说是自己数学很差,需要买些资料书好好补一下知识。
欧阳文静转过头看晏时遇。
晏时遇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他拉开车门:“哪家书店?”
“步行街的新华书店!”陆烬言答的很快,生怕他们这些大人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