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烈没有把话说完,但欧阳文静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倘若她是晏时遇,要不是万不得已,恐怕此生都不愿再踏足这个城市,毕竟这里对晏时遇来说,真的不是个好地方,前岳父家也在这里,军区里还有池家的亲戚,要是碰到了是问候还是扭头走人呢?
“二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倒霉,你说一个女人整天——”
说到这里,姚烈突然噤了声,看看旁边的欧阳文静,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口中‘不安分的女人’正是眼前小姑娘的阿姨。
“没关系,我妈跟小姨不是一个母亲,我们的关系也就那样。”欧阳文静主动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姚烈说起那人,她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似乎只要话题跟他扯得上关系,她就感到很满足,哪怕她已经暗暗鄙视自己的这种心思,但始终阻止不了那份好奇心睚。
见姚烈依旧有所顾忌,欧阳文静站在湖边,换上漫不经心的口吻:“其实,我去B市看病的时候,有一回小姨带我出去吃饭,当时在场的还有个男人,说是小姨工作地方的同事。”重生之神级小学生
“一定就是那个小白脸了!”姚烈立刻激动起来,笃定的语气:“说是在一家音乐中心拉小提琴!”
“就是这个小瘪三,黑了二哥一身,你是不知道当时事情刚传开时,部队里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说二哥懦弱窝囊,就是个怂货,换做其他任何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早就把那小瘪三打得半死不活。”
类似的话,半年前欧阳文静也在医院里听到过。
当姚烈这么说,她能想象一大群大老爷们凑在一起在背后对那人指指点点的画面,尤其是‘怂货两个字,更是直击她的心口,那人怎么会怂呢?如果他怂的话,又怎么会从事最危险的工作,而不是躲在家里享受红二代的福荫?
欧阳文静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中立的旁观者:“嗯,小姨父人是挺好的。”逆进化
“是呀!”姚烈愤愤不平:“那些王八犊子,就是"chiluo"裸地嫉妒二哥,加上二哥的家世,部队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红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二哥刚出事那会儿,高兴坏了多少阴险小人,那是恨不得把二哥踩到地底下去。”
欧阳文静手指抠紧湖边的护栏,人性都有阴暗的一面,并非所有人都是心善的,尤其是在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哪怕是部队也不例外,看到别人比自己好,一逮到机会就争先恐后地落井下石,生怕自己比别人慢一截。
“二哥三十岁就成了上校,这在部队里是很罕见的例子,难免被人拿来议论比较,尤其是在这件事后。还有人说二哥有今天,靠的都是他老子。晏老爷子你知道吧?”姚烈问她。
欧阳文静点头,她是不了解晏时遇家里具体的情况,但姚烈这么提起来,她自然也能猜到七八分。
姚烈叹了下气:“说起你那个小姨,还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