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堂:“他不知道?他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怎么不知道你个小姑娘喜欢他?讲笑话呢!像他这种老男人最表里不一了,专门引你们这些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上钩,让你们围绕在他们身边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我都说了他不是这种人!”欧阳文静蓦地站起身,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其实连你自己都不了解他吧?”
陆岳堂恨铁不成钢:“你说,他哪儿比肖益好了?年纪都那么大了,而且你要知道,这个男人是有链子拴住的,这条链子并不是由你掌控的,链子的那头是另一个跟他同睡同住领了红本子的女人,况且——”
他的喉结一动,脸红脖子粗:“那个女人还是你的小姨。”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欧阳文静的眼圈微红,她发现自己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驳什么,不说陆岳堂,换做任何人都会被她这种心思吓到吧?
外甥女觊觎自己的小姨父……
想到晏时遇跟池沫无休止的争吵,想到他跟姜慧的关系,听见陆岳堂说‘在他眼里你又算什么’时,她再一次的缄默,陆岳堂看她这样子,更来气:“臭当兵,表面一本正经,勾引小姑娘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要打要骂冲我来,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的错,真的不管他的事。”哪怕自己在心里也对那个男人颇有怨言,但她就是不愿看到别人对他指手画脚,再说事情确实是她起的头。
“我又不是你的谁,哪里敢打你骂你?我……我他妈就是闲的蛋疼、吃饱了撑着,还跑来这里!”
陆岳堂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从长椅上起身。
“你去哪儿?”欧阳文静拉住他的衣袖:“这么晚了,我带你去酒店吧,如果你要回B市,也得等明天的火车。”
陆岳堂拿眼瞪她。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对,其实这两个月我已经想明白了。”
欧阳文静看着他,就差没举手起誓:“我来B市真的只是为了看病,没想过要刻意住到我小姨家,今天也是因为遇到流氓,他刚好去靶场,在路上看到帮了我。”
“想没想明白,都是你的事,跟我解释个屁!”
“……”
话虽这般说,但他的态度已经软下来,左右看了看,恶声恶气地说:“酒店呢?这里哪有酒店?!坐了一下午的火车,还站了那么久,累得我够呛!”
——
在酒店前台开房时,陆岳堂突然改变主意:“不要大圆床,换成一个标间。”
然后又扭头对欧阳文静说:“我一个人睡害怕,你晚上在这里陪我。”
工作人员的眉角抽搐了下。
旁边在登记的客人闻言抬头瞅过来,显然也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奇男子居然敢对女生说害怕这个词。
欧阳文静心里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她有机会跟晏时遇待一块儿。
不等她解释,陆岳堂已经把她拽进了电梯。
“这酒店装修还不错,就是招的员工不咋地,怎么好都是女的呢?对我们这类有特殊要求的客人,连基本的视觉满足感都达不到,单凭这点,差评!”
欧阳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