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的手指下意识攥紧门把手。
“臭****,不要脸的荡妇,找不到男人操她,就来抢有夫之妇,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张了腿就想被人上!”
“呵!也就你,急着想跟我离婚和她一块,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以后只伺候你一个!”
鄙陋不堪的字眼犹如利刃扎在欧阳文静的心口处。
池沫在骂姜慧,然而却无形中影射了自己,当初自己不也肖想过她的丈夫,这种羞耻感令欧阳文静无地自容。
“你也怕丢脸?怎么,还想在小孩子面前维持你正直的优良品德?”
“你别得寸进尺,你当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晏时遇截断了池沫讥诮的话:“今天一上午你跟谁一块,去了哪里,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
主卧里顿时安静下来,池沫半晌都没出声。
这也是欧阳文静第一次听到晏时遇的反驳,以往两人的争吵里,他更多的是沉默,在她怔忪之际,外头又传来池沫追问的脚步声:“你又要到哪儿去?!”
“回部队。”伴随着男人冷硬声音的,是防盗门甩上的碰撞声。
紧跟着主卧房门也被关上。
这样的争吵在这个家里仿佛已经重演了无数次,最后都以不欢而散的结局告终。
欧阳文静怔怔地坐在床上,她忍不住去想,池沫是他的妻子,姜慧是他的情人,那自己算什么?
闲来无事时逗弄的玩具吗?
泪水滚出眼眶滴落在她的手背上,似要灼烧她的肌肤,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忽然觉得很难受,胸口像堵了块大石头,原来早在不经意间,她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如今想要回头却发现已经身不由己……
——
欧阳文静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傍晚四点半。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她走过去,池沫恰巧走出来,一袭靓丽的包臀短裙,两人差点撞上。
“睡醒了?”池沫微笑,脸上重新化了妆。
见欧阳文静有些困惑,她走进衣帽间,选了件披肩对着镜子穿上,轻描淡写地说:“我刚去看你,发现你睡着了就没喊你,朋友请我吃饭,你要去吗?去的话,快进去换衣服。”
池沫说朋友,欧阳文静第一反应是那个叫阮彦的男人。
“我不去了,眼睛不太舒服,想要早点休息。”欧阳文静道。
池沫拿过手提袋,翻看了下确定没少东西,抬头看向素面朝天、顶着乱蓬蓬长发的欧阳文静:“要是不想下去就叫外卖,这附近有不少餐厅,应该也挺方便的。”
欧阳文静点点头。
……
晚上,池沫很迟才回来,迷迷糊糊中欧阳文静听到关门声,也是这晚防盗门第一次被开启。
接下来的日子,池沫开始早出晚归,偶尔会到她房间关心几句。
欧阳敏打电话来询问她的情况。
欧阳文静想回B市去,可是又担心自己的眼睛,尤其是在专家看了后有好转趋势的情况下,她不想半途而废,尽管迫不及待想逃离这里,但她也不愿意跟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更不敢说不想住在这,因为不想让家里人替自己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