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手上的文件,在加上这个时间,他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不过,他为什么会过来?
白墨晟把文件和西装外套放在对面的沙发上,走到床边,云晓还坐着,所以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藏在头发里的伤口,声音低低地问,“医生怎么说?会留疤吗?”
他身上的气味萦绕在云晓的周围,有清爽的皂香,还有点古龙水味儿,但更多的还是尼古丁味道。
云晓有一阵慌神,好像他们现在还是当初没有分开的那的段时间,他的举动不算亲昵,但一直出现在她面前的行为,已经叫她有些迷惑了。
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白墨晟的目光从她的伤口移到她的脸上。
她正微仰着脑袋,刘海用一支黑色的卡子别着,额头饱满,没有任何彩妆修饰的脸干净又单纯。此时,那双淡棕色的大眼,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在想什么?”习惯性的,他伸手要去揉她的短发,但忽然想到她的伤,手在半空中攥拳,最后收回裤袋中。
“白先生。”她呐呐地问,“之前那些和你分开的女人,遇到问题的话,你也会像这样帮她们吗?”
“……”
白墨晟抿了抿唇,垂眸看到她眼巴巴地还等着他的答案,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干燥的手掌避过她的伤口,顺了顺她耳边的发,“再躺一会儿,沈行止马上送饭过来,我陪你在这吃。”
沈行止很快来了,还带着附近某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饭菜,白墨晟从洗手间洗好手出来,白色衬衣的袖扣卷在手臂上,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他们在病床上支了一个小桌,白墨晟就坐在她的对面,他把腕上的手表放在一旁,慵懒的垂着眼睛,因为他的重量,她能感觉到病床明显下陷了许多,而床的大部分地方,也被这个巨人给占据了。
云晓拿着筷子,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开始发呆。
白墨晟动手给她盛好饭菜,又夹了一些她爱吃的青菜端到他面前,眼眉也没抬,只是用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的声音说,“光看我就能看饱了?你倒是真好养活。”
云晓瞬间就红了脸,于是赶紧把饭碗端起来闷头吃饭,以免这个男人再说点什么噎死她。
“出院之后,你先搬到月名山去吧。”幽幽地声音飘了过来。
“……咳咳。”云晓果然被呛到,白墨晟也始料不及,看她咳得眼圈都红了,这才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好不容易把那口米饭咽下去,云晓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这人,就不能等她把饭吃完了再说正事么?
她擦了擦被呛出的眼泪,“为什么?就算养伤,你不是给了我一套房子。”
沈行止说那房子是精装修,拎包就能入住。
白墨晟扫了眼她可怜兮兮的眼尾,那里还挂着一滴液体,伸出手去,轻轻把它擦了下去。他的指腹不那么柔软,但温度很高,碰到她的时候云晓几乎被烫到。
“你一个人住可以?如果再发生什么意外,可没有人会救你。”白墨晟凉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