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伤成这副样子？”云晓捂着自己的心口，问旁边的警察。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我们接到群众报案，立刻赶到现场，他们已经这副德行地躺在地上。”
警察没说的是，他怀疑是混混斗殴，虽然是C市城，但也不是真的一派太平，但以往这种打闹，都是这些混混内部自己解决了，很少会这么闹到派出所。
离开辨认室，云晓忍不住问带她来的警察：“这帮人，会判多少年？”
“这个得看性质，不过都是八年起判，如有伤害人命等情节恶劣的，处无期徒刑直至死刑的都有。”
云晓想到了晏时悠，这群歹徒，都是受人指使的。
“晏时悠？你放心吧，这号人昨天就已经被我们警方控制起来了。”
见云晓似乎有疑问，警察好心解释：“她呀，不仅仅是这起绑架案的主谋，还涉嫌敲诈勒索，还有故意杀人这一条，也够她后半辈子喝一壶的。”
“故意杀人？”
“我们昨天接到报案，也是我们这个区负责的，要不是那起案件，我们也不会知道她还是绑架案的主谋。”
云晓想到白墨晟左手臂的伤口，追问：“她伤到的人是谁？”
*****
晏时遇在所长办公室跟所长聊天，云晓是那名警察领着进来的。
“指认好了？”晏时遇起身，走过来，拉着云晓的手，怕她又吓到了。
云晓点头，扯了下唇角：“确实是他们，没有错。”
所长表情严肃，在一旁说道：“你放心吧，这起案子上头也交代了，移交公安局后一定会严肃处理。”
……
签完字，从派出所出来，晏时遇手机响了，他让云晓等会儿，自己走到角落去接听：“喂——”
夕阳西下，云晓望着那一抹红霞，映染了天际的色彩。
当警察说出‘白墨晟’三个字，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因为在她心底，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答案。
——在昨天的医院，看到白墨晟褪下衬衫，露出那道血淋淋伤口的时候。
同为女人，云晓大概能猜到晏时悠的心思，在晏时悠握有这些音频后，又怎么会不给她念念不忘的男人听，借此来要挟他，但晏时悠可能没料到，自己会一下子栽在白墨晟的手里。
或许，晏时悠也低估了白墨晟的心狠，不单单是对她的心狠，还有对自己的。
不管警方是怎么想的，最起码，云晓不认为晏时悠会伤得了白墨晟。但有些事，确实需要就此做一个了结。
晏时悠，云晓默念这个名字，心里想着这次肯定是不能不了了之的。
*****
回到医院，云晓去了B晏宏毅的病房。
晏老爷子正站在窗边，给一盘新送来的吊兰浇水，精神不错，看到她，视线落在她脖子的纱布上。
云晓抬手，摸了下那块纱布，伤口还是有点刺痛。
“你婆婆刚走。”晏宏毅住的是高级病房，他放下水壶，擦了擦手，在沙发坐下。
云晓没有碰到张雅柔，她走到茶几边，开门见山：“我刚才去派出所，指认了昨天的那群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