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晓叮咛他记得吃午饭,挂了电话,她没有立刻放下座机话筒,而是给云晨也打了个电话。
云晓没有说晏父最近发生的事,只是叮嘱云晨好好学习,还告诉他自己要跟白墨晟和夕夕去一趟夏威夷。
“出国好啊,增长见识,去吧,记得照顾好自己。”
姐弟俩又说了一些话,云晨说还要写作业,催促着她挂电话,握着话筒,云晓胸口有些发闷,眼眶也涨得难受。
小姑娘忽然放下勺子,从地毯上爬起来,坐到云晓的旁边,关心地看着她:“晓晓,你难受就告诉我呗。”
“没有。”云晓扯了扯唇,抬手去揉眼睛:“可能是眼睫毛掉进去了……”
小姑娘连忙拉住她的手:“不能揉,我帮你吹吹吧,吹吹就不难受了。”
说着,嘟起小嘴,凑到云晓的跟前,对着她的眼睛呼啊呼,厚厚软软的小手心贴着她的脸颊:“怎么样了?”
“不难受了。”云晓抱着她,紧紧地,心里的酸涩被暖意取代。
小姑娘的小手拍拍她的肩:“别伤心别伤心,以后,有我跟爸爸在,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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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晟中午结束饭局,喝了点酒,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沈行止在前面汇报今天谈成的项目情况。
坐在车里,白墨晟看了看腕表,看时间还早,便报了个地址给司机。
沈行止听到白墨晟报出的地址,吓了一跳,那不是……祝家老宅吗?难不成,白总喝了酒想找人干架?正纠结着要不要偷偷给云晓通风报信,轿车已经在祝家的大门口停下来。
“那个……白总,要不要我去把人叫出来?”
“不用。”白墨晟说着,已经推开车门下去,直接到门口,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保姆来开门。
白墨晟走进祝家时,祝母正双手合十,对着家里那座观世音菩萨像闭眸默念着什么,佣人说‘有客人来了’,她睁开眼转头,看到身姿挺拔、西装革履的白墨晟时,她诧异地从垫子上起来。
祝母没想到白墨晟会突然来家里,一时,料不准他的意图,但还是让佣人去泡杯茶。
白墨晟却没跟她拐弯抹角,他把手里的报纸放在茶桌上,祝母低头一看,瞬间脸色骤变。
那是好几年前的报纸了,还不是B市的报纸,而是衡州的,版面上,报道的正是一起煤矿事故。
“祝伯母,对这起事故应该不陌生吧?”
祝母没说话,更加料不准白墨晟此举的目的。
白墨晟没有咄咄逼人,只是很平静地说着:“昨晚上,我听说,在御福楼的包厢里发生了点事,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请你们,还有跟替祝筠打抱不平的朋友,离我家人,妻子远点,有些话,不该说的,也别出去乱说,撕破脸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话毕,白墨晟转身就走了。
祝母拿起那份陈旧的报纸,那边楼上,祝老太太的声音响起:“就带这个玉镯子,还有,用锦盒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