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循着声音,看到蒋老夫人身后走出来的一个少女,少女生的貌美,气势更是惊人,此时看着马士杰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冷意和鄙夷。
“是她?”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
“她是谁?”
“她就是陆文轩和蒋云梦之女,蒋家的外甥女,不久前还得了太皇太后青睐,被陛下亲封为明珠公主。”有人赞叹地看着少女,她简直是她们彬州城的荣耀啊,他们怎么把她给忘了,少女来了,蒋家就有救了,群众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蒋信已经被梧桐扶起身,蒋老爷子看着菲儿,神情激动,菲儿走到蒋老爷子身边,握住他的手,“外祖父,孙女来迟了,让外祖父受惊了。”她说道。
“好孩子,来得好,来得好啊。”蒋老爷子含笑看着她,满脸欣慰。
从蒋劲夫口中得知孙女的变化,如今见着面,才知道大儿子所言不虚,菲儿真是大变样啊。
躺在地上的马士杰也认出了菲儿,气得快吐血,他这里被人砍了手都快死了,这两个人居然当着他的面表演起酸溜溜的亲情戏码来了,陆菲儿这个臭丫头,一定是她叫身边的护卫动的手,他要让她血债血还。
“来人,把这个臭丫头给我杀。”
杀字刚脱出口,剑光在眼前一闪,马士杰眼见一条腿在眼前又被砍了一剑,血汩汩的直飙了出来,嗷嗷直叫,“你敢,你知道我是谁,我是马士杰,你们伤了我,长乐长公主不会饶过你们。”马士杰看向菲儿,眼睛都突了出来,“陆菲儿,你快叫他住手。”
马士杰怨恨而又畏惧地看着梧桐,少年冰冷的眼神吓得他浑身瑟瑟发抖,任凭再横的人,被人一刀砍了双手,又连砍一条腿后,也横不起来,更何况马士杰从少年眼中看了浓浓的杀意,这个人肯定是杀过人的,他本能地害怕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叫住手,方才你对我外祖父出手时,可也没见你手软?”少女冷冷一笑。
围观群众道一声好,对付马士杰这样的地痞流氓,就该这样,少女不但给其外祖母出了一口恶气,也算是给彬州的民众出了一口恶气,有人鼓起掌来。
梧桐的剑又对准了马士杰,马士杰心下一凉,后背冷汗直冒,他没成想搬出长乐长公主这尊大佛,在少女面前居然一点用处也没有,再一刀下去,他蔫有命在,马士杰慌了起来。
那些马士杰叫来的二流子,看来如此的情况,早就吓去半条命,没有马士杰吩咐,就缩着头逃跑了。
马士杰心中恨得要死,又没有半点办法,现在除了他就只留下马管家,眼见梧桐又要挥下刀来,马士杰涕泪纵横,鬼哭狼嚎起来,“陆菲儿,不,不,明珠公主,蒋老爷子,饶命啊,饶命。”马士杰翻转身,猛地磕起头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明珠公主,蒋老爷就饶我一条狗命,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缺了手的手臂鲜血直往下流,碰到石头和沙土,粘到渗血的手臂上,钻了心的痛,马士杰的头发散乱,眼泪鼻涕糊在了一块,狼狈极了。
这个彬州城的一霸,此刻如同一家丧家之犬,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嚣张样子。
蒋老爷子看了马士杰一眼,说道,“算了,走吧,这种人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菲儿点点头,梧桐收了剑。
蒋家众人走后,四周的人全都散了开去,管家才敢弯腰去抱马士杰,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马士杰,管家失声痛哭,那些人出手真是太狠了,比爷还狠呀,管家到现在也害怕,“爷啊,这可怎么是好?明珠公主看着不好相与,难道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
此时的马士杰又换了一副模样,烧红的眼睛里全是杀意,“今日之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马上修书一封去京都长公主府,我要让蒋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跪下来求我,我要砍掉他们每个人头颅,让他们知道今日侮辱我的下场。”
马士杰一个激动,血气往头上一涌,眼前突地一黑,晕死了过去,管家吓得魂飞魄散,忙抱着马士杰就往马府冲去。
蒋府内,整个蒋府一派热闹和喧嚣,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马士杰在东海南岸码头向蒋府众人跪地求饶的事很快在彬州传了开来,百姓们拍手称快。
事情也很快传到了蒋府,蒋府的几个奴婢们听了激动极了,翘首等着蒋老爷子和大小姐赶快归来。
马士杰栽了这么大一个大跟头,蒋府的几个护卫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让蒋家众人心中扬眉吐气的同时,对久不见的大小姐更是敬爱了起来,最近蒋家噩运连连,总算是遇到了一件好事。
蒋老爷子和老夫人带着菲儿等人到了正厅,坐下,奴婢们笑着上了茶,蒋二爷蒋信被媳妇拉着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又到了厅上。
蒋老爷子站起身对着梧桐拱手,道,“刚才在码头,多谢这位小友出手,蒋某人感谢不尽。”
梧桐忙站起来对着蒋老爷子行了一个晚辈礼,“老爷子客气了,这是应该的,菲儿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见外祖父面带疑惑,菲儿笑道,“祖父,这位是我义兄,”
“哦?菲儿认了这样一个出色的义兄。”蒋老爷子看着星眸朗目的少年,不住的点头。
“哥哥,不但出色,还多此救我于危难之下。”蒋老爷子看菲儿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外甥女对这个义兄很是敬爱,又听她说这少年多次救过他,蒋老爷子对着梧桐又多了几分亲切。
坐在一旁的中书令莫炎呼吸一紧,一下子坐立难安的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菲儿会如何介绍他,莫炎不由向少女望去。
蒋老爷子的目光向他望了过来,中书令莫炎站了起来,只听到少女动听的声音娓娓说道,“外祖父这位是我义父,中书令莫炎大人。”莫炎心中一喜,是义父啊,虽然不是父亲,可还是让他无比的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