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事宜,一般都是家中长辈操持,如今祖母居然叫自己来办,可见对柳氏是有多不信任。
墨晓曦感觉到,治柳氏的好时机,已经来了。
如果自己能办好祭祖的大事,那以后掌家的事,祖母必然也能放心得交给自己。
但,祭祖这件事,着实没操办过。
而且,她一个现代来的姑娘,对这种事本就没什么概念,古代更是规矩繁杂,办砸了不说,坏了规矩才是最要人命的。
墨晓曦一边感激祖母对自己的信任,一边还是没有自信。
见她踌躇犹豫不敢接下来,姜妈妈道:
“大小姐就别推辞了,全年相府寿宴您都能办得那么出色,祭祖的事情有什么难的?
再说了,还有我这个老婆子帮你呢,不用担心办不好。”
“是啊,晓曦,你就别推辞了。”墨老太太也是叹了口气。
要不是家里没人,也不至于让个晚辈操持这种事。
家门不幸啊!娶了柳氏这种儿媳妇。
祖母看重,姜妈妈帮衬,墨晓曦要是不答应,倒显得自己不会给祖母分忧似的。
于是,点点头,勉强同意了。
好在清明之前,陈掌柜也从江南回来了,陈氏布庄不再需要她打理,小陈掌柜也能管好有家酒楼,她倒是能抽出时间,学着操办祭祖的事。
不过,江南的第二届绣工大赛,她倒是很关心。
陈掌柜回来的第二天,墨晓曦就带上些好吃的,去了布庄找陈掌柜。
一壶清茶,一碟花生米,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甚是惬意。
“这么说,今年的绣工大赛,庞家人输了?”
“那可不?我都亲自出马了,不治治庞家人,岂不是白去了江南?”
陈掌柜一副很解气的样子:
“小姐你是不知道,庞家人在赛场上那嚣张的样子,一副欠揍的样子,洋洋得意,不知天高地厚,还敢跟我们陈家人叫嚣。
结果呢,咱们的绣娘一出场,就直接碾压了庞家绣娘的技艺。开玩笑!咱们陈家人这么多年的生意,白做的?”
“可是,不是说陈家的绣娘不如庞家的么?”要不然,之前庞家人也不会那么张扬跋扈了。
墨晓曦剥了几粒花生米扔进嘴里:“那庞家人输了比赛,是不是特丢脸?夹着尾巴溜走了?”
“那倒没有。”
说到这里,陈掌柜还有些遗憾,似乎是因为没看到他们夹着尾巴逃离赛场的样子:
“虽然庞家人很讨厌,但绣工也不算太差,咱们家第一,庞家人紧跟着第二。
哦对了,在赛场上,我还看到顾家的大公子顾岸了呢,跟他一起的还有个姑娘,应该就是他的夫人了吧。”
“顾岸也去了江南啊!”墨晓曦没留意过宣平侯府的动向,并不知道顾岸的行踪。
不过既然是庞家人的赛场,顾岸陪夫人一起去,也无可厚非。
“这次总算是好好教训了庞家人,免得他们动不动就跳出来找茬儿,虽然构不成威胁,但也挺讨厌的。”
陈掌柜倒了杯茶:“这段时间小姐在京城如何?生活还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