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往前探了探身子,很是好奇:
“朕听那些做生意的说,这京城遍地都是黄金,人家都能赚得盆满钵满的,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不济了?”
“这不是臣女能力有限么。”墨晓曦撇撇嘴:
“人家那酒楼,有本金,肯投资,臣女的酒楼,连招牌都是找侍女写的,哪儿能跟别的生意人比?”
皇上捋着胡子:
“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那天跟霍将军聊天,说起你的酒楼,霍将军还嫌弃那牌匾上的字来着,说写的特别难看,还不如他一个武夫写的字。
你出身陈家,难道,连个写牌匾的人都找不到?”
“这不是身上没本金么。”墨晓曦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本来外祖母是给臣女带了不少东西的,可是进京的时候,被城外的山贼给抢了,一分钱不剩,还好陛下英明,剿了城外的山匪,以后百姓京城,再也不怕山匪打劫了!”
汪公公忍笑,这小丫头怎么还能绕到陛下身上去的?
刚才好像是在说牌匾的事儿吧,居然话锋一转,就这么顺理成章得歌颂陛下的丰功伟绩了。
不唐突不做作,就是这么的顺其自然。
再看陛下,龙心大悦,已经完全被她给收买了,玩笑道:
“这么说来,你没钱做生意,还怪朕的不是了?”
墨晓曦赶紧作揖叩首:
“臣女可不是这个意思,臣女的意思是,陛下能派兵剿匪,解决了老百姓一直以来的担心,让大家生活更舒适,幸福指数更高,自然是民心所向。陛下不愧是当世明君啊!”
“哈哈哈,就你会说话,给朕戴这么高的帽子,朕哪还敢说你的不是,岂不是成了当世昏君了?”
汪公公看陛下喜不自胜,被墨晓曦几句溜须拍马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也是趁机巴结道:
“陛下可别这么说,陛下要是昏君,那古往今来,就没人敢自称明君了。”
皇上指了指汪公公:“你小子,平时就见缝插针的说好话,今天倒是叫你碰上同类了。你别说话,朕不想听你拍马屁。”
“奴才这不是被墨小姐的一席话感动了么。”汪公公很委屈:
“再说了,人家墨小姐说陛下的好,就是肺腑之言,怎么到奴才这儿,就变成了拍马屁了?皇上,您这是故意偏爱墨小姐啊!”
皇上摇摇头,这小子嘴巴顺溜,他懒得跟他较真。
汪公公看皇上难掩对墨晓曦的喜爱,又道:
“对了,陛下叫墨小姐过来,不是想要讨论诗文的事么?”
“汪公公,你可千万饶了我吧,就我那半桶水晃荡的水平,怎么敢跟皇上讨论诗文?一两句就编不下去了。
若是皇上想讨论吃的,我倒是可以陪您聊聊。”
皇上摆摆手,罢了罢了,先是把游僧拿出来当挡箭牌,现在又给自己戴高帽,真要跟她讨论诗文,倒显得自己以大欺小似的。
难怪霍将军一提到这丫头就赞不绝口,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还谦逊可人,叫人不喜欢都难。
“吃的就不聊了,等下次朕微服去你那小酒楼,再去跟你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