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坚定的望了眼房门,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她慢慢打开了门,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两个保镖拦住了。
“白小姐要去那?”
“我就是在房里待着闷了,想随便走走。”
“厉少有令,没有他的允许,白小姐不能随便走出这道门,所以还请白小姐配合一下,回到病房去。”
白浅歌眼神暗了暗,冲着保镖礼貌性的笑了笑,关上了门。
果然,按照严厉爵的性格,在知道苏子晟做的事后,一定会派保镖在门口守着她。
白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舍不得。
不过在舍不得她也要舍得,她不能再害死他了!
白浅歌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月色,她眼里划过一抹决绝。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这里是二楼,她早就想好了。
她要从这里跳出去!
白浅歌推开窗子,一股凉气瞬间袭来,她有些惧怕的看着窗下,最终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一脚踩在了窗沿上。
白浅歌咬着牙心里一横,纵身跃了下去。
“啊!”白浅歌重重的落了地,她痛呼一声,踉跄着爬了起来,向着医院的大门跑去。
门口的保镖听到了屋里的动静,疑惑的敲了敲门。
“白小姐,你还好吗?”
“白小姐?白小姐?”
两个保镖疯狂的叫着白浅歌,但是屋里却一点回应也没有,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一下踹开了门。
看到空荡荡的病房和打开的窗户,两人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快,快去追,她从二楼跳下去肯定跑不远。”
两个保镖一个给严厉爵打电话通报,一个急忙跑出病房去追白浅歌。
“厉少,不好了!白小姐跑了!”
电话另一头的严厉爵一听保镖的话,瞬间眼里就溢满了怒火。
“给我追!要是她从医院跑出去了,你们的工作就都别想要了!”
严厉爵下了命令就挂断了电话,他神色严厉,眼里酝酿着惊人的风暴。
严厉爵匆忙穿好了衣服就开车冲着医院驶去,他紧皱着眉头,周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势。
而白浅歌的情况也不好,虽然她从二楼跳下来的时候已经很注意保护自己了,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冲击。
她觉得自己脚疼的厉害,却又不敢停下。
白浅歌一瘸一拐的往前跑着,这里是严氏的私人医院,严厉爵的人要想在医院里找到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所以她必须快点逃出医院!
白浅歌因为强忍着疼痛而脸色惨白,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医院大门后,她眼里闪过一抹希望。
就要到了。
“站住!”
突然,白浅歌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为首的保镖在看到白浅歌后大吼一声,急忙追了上去。
白浅歌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她咬了咬牙,死命的向前跑去。
就在白浅歌快到医院大门时,从黑暗中突然伸出了一双手,猛的将白浅歌拽了过去。
“白小姐,终于等到你了。”
白浅歌惊悚的看着身后的人,正是那日她打晕的保镖!
“苏总找了你许久了,白小姐,你该回去了,苏总想你可是想的紧那。”男子笑的瘆人,因为之前白浅歌打伤过他的原因,他此时说的话带上了点愤恨的意味。
男子捂住了白浅歌的嘴不让她说话,将她拖拽着塞进了停在一旁的车里。
白浅歌着急的挣扎着,她拼命的拽着车门却打不开,坐在她旁边的另一个黑衣保镖死死的扣着她的手。
一想到她做了这么多努力都将白费,白浅歌就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我的人,你也敢动?”
就在车即将发动时,严厉爵出现在了车前。
他冷眼看着车里的人,大手一挥,数十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瞬间涌了上来。
“厉少,这是我们苏总的私事,希望厉少可以理解一下,就别在管了。”抓住白浅歌的男人走下了车,不慌不忙的对严厉爵说道。
在车里的白浅歌看到严厉爵时眼里瞬间燃起了光亮,她狠狠的冲着拽着她的手咬去。
保镖痛呼一声,松开了手,白浅歌趁着这个空隙打开车门跑下了车,她跑到严厉爵的身后,手紧紧的拽着严厉爵的衣角。
严厉爵显然是被白浅歌这副依赖的样子愉悦到了,他脸上严峻的神色略微有些缓和。
“回去告诉苏子晟,白浅歌是我的人了,他要是想动的话,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严厉爵留下了一句充满威严的话,一把抱起了白浅歌向着病房走去。
白浅歌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要下来。
严厉爵皱了皱眉,收紧了抱着白浅歌的手臂,冷冷的说道:“别动。”
白浅歌立马就老实了。
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上她最怕的人就是严厉爵,虽然她知道严厉爵爱她入骨不会伤害她,可架不住她是真的怂啊。
第一次在宴会上看到严厉爵时她就有种怕怕的感觉,白浅歌本以为两人从那以后会再无纠葛,却不想这个冷心的男人会对她一见钟情。
一想到上辈子严厉爵跟个痴汉一样每天晚上都会默默在她家楼底下守一会,白浅歌就想捂脸。
严厉爵抱着白浅歌走回了病房,他将白浅歌轻轻放到床上,手抚上了她摔的红肿的脚踝。
“跳楼逃跑?”严厉爵挑了一下眉,眼里蕴藏着深深的怒火。
白浅歌低下了头不敢看严厉爵,听到他冷的掉冰碴的语气,白浅歌有些心虚。
“怎么不说话了?嗯?”
严厉爵死死的盯着白浅歌,高大的身子慢慢压了下来,他双手撑在白浅歌身体的两侧,头则靠近了白浅歌低着的头旁。
“好好养伤,下次你再敢逃,我就打断你的腿。”严厉爵说的残忍。
白浅歌抽了抽嘴角,严厉爵身上的气势太过迫人,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
严厉爵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暗了暗,他缓缓坐到了床边,一手托着白浅歌受伤的脚,一手轻轻的揉着白浅歌的脚踝。
“那个。。。厉少。。。我。。。”
“闭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今晚你好好休息,别再闹什么幺蛾子了。”
严厉爵垂眸盯着白浅歌白皙的脚踝,头也不带抬一下。
白浅歌心虚的看向了别处,她的手拽了拽被子,脸上写满了不安。
怎么办,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每次严厉爵这副样子,都说明他的怒气值已经满了,现在不爆发只是等着秋后算账而已。
白浅歌不禁为自己点了根蜡。
这次逃跑被他发现了不说,还差点被苏子晟的人抓回去,只怕以后严厉爵会派更多的人看着她。
而且近期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依着这个男人的性格,她要是再敢逃跑的话,他能一气之下把她丢到荒岛上关起来。
“还疼吗?”
严厉爵冷淡的声音将白浅歌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愣愣的看着眼前神色淡漠的男人,喃喃开口道:“不疼了。”
“不疼了就睡吧。”
严厉爵见白浅歌没什么事了,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厉少!”白浅歌急呼出声。
严厉爵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狭长的双眸盯着白浅歌精致的脸,他薄唇轻启,缓缓说道:“我说过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他便打开了房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白浅歌听着严厉爵远去的脚步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严厉爵现在已经暴露在苏子晟面前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再和他撇清关系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按照苏子晟的性格,听到严厉爵让人带去的话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也许,她该换种策略?
比如,和严厉爵联手对付苏子晟?
白浅歌想到这种可能,眼神划过一抹暗芒。
另一头,收到消息的苏子晟暴跳如雷,他怒吼着将保镖赶了出去。
苏子晟喘着粗气,眼里掀起了一股惊人的风暴,他死死的攥紧了手,额角青筋暴起。
“严厉爵!”
苏子晟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严厉爵撕碎,他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阴沉的命令道:“把严厉爵的资料给我发过来!立刻!马上!”
苏子晟恨恨的挂了电话,无助的蹲下了身,他双眼充满了迷茫,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白浅歌的名字。
而白浅歌此时的情况也并不好。
严厉爵走后白浅歌想了许多,一直折腾到深更半夜才睡着,等她在醒来时已经快要中午十二点了。
看着坐在床前紧紧盯着她的男人,白浅歌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厉少。。。早啊。”
白浅歌尝试着扯出一抹微笑。
看着白浅歌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样子,严厉爵挑了挑眉,淡定的掏出了一份文件。
“白小姐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昨天的事我也权当是白小姐受到惊吓后还没恢复过来。”严厉爵将文件递给白浅歌,眼神闪烁的看着她,“我知道白小姐现在走投无路,所以,我想和白小姐做笔交易。”
就算严厉爵现在仍是板着脸,可白浅歌还是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愉悦,她狐疑的看了眼文件,在看到文件印的大大的黑衣时,白浅歌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结婚协议?!”
白浅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严厉爵,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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