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中的手势和凌厉的目光,我愣住了,片刻之后才勉强平静说道:“你知道了?”
赵中点点头说道:“知道是知道,但我很好奇,这是怎么造成的?你又怎么会安然无恙?”
“怎么造成的?”我想了想说道:“这么久,我都已经忘了,至于为什么会安然无恙,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说真的,我虽然从开始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但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场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不过,伤这么重都不醒,看来我是睡的太死了。”
我自嘲的在笑,却见赵中仍旧是一脸凝重,就问他怎么了?
他摇头说道:“没事,不过你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其实身体已经受到影响,要是不想办法解决的话,恐怕随时都会有危险的。”
“什么危险?”
“直接死去,毕竟人无心……”
“能活。”这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甚至连想都没想,就好像有人告诉无数遍,而我已经习惯形回答一样。
赵中一愣,随之又故意说道:“人无心……”
“能活。”我再次接着说道,好像完全成了下意识的反应
我也感觉到了不对经,当下疑‘惑’又害怕的说道:“赵,赵叔,这是怎么回事?”
赵中愣了愣,说道:“商朝时期,纣王剜出比干的心脏,姜子牙曾告诉比干,你去城东三十里处,问一个卖菜的老‘妇’人,问她菜无心可活,人若无心还能不能活。”
“比干去了,结果那个‘妇’人是申公豹变幻的,‘妇’人狡狯的说:菜无心能活,人若无心,当然就得死了。比干喷出一口鲜血,当场身亡。”
“我想你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恐怕是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只是不知道这人是想杀你?还是要救你?”
比干的故事我也听过,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都觉得是那么不可思议,所以我又问赵中要怎么办才好。
赵中想了想说道:“你现在就需要想想到底谁会对你下手,又是谁有很怪异的行为。只有找到这个人,拿回你的心,才能平安无事。”
谁对我下手?谁有怪异行为?
我努力回想最近接触的人,扫地阿姨和张群消失,瘦爷也只剩下灵魂,护士小姐不见,白‘玉’只剩下尸体……
对了,尸体?按理说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有心跳和脉搏?
难道说在她身体里的,其实是我的心脏?
这,这怎么可能?
我不敢相信的摇头,赵中则说道:“看你的表情,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默不作声。
赵中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知道有些事你想去相信,但你要明白,这世界从来都没有一味的付出,有些人,有些事,做出来都是有代价或目的的。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去蒸一会儿。”
我独自泡在水里,闭着眼,脑子里想着赵中说的话,想着发生的事,久久无法释怀,也不知该怎样抉择。
慢慢的,我睡着了,梦中,我看到了白‘玉’,看到了赵中,看到了瘦爷,看到了林旗,还看到了很多人,很多事……
他们都围着我,告诉我这件事是真的,这件事是假的,这个人是好的,这个人是坏的,嘈杂之极,‘乱’成一团,‘弄’得我头都大了。
我想让他们不要再吵,可声音却很小。
就在这时,一阵唢呐声凭空传来,掩盖了嘈杂的声音,让我顿时感觉很放松,很清静,忍不住闭上眼静静聆听,甚至到最后也跟着唢呐的节奏,开始打着拍子。
直到唢呐声结束,有人说道:“是非善恶,皆有人定。曲直因果,何必执着。心之纯净,恶也是佛;心若浑浊,善也是魔。人不说,心说,此乃善恶。”
声音沉重,像是一位老者,语气中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沧海桑田的感觉,一瞬间让所有人都消失了,也让我情不自禁的摒弃了杂念,沉浸在其中,久久回味悠长。
直到有人喊我才醒了过来,是赵中,他问我刚才怎么了?怎么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我长出口气,感觉舒畅了许多,摇头说道:“没事,想东西睡着了而已。”
“行了,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事要忙呢!”
“好。”
我们回到房间又吃了些东西,聊了会儿,便各自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虽然因为唢呐声和老者说的话没有在出现幻觉,但脑海中却还在想着一些事,所以几乎整夜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直到凌晨时分,才算真正的睡着。
但在睡梦中,我却隐约看到赵中起身离开了,只不过当时实在是太累了,所以就没去理会。
这一觉一直到中午才醒,赵中在‘床’上看着电视,见我睁眼就说道:“醒了?我们该走了。”
我点点头起‘床’穿衣服,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至少不太疼了。
想起凌晨的事,我就假装随意的说道:“凌晨的时候你是不是起来了?我怎么听得有脚步声呢?”
赵中点点头说道:“对啊!起来上厕所,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事,只是最近被折腾的睡眠浅了,有点声音就能听到。”我故意这样说道,就想看他怎么接。
没想到他只是面不改‘色’的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穿穿衣服去洗脸,等收拾完,便跟着赵中下楼。
结账的时候,我发现那些人一直看着我们窃窃‘私’语,尤其是那些‘女’的,更是捂着嘴轻笑,好像发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事情一样。
我看的疑‘惑’,就低声问赵中怎么回事?会不会有是有人要害我们。
他却无语的摇摇头,说道:“你忘了昨晚那个‘女’的想干什么了?你把她拒绝了,然后我们两个男的在一个房间住到现在……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我愣了愣,随之不用多想,只感觉一阵恶寒,便连忙快步离开了。
出了洗浴中心,我们先去吃了点饭,然后赵中买了一些香炉纸钱的东西扔到车上,这才朝形盆村开去。
可刚到庄口,就看到一队发丧的队伍走来,下车一打听,死的竟然是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