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除了给大家敬酒、预备各种有趣的活动,陆子芽其实更在意的是他们有很多人能够配合她。
不像是之前在国内,都是一群反对之声,就算想做些什么预防也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婚礼进行到了一半,大家吃吃喝喝,也都挺开心的,像乔羽淑和陆小婧,那些本不该出现在宴会上的人,没有闹事。
她真的要谢天谢地,所以当成贵客来对待,也是情理之中的。
夏乾生被他的父母强行带走后,没有了一点消息,原本以为他会留到最后,不过,却是最先离开的那个。
知道是宋家的人态度强硬,派出人过来找夏乾生,想把他带回国,她也就放心了,作为朋友一场,真的希望夏乾生可以有担当一点。
孩子还需要人照顾,就不要总是来纠缠她了。
看着来往的亲朋好友那么开心、快乐的样子,陆子芽顿时觉得心里得到了不少的安慰。
她的最初设想是,不管是谁,都不会祝福她和顾忆深的这段婚姻,因为它本身就存在污点。
但是没想到,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很多。
顾忆深看出了她的这点心思后,就拿着倒好葡萄酒的高脚杯过去找她:“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陆子芽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尝出是顾忆深最爱的那种,停止了笑意:“没什么。”
接上她的话,顾忆深立马揣测她的原意道:“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没人出来反对或是阻止我们的婚礼?”
“嗯。”她点头,的确想知道原因。
顾忆深哼哼冷笑,与她干杯,然后一脸轻松的靠在扶手边,吹着风:“他们既然敢来,自然已经做好了祝福我们的准备。”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陆子芽也有,不过:“总不可能二公子和陆小婧也会祝福我们吧。”
“说不定会呢。”顾忆深故意轻笑。
他这家伙,问了好几次对于婚礼、嫁给他的感受,最好的事,莫过于陆小婧能牢牢抓住顾奕珩的心,这样顾奕珩就不会隔三差五地纠缠陆子芽不放了。
那种游戏人间又不是真心对待的男人,顾忆深应付不来。
“但愿吧。”
喝完,把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后夺过顾忆深的杯子也放下。
她淡淡说了一句:“老公,现在跟我回房间去,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有什么东西,比你好看。”顾忆深点了点头。
快一步拢过她的双肩,拉着她往房间走。
其实早就知道是她让盛心瑶拍下来的他在酒席上的照片和视频,目测,陆子芽应该是想拿着它来取笑他。
既然她开心,那就陪着她看好了。反正,他也拍了不少,不吃亏。
回到房间,陆子芽真的拿出摄像机来了。
陆子芽点了储存的画面,打开来,然后用手遮住:“忆深,你猜我要给你看什么。”
顾忆深故意摇头,一脸不知情的表情:“不知道。”
然后陆子芽笑了,当当当,按了播放键:“你是不知道自己在婚礼上表现得有多帅气,给你看看我的劳动成果。”
于是,顾忆深陪着陆子芽一块儿看了那些视频,特别蓝光超清,看纪录片似的。
说来也尴尬,少有看自己穿新郎服的样子,还有在和陆子芽牵手时,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就觉得不想再看下去。
迅速扭过头,转移视线,连声音,都假装没有听见。
但被陆子芽很快揪住了小辫子,掰过他的脑袋,非要让他看不可:“顾忆深,你以前也常偷拍我,还让我看,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吧。”
“我那是有原因的。”顾忆深一瞬间想冲出口这个习惯的原因,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
陆子芽一听就笑了:“对,我也是有原因的。”
顾忆深就问她了:“什么原因?”
“就是想看你出丑啊。”说完,志得意满。
“那我出丑了吗?”顾忆深反问她。
见到女人一脸不甘心地摇头,心里很得意,捏着她的脸蛋,恨不得揪下一块肉来。
陆子芽喊疼了,他才像模像样地松开手:“我担心你一结婚,就不疼老婆,抛弃老婆。”
“你一口一个老婆,我现在就休了你。”顾忆深二话不说,假装生气的样子,扣着女人两手,往床上扑。
好像在说,哼哼,想跟我撒娇卖萌,看我怎么折腾坏你,让你稀里哗啦。
陆子芽想大喊,被他蒙住嘴巴:“你、你敢。”
“我就敢了。”
顾忆深更加用力了,其实他私心里希望在拉斯维加斯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用心揣摩其中的用意,可是,她就是从来不长脑子,所以等陆子芽把头蒙在被子里。
他的神色,已然复杂深邃了几分,抬眸一定,又和她怼上了。
房间里,顿时回荡着嬉笑打闹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江淼淼和方秦最喜欢窝在门口偷听。
就这样,婚礼在他们的相互拆台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比预想中的结果要好的很多。
婚礼的最后一天,是给远道而来的贵客的接风洗尘宴,有要事的,都已经乘坐飞机离开了拉斯维加斯。
剩下的,都是些真心祝福的人,因为他们从不计较双方之间是否家世对等,是否门当户对,一个关心是否幸福。
顾忆深请他们来的时候,也没有多费唇舌,开明、大度的人,能理解这段感情的人,他自然是欢迎的。
还有顾家、乔家人和一些世交好友、前辈们,关系好的,自然会留下来,到时候和他们一起回国。
眼下,酒庄准备了一桌盛宴招待大家。
吃过了东西,有的人便早早打了车离开会场,忙他们自己的工作或是业务、家事什么的。
现场并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因此,顾忆深也放心了很多,这前期,为了不出乱子,他让事务所的人可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江淼淼统计了人头,没想到最后乔羽淑也留了下来,按理来说,顾忆深的婚礼,最不该来出席的人,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大方,全程面无表情地看完了,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和那些大佬们吃吃喝喝,攀关系。
“呦,这不是沈家二小姐吗?能在这儿遇见您本尊,真是荣幸之至。”
这次出席顾忆深婚礼的萧厉冬,是正儿八经地以摩鹰市首富的身份出席的,虽然还是跟在乔羽淑后面做跟班,但是没有人敢对他白眼,一个个尊敬有加。
他倒是知道沈媚媛是乔羽淑的嫂子,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她。
这一见,她也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想到的却是有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谁知,被陆小婧白了一眼,她的焦点被沈媚媛夺去,连乔羽淑也都不会甘心,陆小婧当众打断这些重色的人:“某些人可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待在乔羽淑身边,这么夸赞别的女人,可不太好吧。”
青城人都知道,城东乔家的大少爷乔子承阅男无数,经常与陪酒女郎、娱乐女明星出入腾隆市最大最吸进的Sekaper皇家会所。
玩女人、耍大牌从来眼都不眨一下,一直恶名昭彰,却从来不在公众场合真正露面,也从不向乔家伸手要一分钱,却还是能够成为腾隆市排得上名号的千万富翁。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媚媛!
萧厉冬笑了笑,一边给乔羽淑倒酒,带着讽刺意味地斥了一句:“海曼小姐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醋劲太大了,听说,海曼小姐以前和乔少爷有过一段,莫非是心存嫉恨了,才来这么一出,存心捣乱吧。”
吃了哑巴亏,又不见顾奕珩还是乔子承表态,心里更加郁闷,陆小婧冷冷一笑:“萧先生倒是知根知底儿啊,这陈年旧事都给翻出来说事,岂不是更有吃里扒外的嫌疑?”
不错,陆小婧承认,和乔子承相识是在几年前,也就是陆子芽和顾忆深分手那天,因为机缘巧合成为了互诉真心话的知己,一直保持着为对方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介乎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因此,乔子承如果光明正大和沈媚媛在一起,会被青城的那些爱慕乔子承的女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在意料之中。
乔羽淑吃了几口茶,把沙发后面的猫熊公仔抓了抓,恨意满满:“陆海曼,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论是非。”
“是吗?”陆小婧冷笑:“我倒是很好奇,我管定了这闲事,你能拿我怎么办。”
十分不耐烦,她可没有陆子芽那样的忍耐力,要是萧厉冬再这么纠缠不休,她真的会大打出手的。
学了两年空手道,练了五年街舞,她现在可不是吃素的!
以前和陆子芽还在一起生活时,就总替陆子芽抱屈,为什么乔羽淑总是阴魂不散地跟陆子芽做对,甚至不惜为了顾忆深那个冰山男对陆子芽进行报复打击。
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就算你想躲,挖地三尺,乔羽淑也有把你挖出来的本事,这一点,倒是和她很像。
那个时候,乔子承设立了为主要资金来源的私人事务所,因为不正当交易而接手了一项麻烦的任务,导致最后事务所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