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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尧烨的投胎记录(1 / 1)

“我说陆判,你怎么毛毛燥燥的,大呼小叫些什么?”蓝胡子的司徒判懒洋洋地走过来,深蓝色的发丝扎在脑后,带了一顶高高的官帽,这着装虽然怪异,看上去却神气极了!

“哎呀!出大事了,我问你,凡间最大国家的帝王叫什么?”陆判官拉过司徒判,两人走到一边嘀咕。

“这不是常识吗?帝王尧烨可是仙君转世呀!”司徒判一脸你有毛病的神色,陆判官那怒火蹭蹭蹭就往上冒了。

“放屁!”陆判官黑着脸,将金册子翻开到那一页:“这上面明明记载了,仙君转世名为尧惜,是如今大燕国的二皇子!”

司徒判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柔顺的蓝胡子,不以为然道:“仙君有帝王龙气护身,凭他的气运很快就能把前一个皇帝克死了。”

“你你你!……”陆判官一噎,显然被气得够呛:“问题是现在压根就没有尧烨的投胎记录,世上本该就没有这个人!这你怎么解释?”

司徒判抚胡子的手微微一顿,这才皱起眉来:“没有他的投胎记录?怎么可能!”

陆判官冷哼:“千真万确,不信你自己去看!”

“我说你这鬼怎么这样,什么烂脾气啊,”司徒判被他那态度弄得不满了,两人又旁若无人地斗起嘴来。

“好了好了,”身着绿袍的判官将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判官拉了开来,笑容可掬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将此事报告到上面去?不管怎么说,仙家之事不是由我们来管的。”

“那是肯定的,”陆判官脸色稍缓,对那和睦的绿袍判官点点头。

“也好,那便拟一份奏书呈到上面去,此事事关重大,很有可能需要通过阎罗王大人递交给玉帝去审批,”司徒判严肃道。

“毕竟紫薇仙君乃上仙,在仙人中的名望极盛,他可不是我等能管的人物,”陆判官将金色册子摇了摇,“奏书谁来拟?”

“你发现的当然是你来咯,”司徒判朝他翻了个白眼。

陆判官见状又隐隐有发怒的迹象,他与司徒判几乎天天吵嘴,两人互不相让,在此之前更是为了分出胜负而打了一个荒谬的赌局。

“哎,陆判呀陆判,有些话不能瞎说的呀,”绿袍判官轻皱起眉,掩住嘴小声嘀咕道:“仙君在仙界地位可是很微妙的,咱们这些底下的人还是别瞎议论的好。”

陆判官与司徒判齐齐嘘声,目光诡异。

也是,紫薇仙君的仙位并非玉帝指定,自他上任开始便有浓厚的气运保护,虽说他性格孤僻从不屑于与其他仙人打交道,可是谁都不敢招惹他。

“行了行了,反正也与咱们无关,咱们只管上报即可,”司徒判摇了摇头,打断了诡异的寂静,对陆判官催促道:“快去拟奏书,一会儿阎王要来了。”

陆判官虎目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拿笔和纸。

“看着吧司徒判,这次打赌一定是我赢,”陆判官咕哝着,又瞪了老神在在的司徒判几下。

他们先前因对凡人判决产生分歧,陆判官认为凡人愚昧不是罪,而司徒判则坚定愚昧也是罪,如果不是凡人愚昧听信他人又怎会被他人利用做恶事?愚昧者应当压入地狱受苦!

两人争吵僵持不下,最终陆判官提出以赌约定胜负,并且亲自在凡间找寻能够证明自己言论的凡人。

两人各执己见,对人选尤为挑剔,最终挑中了天性愚钝的朱尔旦!

朱尔旦这个人又蠢又爱贪小便宜,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地帮人数钱,要不是他之前维护陆判神像结下了善缘,陆判官也不会瞧上他。

为了赢过司徒判,陆判官亲自动手给朱尔旦换了一颗万里挑一的心,让他变成了一个顶顶聪明的人。

原以为自己这样就稳赢了,谁料朱尔旦竟是个色胚,变聪明以后竟开始嫌弃自己丑陋的妻子,还迷上了江苏境内第一美人张小曼。

这朱尔旦围观了张小曼被害死的全过程却不搭救,陆判官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为了自己的赌约,在朱尔旦的恳求下还真将张小曼的脑袋按在了他媳妇儿少容的头上,以至于害得张小曼成了无头鬼。

就这样一道移花接木,朱尔旦满意了,张小曼却成了被牺牲的冤死鬼。

陆判官心里内疚,可又怕张小曼将这事捅到阎王那儿去,心虚之下直接将她丢入地狱去了,饶是陆判官也没想到,张小曼竟然还有能耐从地狱里逃出来。

陆判官心思转了转,又想起那个看不出阳寿之人,心情又不美妙了,到现在他下巴还在疼呢!

陆判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却说陈筠一行赶着夜路到了恒佑县里,根据张小曼的回忆去寻找白杨的踪迹。

“你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陈筠听着张小曼的复述,诧异道:“地狱防守这么差劲?”

“小女子能够熬过炼狱煎熬,全凭一股信念支撑,鬼差们深信炼狱对众鬼的压制,看守极其疏忽,我趁着他们偷懒的空子才得以逃回人间。”张小曼低声说道,指了指挂满白灯的白家,破败的木梁斜斜地挂在屋檐上,屋内是大雨落在屋顶渗透而下的滴水声。

“白伯父含冤而死后,白府被贪官充了公,白杨与他的舅舅一起搬到了这里居住,”张小曼眼里闪着盈盈泪光,自那石灰剥落的破墙中穿过,“白杨……白杨你在吗?……”

回答她的死一般的寂静,张小曼痛哭失声。

陈筠问道:“还有哪里是他常去的?”

“还有哪里……”张小曼跌跌撞撞地往墙外穿去,将恒佑县的树林间、长亭外、小河边都逛了个遍,所有她与白杨幽会的地方都找了,处处都有他们曾经的回忆。

梅三娘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尤其是见张小曼为爱执着痴狂的模样,美目中也不知是动容多一些还是怜悯多一些。

“别再找了,他走了,”梅三娘冷冷道:“你又何必苦苦寻找呢,不要再犯傻了。”

“不会的,白杨不会丢下我走掉的!”张小曼坚定道,义无反顾地又飘进了一所巷子里。

“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梅三娘幽幽道,不知是想说给张小曼听还是想提醒自己。

“咳咳,”陈筠咳了一声,视线游移。

“……”梅三娘目光诡异了一下,转而解释道:“抱歉大人,妾身并不是在说你。”

==你的潜在含义是说我不是男人么?

“大人不喜女子,又有龙阳雅好,与世间多数辜负女子的男人自然是有许多不同之处,”梅三娘停住了嘴,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越描越黑了,一时有些尴尬。

陈筠沉默片刻,没有计较,反而询问道:“朕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梅三娘见他不再提此事,小心松了口气,她真怕陈筠发怒将她当成沙包又揍又踢。

“妾身惭愧,因平日里无法在白天出现,至今只记录了两名稍有能力的书生。”

哪两名?

陈筠示意她接着说。

“南都省清元书院有个陶姓的穷书生,妾身在天都附近城池游荡徘徊,无意中撞见了陶姓书生与人争执之事,见他机敏矫捷与寻常书生不同,于是便稍稍留心了一下,”梅三娘小心瞥了一眼陈筠的脸色,接着道:“另一个则是名气不凡的才子马骥,此人虽有名气却怀才不遇,是个难得一见有真才实学的人。”

“无法在白天行走之事是我考虑不周,难为你了,”陈筠点点头,将两人记下,不再多问。

梅三娘对陈筠之前狂暴状态下的凶残样子心有余悸,不敢接他的话。

“白杨,白杨!”张小曼担忧焦急的喊声从前方传来,陈筠猜测她是找到了未婚夫,忙与梅三娘一道赶了过去。

此时的白杨喝地酩酊大醉,歪歪斜斜地倒在石柱旁,口中呼唤着小曼的名字,神智却是不清了。

天色渐亮,细细密密的小雨不断,雨水一深一浅地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形成水洼,可想而知此时的白杨有多么狼狈。

陈筠曾经听说这样一句话:想知道一个男人爱的是谁,要看他喝醉后喊得是谁的名字;想知道一个女人爱的是谁,要看她孤独时最想念的人是谁。

陈筠很有自知之明,他对自己情商一向不抱有期望,对这句话也是似懂非懂,不过就目前来看,白杨应该是爱着张小曼的吧?

梅三娘面露复杂之色,满含探究的视线扫过白杨脸上,似乎在寻求着什么。

“世上真的有爱情吗?”爱是什么?一时的冲动、一时的迷恋、一时的结合,最终又因功名利禄粉碎成渣的感情?

陈筠诧异,侧头看了看目光幽深茫然的梅三娘,神色更飘忽诡异了:“应该有吧?世界上总有一起相伴到老的公公婆婆。”

“一起相伴……到老……”梅三娘低下头,喃喃自语,眼底是深深的凄凉和悲哀。

她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也不敢再次相信。

对于陈筠来说,他爸妈就是恩恩爱爱典型例子,在他能自己独立后更是到处蜜月旅游秀下一地节操,如果爱情是这种腻到他牙疼的东西,陈筠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省得和陈天才夫妇一样变得不正常。

爱情是什么这样哲学深奥的问题,实在太为难他的情商了!求放过_(:з」∠)_

梅三娘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高深莫测”的陈筠,幽幽叹息一声,一时感慨万千......

陈筠“......”我想知道你脑补了什么==

马蹄声渐近,凌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响起了一阵嘈杂之音,陈筠听见了两个男人低沉的争吵声,让梅三娘留下照看张小曼,自己则往发出声音的地方靠近。

“杨副将,元武自知擅自脱队犯了军规,此事一了便回军中向将军负荆请罪!”年轻一些的青年人对另一人一抱拳,恳切道:“还请杨副将让个道。”

“任少将!本将知道你未婚妻死了很难过,只是军令如山,王将军命令你速速与我回军!”

陈筠惊讶,杨于畏?这不是王安的副将么,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已经从边境赶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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