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霄被禹夏问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当年为了捉一只妖,我伤了根基,除了占卜观星这些不动用武力的以外,其他的,我一点都发不了功。
本来我的上一任国师说,我的这一任百年都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可是…谁成想会有变数发生的,我现在…就和个算卦先生一样,只能靠嘴了,其他的,一点都不行了…”
禹夏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但这不代表,能帮他的这个人会是自己,“国师的下一任呢,你不是该着继承人了吗?”
“嗯…继承人是找到了,但是那小子跑了…我暂时还没有腾出时间去找他。”
禹夏无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有这么二的国师,这国运也好不到哪里去,有谁会把自己的继承人给弄跑了的,还真是…无语啊。
“所以,小师妹,你答应我了吗?”平霄这次换的是怀柔政策,让禹夏觉得他可怜,嗯孤寡老人啊,多可怜,不过还没等禹夏点头呢,屋子的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平霄没想到这个时候,陆彧澤会回来,他顿时觉得有种想哭的冲动啊,这一个都这么难搞定了,再来一个,那就纯粹是没有戏唱了啊。
陆彧澤进来后,鞋子都没有换,直接走到禹夏身边,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对着平霄做出抵御状态,很是不悦的看着他,声音冰冷的说道,“我以为上次我和你讲清楚了。”
“啊?你是和我说清楚了,但我没有和小师妹见面啊,我这次纯粹是来认亲的,真的!”想想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虽说长得年轻了点吧,但年纪是在这里的啊,竟然会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抵触,真是说出来就丢人啊。
见平霄又拿出刚才和自己的那一套,禹夏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她现在是越来越肯定了,这代国师脑子缺根弦…
陆彧澤则显然对他倒是很了解,他薄唇轻勾,面上尽是不信,“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平霄一时笑容僵硬在脸上,他叹了口气,“我说你们小两口怎么都贼精呢?就不能尊老爱幼一下,我这么大岁数了,来求你们办点事,怎么就这么费劲了呢。”
“因为我们不熟。”禹夏是真的不想捅刀子啊,但她说的确实是大实话啊,他们今天刚见面,就让她去做生死的事情,傻子才会答应的吧。
“这个好说啊,你们这里这么大,我住在这里,咱们培养一下感情,相信我这么可爱的小老头,用不了几天,你们就能喜欢上我了。”
得,什么叫顺杆往上爬,国师平霄是真的完美诠释了啊。
“你可以试试。”
“……”平霄忽的不想试了…陆彧澤这气压低下来,还真是吓人啊。
禹夏见双方又进了个死胡同,她很累的,不想再和国师纠缠下去了,“这样吧,谈条件,你能拿出等价交换的条件来,我就去看看。不过前提是,等价,这个要和楚家的事情难度相对等,国师大人,明白了吗?”
“这个范围呢…东西?事情,还是什么?”平霄又不是真的傻,他也清楚楚家的事情是多么的不好整,不过现在禹夏松口了,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只是,这等价的条件,也得先说话了啊,他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做这笔买卖啊。
不过…平霄脑子里快速的一转,这件事可以找楚家啊,给他们家解决掉这么大麻烦,他们家出点血那不是应该的吗。
他的小心思怎么能瞒住禹夏呢,她勾唇深意一笑,又再平霄的心口处狠狠的插了一刀,“你拿出东西来和我交换,楚家那里,等我解决点掉以后,会跟他们家单独谈的,所以…你们是两码事。”
“我的小祖宗,你这也太趁火打劫了吧。”平霄还想说什么,见禹夏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他只好闭上嘴,这好不容答应了,他要是再因为自己多说什么而谈崩了,那就是真的歇菜了。
“那我…能用丹药换吗?”说这个,他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气啊,这丹药他炼的倒是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这小祖宗看上啊。
禹夏点点头,“可以啊,不过数量和种类我自己定。”
她自己是不会炼丹的,因为炼丹需要耐心,而她从小就没有耐心,三师兄的炼丹能力到不俗,但他一心研究阵法和占卜,所以也只是优而已。
不过,禹夏可是知道的,国师历代都是和个道士一般,弄得都是这些修炼丹药占卜天象什么的,就算他们不会太精髓,但有那些传承下来的书籍,他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听这位小祖宗要自己定数量和种类,平霄立马就把眼睛瞪了起来,生怕她说出什么大罗神丹来,那自己到化成鬼都炼不出来的啊。
“不要这紧张,我说的这些,都是你能炼出来的,高级洗髓丹二十粒,高级护心丹二十粒,高级凝神丹二十粒,还有,顶级霓光丹,一粒就好。”
平霄越听越胆颤啊,都是高级的,还要二十粒…还要一个顶级的霓光丹…这还就好?他一点都不好!不过,他是不敢拒绝啊。
“小师妹啊,这个我需要时间的啊。”
“嗯,你什么时候给我,我什么时候接单,很公平,既然国师大人你来找我了,就说明我有这个能力去解决,所以,真的很公平。”
平霄能说什么,说不公平吗,他现在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啊,他真的好难过啊…“小师妹,高级丹药都好说,我只需要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差不多,但是,这个顶级的霓光丹,我真定不好时间啊,你能不能先去看看?别到时候,咱们俩成了,楚家那却已经完蛋了…”
“你是国师啊,虽然没有降魔除妖本事啦,但稍微的能维持住,交丹的日子吧。”禹夏不是得了便宜卖乖,只是,楚家的事情她得先了解一下,还没有被自己碰上,就是缘还没有到,她自是不着急。
当然了,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平霄能这么为了楚家牺牲自己来个她谈条件,那他也能想办法维持楚家的状况,即使解决不了,那也暂时不会让它太糟糕。
就这样,平霄背着不平等条约,消失在了房间里。陆彧澤把禹夏牵进卧室,一声不吭的等着她的交代。
“好了,澤哥哥,我说,其实在平霄说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我就稍微的松懈了一下,这件事影响不算小,他既然能找到我,那我就能解决。”
“那丹药?”
“丹药当然是条件啦,我能做亏被的买卖么?”
“宝贝儿,你要这么多丹药干什么?”
“别紧张,没事,我就是想着能多打劫点,就打劫点,这丹药的用处,很不小,到时候可以救人命的。”
“你开心就好,不要勉强,楚家那边,我先让人去调查一下,他们最近倒是都挺安静的,好像盛翰钰生病以后,楚家人都安静的没有再和之前那样,和他对着干,这点倒是不太正常。”
“那这么说,应该是他们家遇到麻烦了,自顾不暇。”
楚家的事情,赤悉他们很快的调查到了,只不过他们家把重要的那一面掩藏的特别严实,能查到的就是现今楚家的当家人,六十多岁的楚泳皓重病。
这倒不是怪的,人到老年都会有生病的时候,你年轻人还有扛不住的时候呢。
怪就怪在,他们每一辈儿都有一个生病的额,而且都是同样的病。
“不会是家族遗传吧。”禹夏看着视频对面的赤悉,这人说话就是爱卖弄大喘气,真是有够无聊的。
“不是哦,生病的是楚泳皓,还有楚严清的妻子白曼清,还有就是最小的一辈儿,楚泳皓的外孙女楚璐茜。”
这三个人确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儿媳妇和公公,自然没有血缘关系,还有这个外孙女楚璐茜,虽然她的母亲离异带着她生活在楚家,也跟着姓楚,但按照血缘关系上来说,还是差这一点,这么看来还真不是家族遗传病了。
“她们的症状就是昏睡,发烧,不过到不至于高烧不退,就是一声用药就能退烧,不用药的时候就又烧回来,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的有两个多月了。
楚家的人都打算去国外求医了,最近让在国外的楚殊燃回来,安排这些事情,毕竟以楚严清现在的身份地位,他们家人出国是跟麻烦的事情。”
赤悉把能调查到的都说完了,禹夏这头也是没有头绪,不过她倒是明白了国师平霄的意思,要是楚泳皓就这么一睡不醒的话,楚家虽然有楚严清坐镇,但对上盛家还真是不好说。
这样一来,楚殊燃这个天同还没有发挥余热,就已经被弄到尘埃了里去了,虽说每个命格奇特的人都会经历磨难,但像这么严重的事情,国师这人能帮则就帮的。
不过现在禹夏还是原来的那个想法,并没有打算出手,最起码,她得等到再和平霄见面的时候,了解一下楚家到底背后隐藏着什么。
与此同时,楚家老宅的书房,楚严清和刚回国的儿子楚殊燃正在商量出国治疗的事情。
“阿燃,你去那边看看手续都需要什么,我们得快递安排,不知道你母亲和爷爷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心里始终是不放心。”
“可是…盛家那边盯着了,我们家的人本来出国就很难,我是因为学校的安排,有上面的担保,只怕,这次申请会很难。”
“我也知道,所以让你回来盯着点,你姑姑那里都是白瞎的,孩子病了连个人都找不到,还有僮僮那里,唉…”
楚茵僮,是白曼清哥哥家的女儿,在她五岁的时候,白曼清的哥哥和嫂嫂在维和的时候,不幸牺牲了,白曼清不忍心小侄女无父无母的跟着老人们生活,于是和楚严清商量,办了手续,收养到自己的名下。
现年二十三岁的楚茵僮比楚殊燃小了两岁,现在是a大大三的学生。
至于楚严清为什么说起这个孩子叹气,还是因为她因为从小就很懂事,很听话,这十几年都没有让他们操过什么心,真的是,给吃的就吃,不给也不要的那种。
本来,楚纤艾带着女儿回到楚家后,他们以为两个小姑娘同岁,加上楚璐茜很活泼可人,能让她带带僮僮的,可是谁知道…楚璐茜被她妈妈惯的挺不是个东西了,整天嚣张跋扈的欺负僮僮,弄得僮僮成年以后,马上要求出去自己住了。
本来孩子一直就没有提过要求,这是这十几年来唯一的一个,他们就算舍不得,也同意了。
这次白曼清生病,她回来天天守着,最后病人还没好,她自己倒是跟着累倒了,就在楚殊燃回来的前天,楚严清很严厉的把楚茵僮给撵走了,其实也就是想让她出去歇会儿。可是谁知道,这小姑娘哭着走的,他也拉不下脸去看看,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爸,一会儿我去僮僮那里看看,放心吧,她多懂事啊,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我就是怕僮僮钻牛角尖,她害怕啊,害怕我们再有事,你是没看到,她那个傻样子啊,在你妈。的病床前就这么寸步不离的呆着,别说换衣服了,就是洗脸刷牙吃东西她都不错开一眼,我心疼啊。”
“嗯,我知道的,我这就去看看她,完事儿再去那边问问,这件事该怎么申请。”
楚殊燃是很喜欢这个小妹妹的,以前是表妹,现在是亲妹妹,不管是哪一种,这个乖乖的女孩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父子俩还想说什么,就看到屋子里突然平白无故的冒出一股白烟,而后一穿着打扮奇怪的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楚严清是一身正气,除了稍微有点惊着以外,到面色还不算那么难堪,而楚殊燃的眼里,那是只有好奇啊,好像要把眼前的这个人拆了,研究一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是什么人。”
平霄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看到楚家父子,别提多满意了,果然是天同啊,他这样奇怪的出场方式,竟然没有被吓到,还真是让人欣慰啊。
咳咳…如果平霄知道楚殊燃想要把他拆吧了做研究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欣慰了。
“我是国师平霄。”平霄说着,拿出一块令牌,在楚严清的面前晃了晃。
国师?平霄?楚殊燃的脑子里现在都是问号,转头看他爸,见他爸一副被惊着了的样子,还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
楚殊燃现在不知道国师这两个字的意思,但楚严清知道啊,他们这些领导班子,只有几个人能有几个知道的,国师对于华夏的存在是有多么大的影响力,他们只是在上一届的前辈中听到过。
刚开始他们听说的时候,都觉得可笑,以为就是华夏五千年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呢,直到他们翻到卷宗,百年前,华夏北边地震不断,南边洪水泛滥,这在人们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国师这词还有这个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卷宗上写着,那白衣国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拯救了数百万的华夏子民,也就是看到卷宗的那一刻起,他们才知道,原来真有国师这人的存在。
只是,卷宗上也说,国师是为了华夏的国运而存在的,要是华夏有问题了,那国师就会出现,那也可以反过来说,国师一出现,华夏必有问题,而且上面还有关于国师的信物,正是一个雕刻着龙腾的白玉玉佩,这可不正是眼前的这个吗。
还在出神的楚严清突的被什么抽了一下,他一个激灵立马就清醒了。这才看到,国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的面前,用他那长长的小胡子辫抽了自己一下…
楚殊燃根本就没看清这怪人是怎么靠近父亲的,这下可把他惹毛了,他腾地一下站到两人中间,语气很不善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这里故弄玄虚!”
平霄也不说话,就这么对着他笑,后面的楚严清一把推开儿子,对着平霄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直达国师大驾光临,还请赎罪。华夏fuzongli楚严清在这里问候国师安泰。”
平霄显然对他的态度很受用,看了看一遍还在对他瞪眼的傻小子,他不由的心痛了一下,就是因为这傻小子,自己才和小师妹签了不平等条约的,如今这个傻小子还对自己横鼻子竖眼的,真是太可气了!
不过往后一想,这傻小子可是大才啊,他还是忍忍吧,总有人来收拾他的。
“汝不比客气,本国师这次过来,是为汝家之事而来,自不比惊动他人。”
在这些人面前,平霄还是挺能装的,毕竟他可是国师啊,虽然自己逗比,但不能让外人知道了不是。
一听国师是为自己的家事,楚严清脸上立马轻松了许多,而后笑了一下,对着平霄问道,“还请国师大人指教,家父和内人还有小辈儿,都昏迷不醒,我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想着看看能不能送到国外去…”
“他们的身体你不都是检查过了?送到国外就再能检查出什么?”平霄最看不懂这些人们了,是,现在国外的先进技术比国内的好,但这人的身体上下连毛孔都检查一遍了,没有问题,他们怎么不往别处想想,还一昧的往医院里钻,真是太愚蠢了!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啊。”楚严清现在很庆幸最近盛翰钰也在生病,不然的话,他在公事上再捣乱的话,他会更乱套的。
“好了,本国师知道了,这来就是告诉你,准备好重礼,一个多月后自有人来帮你解决这些事情。”
“一个月?!那家父他们…”楚严清听到一个月的时间,人整个就不好了,这要是一个月,父亲他们会不会就这么睡过去了啊!
平霄看了眼不争气的他们,这是不相信他还是怎么着,他说一个月很奇怪吗?
“唉,饿不死就行啊,放心,我说一个月,就一个月,没事的。”嗯,有时候,装还真是一种学问,像是现在的平霄,三言两语的,露出了本性,装不住了…
“……”这个国师的画风怎么忽然不对了呢?楚严清想可能是自己的问题把国师给问烦了吧。
“那不知国师大人说的是什么重礼?我好早点准备。”
国师上下打量了他们父子一眼,心想,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告诉你们了,还用这么费劲的打哑谜啊。
“你们自己看吧,掂量着你们一家几口的性命,用什么能多等价交换的。”
“国师大人,你是说,不仅我爷爷他们会这样,我们也会?”楚殊燃虽然还不清楚这国师的意义,但见父亲这样,他知道父亲的为人最为严谨,不会这么胡闹的,自然收敛了一下小脾气,对平霄恭敬了起来。
“嗯,就是这样,你们要是准备不好重礼的话,三个月后,你们一家子就准备一起睡吧。”说着平霄再次消失了,只留下被惊呆了的楚家父子俩。
禹夏是不知道,平霄为了她的条件,单独跑了一趟楚家,还把人家父子俩给吓得云里雾里的。
她现在只研究者,最近几天是不是要去一趟杭州,因为现在那只小莲花妖莲姬正在西子湖里游玩儿呢。
禹夏看着镜像里的画面,真是无语了,你说要是换做以前,这西子湖也是美景一番,但现在…除了人头就人脑袋,哪里还有美景了?到处都是商业气息,你说这只小莲花妖是咋想的,不去深山老林,去那么个人气多的要吐的地方,真是怪哉。
陆彧澤见禹夏看的认真,轻轻的坐在她的身边,把她包围在怀里,顺着她的视线看着那些场景,疑惑的问了句,“宝贝儿,你这是想去旅游了?”
“…澤哥哥,你以为我真的回去那人挤人的地方吗?”
“可是,你这不正是西湖吗,我看着像是啊。”
“是啊,是西湖,谁叫我自己造的孽呢,上次你忘啦,我不是答应了晋融要把他的小莲花妖给找回来吗,你看这里…”禹夏指了指一片莲花池,上面都是粉粉的小睡莲,只有中间戳着一朵小白莲。
“喏,这就是那只小莲花妖,这不知道她在这里干什么。”
说道晋融,陆先生可忘不了,那以身相许四个字,他舌尖添了一下嘴角,嗓音稍微都点低的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去不是吗?”
“嗯,那倒是。”禹夏点点头,不去的话,这小莲花妖自己不会主动回来啊,这西湖她还真是得去定了。
就在禹夏想的出神的时候,突的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她扭头看着陆先生,很是不理解,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动手了呢。
谁知知道还没等禹夏说啥了,就看着陆先生那坏坏的笑容,一时又被迷住了。
陆先生对小家伙迷恋自己的样子很受用,他在小家伙耳边轻吹了一口气,然后诱惑的说道,“我只是想和宝贝儿来谈谈,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
“……”禹夏还能说什么,她只能说这个大醋缸是特大号的,都快过年的事情了,他还记得,真是悲催啊!
就这样,一夜路入桃源小洞天;乱红飞处遇婵娟。
第二天,禹夏揉着自己的老腰跟着陆先生上了私人飞机,前往西子湖畔了。
飞机两小时落地,禹夏是在飞机上睡得昏天暗地,最后还是被陆先生抱着到了酒店。
他们定的这家酒店的位置,正好是面对西子湖畔的,不过楼层太高的原因,正常人是看不到湖面上的小莲花的。
可是陆先生和禹大师怎么回事普通人呢,就是再加一倍的高度,他们只要想看清,就是能看到的啊。
禹夏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去研究那只小莲花妖,她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睡得都开始吧唧嘴了。
陆先生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酣睡的小模样,没有心脏的位置都跟着暖了起来,不过…看到小家伙脖子,胳膊上的印记时…他的眼神一暗,有点自责自己太过孟浪了,但…每次他都是情难自禁的啊。
就这样,陆先生陪着禹大师在房间里休息,隔壁的赤悉和血戈两人正在连线打游戏,一场激烈的战斗下来,两人都心满意足,就在打算开第二局的时候,血戈收到了一条短信,不由得眉头一皱。
“怎么了?”
“盛轶炀也在这里,住在我们楼下。”
这家酒店的顶楼一直常年被定禹包着,虽然不是定禹旗下的,陆先生也不会经常过来,但他们这是习惯,在每个地方都会有专属的酒店和别墅,有时候血戈他们出差办事什么的,都会住进来了。
现在,血戈收到的短信,是派去监视盛轶炀的人发过来的,他们楼下的一层被盛轶炀包了,而且他和他的四个助理都在这里。
这里要介绍一下盛轶炀的四个助理,江持,河哲,雨点和海巡。他们都是孤儿,从小跟在盛轶炀的身边,这一点倒是和血戈他们相似,但不同的是,他们四个只是盛轶炀的手下,没有什么朋友,兄弟情之类的。
“靠,他们过来干什么!”赤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盛轶炀这家伙是追着小公主来的,他现在是不把他和陆老大凑一对儿了,因为他发现了,那人在看小公主的时候,眼中那赤果果的透露出和老大一样的占有欲!“他nnd,还真是阴魂不散那。”
“不,赤悉这次你错了,他们是先来的,咱们刚到。”
赤悉一听,只有一个念头,“啊?那是缘分?”
血戈见他这啥样,倒是有点好笑,“呵,我想老大很愿意你这么说…”
“嘿嘿…我说什么了?”想到要是老大知道自己说他和盛轶炀有缘分的话…赤悉抖了一下,真是太吓人了,赶紧转移话题,“那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总不会是来集体旅游的吧。”
血戈摇摇头,“不知道,咱们的人只能在外围盯着,他们内部可进不去。”
“唉,你还是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和老大说吧,他可是为了盛轶炀那家伙黑化过,咦,想想我都害怕。”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这件事,陆彧澤已经和盛轶炀碰上了。
陆彧澤是到隔壁找赤悉他们的,没想到一出门正好对上出电梯的盛轶炀。
“陆先生,刚才听手下人说陆先生入住,我这特意来打个招呼,上次非洲一别,倒是好长时间没见了。”盛轶炀面色没有如常,陆彧澤也同样不动声色。
他处于礼貌点了一下头,“盛先生,好兴致,来西子湖游玩儿。”
“啊哈,怎么会,我们寻念虽然没有定禹那么大的规模,但也很忙的呀,我这边开了个酒店,正处于试营业状态,这不,带着手下们过来勘察一下。”说到着,盛轶炀笑着看陆彧澤,“为此,我都躲出来,住在别人这,想要的就是趁其不意而已。”
陆彧澤倒是没想盛轶炀会跟着自己来,毕竟他们刚到了没有一个小时,就算私人飞机,不用等,也得两个小时。算算时间上,根本不可能,还有就是,他们这次来,除了他们自己这几个人知道以外,别无他人,所以,陆彧澤再还没有碰到禹夏的事情时,他想法都很理智,透彻。
“那我在这里先祝盛先生生意兴隆,等下,我让人送花篮过去,沾个喜气。”
“那这样的话,我就谢谢陆先生了。”盛轶炀始终笑眯眯的,看着陆彧澤的鞋子是妥协,他便不再打扰,“那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有机会的话,真的很想和陆先生坐下叙叙旧。”
“叙旧?”陆彧澤不知道他的这个叙旧是哪里来的,只是今天他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盛轶炀与之前高冷模样的他很不像。
“呵呵,就是探讨一下生意经而已,我现在不打扰陆先生了,告辞。”
等到盛轶炀进电梯消失不见后,陆彧澤还站在楼道了,他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看透过这个人。
只是…进了电梯的盛轶炀,并没有之前的潇洒,他摸着自己的心口,疼痛一阵阵的,那人…就在这里…
想不通的陆彧澤也没再去赤悉的房间,而是转身又回去了,他跟盛轶炀聊了十几分钟,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可就在他进去以后,看到禹夏蜷着身体,捂着心口处,额头疼的直冒汗。
“宝贝儿!”陆先生赶紧把她抱起来,“怎么样?”
这次,陆彧澤一靠近,禹夏就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摇摇头,很艰难的一笑,“没事,就是疼了几下,现在没事了,不要担心澤哥哥。”
“怎么能不担心,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彧澤把禹夏轻轻的放到床上,虽然语气不顺,但他只是在自责而已。
“不知道,检查不是检查不出来吗,上次要是说和盛轶炀有关系的话,这次估计不是,他都没在啊。”禹夏也很委屈啊,这突然心痛的毛病是怎么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啊,那该怎么说呢?
盛轶炀?!“他刚才在门外。”想到小家伙的疼痛要是和盛轶炀有关系,陆彧澤的脸色是很不好看,那个人到底对他的宝贝儿做了什么!他想过要去找他问问,可是…他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所有关于小家伙的一切,他都不敢冒险,他是害怕的…
禹夏倒是没想到,还真是和他有关啊,一次两次的是巧合,如今再说巧合的话,她自己都不相信的额,不过…她看着陆先生自责的样子,伸手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我没事,一切都会有结果的,澤哥哥,不要自责,这又不是你的错。”
陆彧澤拿着小家伙的手,轻轻的吻在了她的手背上,一手摸着那汗津津的小脸,眼中满是说不出的疼爱。
“好了,我饿了,澤哥哥,我想吃…海鲜…”禹夏说着,起身搂住陆彧澤的脖子,撒娇的样子让陆彧澤根本就招架不住,“好,我然赤悉去买,然后亲手给你做好不好,你先去洗洗,一身汗,别感冒了。”
赤悉一听今晚有海鲜大餐,自是精神抖擞的出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再三确认有自己的那份吗。
陆彧澤之前碰到盛轶炀的晦气,被赤悉这个二货直接给逗没了,他点点头,这次出来他倒是没有再吝啬,给他们做顿饭,还是可以的。
等到赤悉走后,血戈见老大有话说,他不禁猜测老大要说什么。
“血戈,夏夏又心痛了。”
血戈一顿,紧张的问道,“现在没事了吧,怎么会?难道是盛轶炀?”
“嗯?你知道?”陆彧澤倒是以外血戈提到盛轶炀。
血戈点点头,“我收到短信,在咱们之前,盛轶炀和他们的助手已经入住在了这个酒店,就在咱们楼下,本想着一会儿告诉老大的,不过看样子,老大你已经知道了。”
想到刚才碰到盛轶炀的场景,陆彧澤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哼,不仅知道了,还见到了,他刚才来我和打招呼,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知道两人是碰上了,不然老大不会是这个表情的。
“那小公主是因为他的出现吗?”
陆彧澤点头确认道,“能确定是,原因不知道,这点,我很担心。”
血戈想了一下,“那,要不我们先躲开吧,最起码在没有找到原因的时候,让小公主和盛轶炀保持距离。”
陆彧澤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么办了。见老大同意,血戈拿起手机,“我给别墅那边安排一下,晚饭过后过去,只是…这样一来,就离西子湖畔远了。”
他们的别墅离着这里挺远的,车程都快四十分钟了,这也是他们选择住在这里的原因。
“没事,夏夏的事情好解决,我和她说一下就好。”小家伙是因为莲花妖来的,住哪里无所谓,只要能抓到那只小妖就好了。
“嗯,老大,那我去安排了。”
盛轶炀回到房间,江持他们都在,见他回来后都站起来,很是规矩的打招呼。
后江持跟他汇报道,“那人说的莲花就是这粉色睡莲中的那朵白莲,那人说明天子时是摘取这朵莲花的最好时间,由主人你亲自动手。”
盛轶炀看着手机上的图片,面无表情,毫无情绪的问道,“这只白莲很普通,真的能管用吗?”
“那人是这么说的,主人是不相信那人吗?”房间内以为一个女性,穿着粉色的套裙,是个很粉粉的小萝莉。
江持看了她一眼,很不赞同的说道,“突然冒出来的人,怎么会让人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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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国师平霄:黑,实在是黑!
陆先生:媳妇儿,这个老家伙说你黑~
禹大师:嗯?~
国师平霄:谁说的?出来!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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