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儿,看老夫如何教训你这个狂浪的黄毛小儿!“
一个比老妪还老掉牙的老头子,仿佛与列当教授又血海深仇一般,当真的睚眦欲裂,气得发抖,取出腰间灵器,就要和列当教授做个了断。
“你真难闻!“
老头身上的酸腐气实在是太冲,呛得列当连续的咳嗽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急忙掩住了口鼻。
一旁的人听了这些话,惊骇之后,像是看白痴一样看这列当。就连之前被列当教授气的僵着脸的老妪,此刻也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看着列当。
因为列当触碰了老头的逆鳞,非死不已阻止。
果然,这种反应让一直演戏的老头子,终于停了下来。
他何曾受过这种羞辱?他自幼勤于修行,从来都不愿意花费任何时间浪费到没用的事情上,因此知道如今一百八十岁了,也不曾洗过一次澡。
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一些不长眼的修士嫌弃自己身上的气味,可都被自己杀死了。如今自己成名已久,再也没人敢嫌弃自己的体味,甚至都没人敢再提自己的体味。
这个问题是老头子的逆鳞,如今被一个小辈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嫌弃至此!老头终于暴怒了!
他誓要杀死这个孩子,为自己的名声再加一笔浓墨重彩。
就要动手的时候,天上突然掉下来一物,直直的砸在老头子的头上。白丑儿学过物理,自然知道就连一个冰雹都可以砸死一个人,更何况在这么高的高空,落下的这么庞大的重物?
于是老头子还没有开架,就被落下的物体给直接咋断了脖子。
旁边的小变态极为荒唐的看着老头的死,想必老头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死的如此窝囊。
就在旁边的一众帮凶快要石化的时候,摔在地上的黑影从地上麻溜的爬了起来。紧接着就要扑到列当的身上,准备掐架!
“哼,你这个小不愣登的小娃娃,竟然偷袭我!你知道你快要把老头子我摔倒了天边了么?你知道老头子一口气从乡里跑到这里,有多生气么!我揍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下黑手的王八羔子!“
这从空中落下的正是列当之前一手甩到地平线的老院长,他现在气的七窍生烟,非要给列当干一架不可。
列当身手机敏,无辜的说道:“本天才也不过是看你对虫虫和啾啾使出了这一招,一时间觉得有趣,身边有没有其他东西,只好顺手用了你!“
列当松了一口气,继续道:“既然你都回来了,这边就交给你了。放假了,本天才要回家玩了。给你讲,你们这些老人家,嘴真碎,嘟嘟囔囔的,还没有什么建树和心意,听得本人有些恶心。走了哈……“
列当将众人塞给老院长,一溜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老妪觉得从来没有如此密集的被人羞辱过,而且还是同一个人,没有能杀死列当,让老妪心中充斥着一股怒火,快要撑炸了她。
“咦,诸位还站着,是要老头子我请你们入院?“
老院长有些好奇的盯着众人,说道:“我们院里如今唯一能住的,也就是监察司的牢狱了,不知诸位是否有兴趣参观一番。“
白丑儿嘴角抽搐,只觉得这老院长和列当一般,都是个说起话来特气人的主。只是老院长更像一个柔和一些。
可这份柔和,依旧难以让众人消化。他们都是一州一域的大能,何曾被人如此调戏过?更何况,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飞扬跋扈的,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小子被这人送走了,此刻已经怒到极致。
就在怒到极致,快要爆炸的时候,老人家对着远处的黑点作揖迎接道:“诸位院长,诸位护道者,老夫忙于应付外敌,实在是没工夫迎接诸位,你们自己参观学院吧!“
老妪有些嗤笑老院长这种吓唬人的幼稚手段,紧接着变了颜色,袖子一挥,人已经消失不见。
众人正纳闷不已,却见果然有一众人,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竟是各级学院的重要人物,他们的脸变得僵硬无比。
至于白丑儿,在列当离开的那一瞬,也跟着离开了。她觉得老院长非同常人,自己如今修为太低,实在是不愿意冒险无用的事情。
“猫猫,按照之前所说的,你送豌迦回家去吧。他如今伤的严重,就是豌豆都没有太多能力完全的治愈他。他们家世显赫,应该可以让豌迦更好的痊愈。“
白丑儿看着昏倒的豌迦和卫爷,嘱托黑猫。怀中的小豌豆有些不舍的看着白丑儿,泪眼汪汪。
“不哭!“
旁边一个红衣小男孩,大概只有两三岁的模样,像是一个偏偏贵公子。此刻看到豌豆儿流泪,立刻从衣襟里取出一方小手帕,就要给豌豆擦眼泪。
然而,旁边一个短衣短裤的卷毛小男孩,比他还快,直接用手背笨拙的擦了擦小豌豆的小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有些示威的瞪了红衣少年一眼。
正在哭的小豌豆,害羞的转进白丑儿的怀里,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白丑儿有些好笑的看着三人,不,三兽,只觉得这份三角恋真是太清纯美好。
红衣少年是在万兽山救下豌迦的红色小兽,原本是万兽山的兽王龙马,因为攻击地阶灵兽无果之后,遭到了反噬,变成了一个小男孩。
他本来还一副臭屁模样,结果看到小豌豆之后,立刻像是变了一个人,满眼的桃心。
整个人,更是寸步不离的粘着小豌豆,各种献殷勤。
这让跟在一旁的小变态很是不爽,干脆也变成了人形,却是个卷毛帅痞小男孩。每当红衣小龙马要献爱心的时候,小变态都直接一拳将人给打翻了出去。
如今小豌豆要离开,小龙马自然是死乞白赖的跟着去。小变态作为白丑儿的契约灵兽,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这一路之中不断对白丑儿释放的各种萌萌哒,已经严重的表达了他的乞求。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