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顾容与这样一说,梵镜言才在脑海深处里扒拉出来杜尔白这个人。
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和杜尔白算得上朋友,但是两年多外放再回来,她和杜尔白的关系也没有原来那么好了,这一次要不是杜尔白下了请帖,梵镜言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而且可能是梵镜言的心态已经变了,现在提起杜尔白,梵镜言的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关系,竟然是她是向明煦的未婚妻,这个时候梵镜言就有一些同情杜尔白了,因为向明煦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她这门婚事肯定是不成了。
梵镜言这段时间也忙碌了起来,听说有赏花宴,秉承着去放松放松的心情,也就点头答应下来,等她到了宴会的那一天,才发现不只是她自己,竟然连向雅馨也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杜尔白还是向明煦的未婚妻,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落下向雅馨。
“我就说杜尔白实在是太好面子,一个破落户有什么好宴请的,没得降低了这次赏花宴的格调!”
向雅馨一看到梵镜言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哥肩膀上的伤势她不是没有看见,自然也就知道梵镜言到底有多狠,这个时候没有冲上来,已经是她的忍耐力见长了。
“你不是被家里禁足了吗?还能出现在这,也就应该感谢杜尔白。没什么事情总是贬低自己的嫂子,知道的是你心直口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满意杜姑娘呢!”
比起吵架,梵镜言就没有输过谁,尤其是对向雅馨,最开始的时候她不和向雅馨计较,只是因为身份悬殊,现在梵镜言可不在乎,大不了就浪迹江湖去,谁还能拦着她不成?
向雅馨气的一时说不上话来,周围的贵女明明已经看见了,但是却都站在一边看热闹,她们不是不想帮忙,也不是不记得,顾容与和梵镜言在一起了,而是梵镜言的战斗力她们可是看在眼里的,才不会撞到枪口上呢!
现在这些女子也学乖了,既然在梵镜言这里讨不了好处去,也不可能教训梵镜言一顿,那莫不如就疏远她,省得到时候自己生气。
今天的赏花宴盛云玥和盛云珞都没有来,她们和杜尔白的关系虽然好,但最近这段时间都很忙,也并不是每一次宴席都要参加。
杜尔白也没有和她们说,梵镜言要来参加今晚的宴会,所以这两个人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宴席,都没有应承这件事情。
杜尔白是宴席的主人,席上忙前忙后,也忙着联络关系,交际感情,看到梵镜言来也只能急匆匆地对她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梵镜言本来参加宴会就是散心,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杜尔白是不是和她疏远了,不过等到倒酒的时候,婢女又将酒水泼了她一裙子的时候,梵镜言终于忍不住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兴味盎然的笑容,实在是想不明白,同样拙劣的手段为什么要用两次?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要不然您去房间里面换一件新的吧,您千万不要告诉大姑娘,否则大姑娘会把我赶出去的!”
那个倒酒的丫鬟吓得连忙跪下来磕头。
“没事,一般只要不是向雅馨泼了我一身酒水,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梵镜言笑眯眯的摆摆手,一只手轻飘飘的搭在了小丫鬟的肩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她仿佛没有看到自己说出向雅馨的名字,将手按到小丫鬟肩膀上的时候,小丫鬟一瞬间僵硬了身体。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梵镜言都不在意,要跟着她去换一件衣服,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逼迫梵镜言改变主意。
梵镜言这一次连簇水都没有带,直接就跟着那小丫鬟开始再往杜府的最深处走。
“你们给客人准备的换衣服的地方都这么远吗?”
其实梵镜言才走了两步,并不算很远,但是她这样一说,那小丫头心里有鬼,自己就先着急了。
“不是的,只是姑娘是贵客,我们姑娘特意吩咐了,一定要好好的招待您,现在您的裙子湿了,奴婢自然要找一些更漂亮的给您换上,我们姑娘和你的身形差不多,她的房间在最里面,奴婢只好带您再往那边走一走,否则我捧着衣服回来再给您换上,这么长的时间,您恐怕会着凉。”
“没事没事,我就是喜欢你们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比如说明明向雅馨她就在我身后跟着,可是你不放心,还是要一步三回头的向后确认,你在确认什么呢?要不要把她直接给你抓出来,放到你的眼前看着呀!”
梵镜言说完,也不等那个小姑娘反应,直接从腰间抽出了鞭子,向后转身,用力的一甩,那鞭子速度快的像是闪电,很迅速的就从一个假山后边抓出了一个人来。
其实向雅馨跟着她们的手段并不高明,几乎算得上明目张胆,也就是笃定梵镜言不会向后看而已。
梵镜言要是连向雅馨三脚猫的功夫都发现不了,她一身武艺也就白练了,她刚才故意说话,扰乱向雅馨的心神,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把她抓了出来。
梵镜年在来的路上,早就将这条路上所有的景色全都观察了一遍,出手就是直接奔着假山后面去的,她的鞭子就像会拐弯儿一样,把那个女人拽了出来。
“梵镜言你干什么?你到底发什么疯?我跟在你后边怎么了!就要把我从假山后面拽出来,你快点放开我,否则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向雅馨没想到这么小心也能被人发现,立刻叫了起来,但是梵镜言才不给她这种反咬一口的机会,她反手就点了那个小丫鬟的穴道,让她昏迷过去,然后才扯着鞭子,不紧不慢的让向雅馨靠近自己。
“我就喜欢你这副自作聪明的样子,想要对付我也不知道换一个招式,难道顾暄和就只教了你这么一个办法吗?还是你最近这段时间无法出门,根本就联系不到他,所以才只能想出一个如此拙劣的方式,想要在杜府陷害我?”